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1,大功告成
自從正北大軍精銳營在此地安營扎寨以來,軍中將士無不依賴著營邊這條河流的水源生存。
而在此時,這條他們?nèi)找瓜喟榈暮恿骶尤环浩鹁G色粼光、花香四溢,讓所有人都詫異不已。
莫北在上游一聲“飲”,木鐵棹和尹長青立即明白他已經(jīng)施法完畢,于是開始指揮將士直飲河中水流。
那水流喝入口中如同喝了花蜜一般,甘甜無比。蜜水下肚,一股清新的靈氣由內(nèi)而外的擴散而去,將士兵們體內(nèi)的瘴氣盡數(shù)驅(qū)散。
尹長青雖然以自己強大的實力抵御住了瘴氣,但他也忍不住喝了一口河中之水,頓覺神清氣爽。
“如此清粹的水流,不,是被強大的木行靈氣凈化后的水!別說驅(qū)散瘴氣,這簡直可以提升修為??!”
他再看向上流的莫北,莫北此時還在以自己體內(nèi)的乙木之力將木行靈氣通過九一天機注入河流,在九一天機劍身上綻放的那棵花樹已經(jīng)枝繁葉茂,光芒奪目。
木鐵棹見狀也道:“不可思議的木行靈氣。王上沒有說錯,我大營里還真來了一個怪物?!?p> 此時的地底之王申屠堃正站在遠處,看著前方的莫北,一言不發(f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這樣,過了足足一個時辰,大營之中上萬人才全部都飲用了河水。而也正像是莫北先前承諾過的一樣,每一名士兵飲水之后都覺得身體輕盈了起來,不僅沒有任何瘴氣帶來的不適,更是精力充沛!
而營中也不斷傳來對莫北的崇拜之聲。
“蘇副將居然連這種事也做得到,這完全就已經(jīng)超出了人類的能力范疇了吧?難不成他是天上仙人?”
“如果是在上游河水灑下驅(qū)散瘴氣的解藥,早就被河水稀釋得沒有藥效了。這是凈化咒法!可即使是凈化咒法,將這條河流的水都變成解藥,這得需要多么大量的靈氣啊?”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從剛才的戰(zhàn)斗到現(xiàn)在,蘇副將的表現(xiàn)簡直、簡直就像是昆侖上仙臨凡啊。”
就在士兵們詫異之時,莫北見自己已經(jīng)功成,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大功、告成。”
他本打算收回自己的靈力,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覺得眼前一黑,整個身體就像被完全掏空了一般,瞬間失去了意識。
綠光隨著木行靈氣的消散而黯淡了下來,九一天機上生出的花樹枝葉一根根脫落撒入水中,靈樹分崩離析。
而莫北也“噗通”一聲,掉進了腳下河流之中。
“哥!”
莫嬰驚叫了一聲,什么也沒顧,便也徑直跳入水中。好在她從小在妖族領(lǐng)地求生,還是會些水性的。
她向著莫北墜落的水域游去,河流湍急,她游得異常艱難。
就在莫嬰一點點靠近莫北之時,卻發(fā)現(xiàn)莫北雖然失去了意識,可并沒有沉入水中,而是仰面漂浮在水面上,一動不動,在他身體周圍洶涌的水流好像一點也影響不到他一般。
“哥、哥!”
莫嬰拼命的游著,生怕自己晚到一秒莫北便會被漩渦卷入,葬身魚腹。
可就在她離莫北不足丈許之時,忽然感到周圍水流一陣寒氣。這片水域水流的流向似乎與周圍都不同,處處透著一股詭異。
莫嬰只感到身子一傾,低頭一看,腳下水中一條黑影急速穿流而過。那影子以莫北為中心在水里來回游弋,莫嬰看不清它究竟是什么,隱約只看見一片片鱗甲反射著黯淡波光。
就在莫嬰詫異之際,尹長青也看見了莫北落水,從下游飛來。他一手拉起莫北,一手抓住莫嬰,將二人硬生生拖到了岸上。
“莫兄!莫兄!沒事吧!醒一醒!”
尹長青搖晃著莫北,但莫北卻早已失去了意識。
一旁的莫嬰也咳了兩口水出來,爬到莫北身邊,一臉擔憂的問道:“我哥、我哥他怎么了?”
這時,那孩童模樣的王也已經(jīng)飛過來。
他冷冷的看著莫北,沉聲道:“自恃有五行之力就得意忘形,想同時對上萬人施展凈體術(shù)法,透支昏迷還算輕的。”
尹長青又著急又敬重的問道:“王上!我這莫兄弟會不會有什么意外?”
申屠堃道:“他先前招來鬼怪大軍早就已經(jīng)耗盡妖力與體力,現(xiàn)在偏又勉強。帶他回去休息吧,有五行之力加持,以他的體質(zhì),應(yīng)該能恢復(fù)過來。如果他自己無法恢復(fù),那就是大羅神仙也幫不上忙?!?p> 尹長青和莫嬰聞言,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說什么好。
最后,還是尹長青扛著昏迷的莫北返回了軍中。
當他進入軍陣之時,所有士兵都自覺的分開,讓開了一條道,并向他投去感激與崇敬的目光。
尹長青低著頭一陣苦笑,他知道那些士兵眼中的敬意與崇拜并不是給他的,而是給他背上的莫北。
莫北不僅在妖獸攻擊中救下了這些軍士,又為他們凈化了瘴毒,對于這些士兵來說,莫北就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
由于瘴氣已解,士兵們喝了凈水后也恢復(fù)了體力,木鐵棹很快便將這些士兵整頓得猶如一支臨陣待戰(zhàn)的隊伍。
戰(zhàn)爭已經(jīng)過去,但他們之前扎的營地也已經(jīng)被盡數(shù)焚毀。
于是木鐵棹命尹長青帶一隊人去營地遺址上搜尋了一番,看還有沒有什么幸存的可用之物。他自己則帶著大軍,前往了西方的另一座牙將大營。
士兵們在營中重新整頓物資,擴建營帳,莫北則一直都在昏迷之中。
當莫北醒過來,已經(jīng)是三天之后了。
這天上午,莫北只覺得一道光照在自己的眼皮上,刺得眼睛酸澀。他睜開眼,發(fā)現(xiàn)是耀眼的扶桑君光芒穿過了營帳頂棚。
他緩緩坐起身子,還覺得全身關(guān)節(jié)與肌肉有些酸痛。
“我這是睡了多久?”
突然,莫北感到被子里一陣蠕動,好似有一活物。他反手把被子一掀,果然看見一個滿身黑鱗的小家伙正伏在他的腳邊。
看見那小家伙,莫北頓時回想起了昏迷的這三天里,他一直在做的那個夢:“原來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