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你到底是什么人?
莫北道:“借你一根頭發(fā)試試吧!”
“哦,好好好!”
陳友志不知道莫北是什么意思,但還是薅了一根頭發(fā),放在掌心,然后遞向莫北。
莫北雙手捏出一個古怪的法決,雙手一指,直接沒入了陳友志掌心上的那根頭發(fā)。
灰色的頭發(fā)在此刻無風(fēng)自動,緩緩懸浮到了半空中。
這一幕讓很多人都有一種驚為天人般的感覺。
因?yàn)槌嗽谟耙晞『碗娪爸?,他們根本就沒有見到過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畫面。
與此同時。
那根頭發(fā)也散發(fā)出一道微弱的紅色光芒。
莫北一把將頭發(fā)握在掌中,然后閉上了雙眼,以頭發(fā)為媒介,感受陳友志兒子的下落。
這是修真界中一種極其罕見的,千里尋親的方法。
雖然莫北修為尚且不是很高,雖然覆蓋面積也不是很廣,可如果陳友志的兒子在周圍一百公里以內(nèi),他還是能夠感受到的。
“?。 ?p> 忽然間。
陳達(dá)山捂著胸口蹲在了地上。
他五官扭曲,冷汗不斷的滑過臉龐,看上去十分痛苦。
“爸,你怎么了?”陳芮滿臉焦急的問。
陳友志,張方方,嚴(yán)春也都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莫北在施展法術(shù),為什么陳達(dá)山會有這個反應(yīng)?難不成其中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
“我感覺心臟疼,像是被什么東西撕咬了一樣?!标愡_(dá)山捂著胸口倒在地上,身體像是一個蝦米一樣縮卷在一起。
“把手給我?!眹?yán)春蹲在地上,給陳達(dá)山把脈。
“怎么會這樣?”嚴(yán)春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為什么你身上有三個人的脈搏?太他媽匪夷所思了!”
就在此時。
莫北張開了眼睛,眼神深邃,宛若夜空中的星辰一樣:“是我低估了對方的蠱術(shù),這不是簡單的母子連心蠱,這是一種極其復(fù)雜的血脈連心蠱?!?p> “如今,陳先生也中了蠱,如果不早早除掉下蠱那人,陳家所有人都得死。蠱蟲會蔓延至陳芮,和陳塘,乃至陳老爺子身上。但凡和陳家有近親血脈的人,都會中蠱!”
陳友志臉色如蠟,滿臉不安的問:“那你可曾找到下蠱之人?”
“沒有。”莫北:“但是,我找到了你兒子的下落。”
陳友志急切的問:“他在哪?”
“先回陳家在說吧!”莫北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后向著遠(yuǎn)處的公路走去。
“那就先回家吧!”陳友志雖然很想見到自己的兒子,可莫北都這樣說了,他也只能照做,好在陳達(dá)山已經(jīng)感受不到了痛覺,便跟著一同返回了陳家。
“把陳家人都叫出來!”
回到陳家后,莫北吩咐了一句。
陳達(dá)山當(dāng)即命保鏢,把陳家所有的下人,丫鬟全都叫了過來。
加上那些保鏢,足足有三十六人。
所有人都站在一起,大多都是一些三四十歲的人。
“你為何要戴著一個黑色鐵皮面具?”莫北看向一個身材消瘦,駝背的男子,因?yàn)樗髦粋€黑色的鐵皮面具,所以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長相。
男子聽后,雙手不斷的比劃著,口中也支支吾吾,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陳友志道:“他叫傅秋,是我四十五年前撿到的孤兒,他本身是個啞巴,而且身上有嚴(yán)重的燒傷,于是我便讓人給他做了個面罩?!?p> 莫北點(diǎn)點(diǎn)頭,道:“傅秋留下,其他人可以離開了?!?p> 眾人雖然不解,但也沒有多問。
現(xiàn)場只留下傅秋一個下人。
莫北坐在太師椅上,享受著午后暖洋洋的太陽,輕描淡寫的說:“傅,諧音,復(fù)。秋,可理解為‘qiu’仇,這個仇,和‘chou’仇是同字不同音。兩個字連起來,那就是復(fù)仇?!?p> 聽到這個解釋,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此刻,他們仿佛猜到了莫北想說什么。
看向傅秋的眼神中也都寫滿了敵意,尤其是陳友志:“說,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你害了我妻兒?”
傅秋不停的擺手,像是在為自己辯解一樣。
“莫小友,單憑一個名字,恐怕還無法證實(shí)什么吧?”張方方開口,中華文字博大精深,源遠(yuǎn)流長,每個字都有不同的意思。
莫北對傅秋名字的解讀雖然有理,可是根本無法用這個名字證明傅秋就是惡人,得拿出有力的證據(jù)。
“莫北哥哥,傅伯伯一直生活在我們陳家,這么些年以來一直都盡心盡力,他應(yīng)該不是壞人吧?”陳芮忍不住道。
莫北輕笑一聲:“有哪個壞人,會把壞人二字寫在臉上?”
話落。
他的身體猛然間在太師椅上飛掠而出,一拳轟向了三米開外的傅秋,全身更是爆發(fā)出一股強(qiáng)大的氣勢。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始料不及,誰都沒想到莫北會一言不合就動手,以他現(xiàn)在的氣勢,這一拳下去不得將傅秋打個半死嗎?
就在此時。
原本支支吾吾,滿眼恐懼的傅秋徒然間動了,抬手間轟出一掌,恐怖的掌風(fēng)直接撕裂空氣,爆發(fā)出一道沉悶的音浪。
而他整個人的氣勢也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如同一把鋒利的利劍,尤其是他的目光,讓人不敢直視。
砰!
兩掌相撞。
一道沉悶的撞擊聲響了起來,與此同時還有一股勁風(fēng)向著四面八方擴(kuò)散而去。
而在兩人的手掌撞擊在一起的瞬間,莫北的身體輕飄飄的倒飛出去,從容的落在了太師椅上。
而傅秋則是后退數(shù)步,看向莫北的眼神中寫滿深深的駭然之意,似乎沒有想到對方的實(shí)力會如此強(qiáng)大一樣。
“半步金丹,修為比我想象中強(qiáng)?!蹦陛p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壓根就沒有看對方。
莫北的語氣雖然平淡。
可是。
陳家人卻都有種驚為天人般的感覺。
半步金丹。
這比陳家那位老祖宗的實(shí)力還要強(qiáng)??!
這種級別的強(qiáng)者,當(dāng)世都很罕見,又怎么會甘心在陳家當(dāng)一個小小的下人?
雖然莫北沒有拿出絕對的證據(jù)傅秋就是謀害陳家的兇手,可現(xiàn)在,還需要其它證據(jù)嗎?
無需任何證據(jù),單單是半步金丹的修為,就足以證明,傅秋就是謀害陳家的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