002,我會那么一點點醫(yī)術(shù)
來?來什么來?
當(dāng)然是殺了這個目擊者了。
然而下一瞬間,蘇畫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人已被面具男子大頭朝下地扛在肩膀。
蘇畫一愣——這是什么情況?要擄她當(dāng)人質(zhì)?不過人質(zhì)就人質(zhì),總比一刀解決了性命的強。
面具男子背著蘇畫從窗子跳了下去,突然的失重感讓蘇畫下意識想尖叫,趕忙死死地捂住嘴,不省心的人質(zhì)很可能激怒歹徒,她怕刺客給她一刀。
然而就在蘇畫緊閉雙眼拒絕接受刺激時,面具男子卻輕松落地,身后刺客門也一個個如履平地。
蘇畫再次意識到,這里不是現(xiàn)代,是個詭異的時代,竟有武功、竟有輕功。
刺客們或平地疾走,或飛檐走壁,而蘇畫也親身體會了一次“酷跑”,不,這可比現(xiàn)代的“酷跑”刺激多了。
跑著跑著,蘇畫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人的額頭雖然沒有大動脈,但毛細血管豐富,因為她大頭朝下所以腦壓極高,此時額頭傷口出血越來越多,甚至滲透了布子低落在地上,形成一行血跡。
“大……大俠能不能放我下來?我流的血太多,追兵會順著血跡追上來?!睂嶋H上蘇畫擔(dān)心的不是什么追兵,而是擔(dān)心自己的小命。
面具男子沒理她。
蘇畫怕刺客生疑,趕忙補充了一句,“大俠不用停了,我自己捂著就行。”
“……”面具男子。
不知跑了多久,身后追兵的聲音逐漸消失。
一群人在胡同里左拐右拐,進入了一處偏僻的宅子。
進入后,面具男子便將蘇畫扔在一張椅子上,自己轉(zhuǎn)身離開。
蘇畫在椅子上縮了縮身子——這是什么情況?怎么就不管她了?要殺要剮給個話吧?
其他刺客也是不解,之前殺的人多了,但帶回來人還是第一個,然而主子的意思不好違背,便沒人為難蘇畫,開始救治傷者起來。
刺客擅長埋伏偷襲,并不擅長正面迎擊,剛剛火拼之下不少人都受了傷,其中幾人更是傷勢嚴重。
眾人拿出金瘡藥和布子,蘇畫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大俠,能不能……給我一點的,我也受傷了?!?p> 刺客們看向蘇畫的眼神滿是鄙夷。
別說刺客們瞧不起蘇畫,蘇畫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畢竟人家的傷都是血拼來了,她的傷卻是自己撞的,還是無緣無故撞墻的那種——這腦殘的本尊。
刺客并未回答,只是扔給她一卷布條和一瓶金瘡藥。
“謝謝?!碧K畫拿了藥,開始到處找,然而賊窩里沒有銅鏡,一旁只有個水盆。
這個時候也不能講究,蘇畫跑去水盆,解開額頭傷口查看,當(dāng)看到后倒吸一口氣——這傻姑娘是有多大的勁兒,怎么撞得這么嚴重?
不僅傷口甚大,還有撕裂的現(xiàn)象,這種傷口極不容易愈合,如果不及時減少創(chuàng)面,還存在感染的可能。
想著,蘇畫一股腦地往傷口上撒金瘡藥,包扎后又湊到了刺客們身旁,小聲道,“大俠,請問這里有沒有針線?最好有小鉗子小鑷子?!?p> 然而更沒人理她,因為眾人正在處理一名傷者,那傷者血流不止。
“小胡,你沒事吧?”
“小胡,你一定要挺住?!?p> “胡子,我們風(fēng)里來雨里去那么多年,你肯定沒事的。”
然而被稱為小胡的刺客卻虛弱地笑了笑,“兄弟們,這一……我只怕是……抗不過去了……”
“別胡說,你能扛過去!”有人悲痛道。
“別……傷心,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說著,小胡抽搐了兩下,便昏迷過去。
“小胡!”眾人大喊。
蘇畫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刺客,心中暗暗翻了個白眼——活該,有胳膊有腿,誰讓你干這種缺德的買賣?
然而想歸想想,現(xiàn)在她小命還在人家手上,她哪敢不要命的當(dāng)正義使者?當(dāng)可敬的憤青?
蘇畫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而后道,“如果各位大俠不嫌棄,能不能讓我看看這位大俠的傷?”
眾人吃驚,齊齊看向蘇畫。
被這么多刺客殺氣騰騰地盯著,蘇畫只覺得后脊梁直涼,“那個……我會那么一點點醫(yī)術(shù),左右這位大俠已經(jīng)……咳咳,不是,左右這位大俠洪福齊天,讓我試試怎么樣?”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要不要去問問主子?”
其中一名年長的刺客狠狠瞪了蘇畫一眼,“你最好別耍什么花樣,否則老子第一個殺你?!?p> “好好好,我先看看?!碧K畫擠入了人群,開始查看刺客的傷口。
果然是傷口太大,失血過多,即便此時傷口還血流不止。
蘇畫二話不說便抽出布條,緊緊綁在刺客的四肢末端,而后道,“去找針線和鉗子鑷子,鉗子不要太大,最好是珠寶匠用的小鉗子。還有棉花、開水、食鹽和烈酒,快速給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