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7,你沒資格握住它
王舶話問到這個(gè)份上,莫北總不好說自己是要硬闖奈何橋,甚至殺了秦婆卻也沒有順利過橋吧?
于是他只好尷尬的笑了笑,點(diǎn)頭稱是。
王舶卻來了興致,滔滔不絕道:“那秦婆啊,生來一副壞心腸。她的職責(zé)是看橋不讓人類過去,但這萬妖國哪來什么人類?。坑谑撬妥冎ǖ淖脚銈冞@樣人生地不熟的新人。你們是不知道,她熬的那什么妖涎湯,噫,想想我都要吐了?!?p> 莫北和莫嬰看了看彼此,兩人會心一笑,也都沒有多說什么。
玄英小舟就這么緩慢的在忘川河面前進(jìn)著,眨眼間便又來到了河道中央,幸運(yùn)的是這次河面并沒有再興起風(fēng)浪漩渦。
看著前方彼岸越來越近,莫北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他開始想象對岸的萬妖國回事怎樣一派模樣。
他這么出神的想著,莫嬰看著他,也不敢出聲。
不知不覺間,王舶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聲了。他變得有些陰沉,與之前那個(gè)健談甚至有些嘮叨的船夫判若兩人。
莫嬰似乎意識到了不對勁,她天真的問道:“我們是不是,越來越慢了?”
這話把莫北注意力喚了回來,他看向王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怎么了?”
可那王舶卻頭也不回,沉聲道:“不好意思啊,二位,你們的船錢,只夠到這里而已!”
說罷,他竟一把丟下船槳,頭也不回的跳進(jìn)了黃褐色的河水之中。
莫北一激靈,頓時(shí)意識到大事不妙。他忙拉起莫嬰的手站了起來。
就在王舶跳入水中的一瞬間,那河水開始發(fā)生了變化。這次河中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風(fēng)浪或者漩渦,只是那黃色水流,不知不覺間變得一片殷紅。
陣陣腥臭氣味撲鼻而來,河水不僅變成了紅色,而且還變得粘稠腐臭。河面上不斷的浮起漂浮的蛆蟲,亦有越來越多的毒蛇在水中翻騰。沒消片刻,一具具骸骨也浮上水面,更有幽魂厲鬼于船下尖嘯,儼然一派地獄的光景。
莫嬰嚇得大驚失色,抓著莫北的胳膊說不出話來。
而莫北則定了定神看向四周,只見遠(yuǎn)處的河面并無什么變化,唯有這玄英小舟周圍方圓十米的水域變成了這恐怕的樣子。
莫北本想立刻拿出七寶葫蘆帶著莫嬰飛走,但想到一離開小船他們又會看不見對岸,不禁猶豫了起來。
他以真氣御體,將莫嬰也保護(hù)了起來,同時(shí)沖著水下喝斥道:“王舶!你要干什么?”
良久,那船夫王舶的聲音才從水下傳來。
“你們太天真了,不會以為這忘川河上真的有好心船夫吧?”
莫嬰委屈道:“我們不是答應(yīng)會付你船錢了嗎?為什么你還要加害于我們?”
王舶發(fā)出一陣奸笑:“船錢?船錢我要,你們的命我也要。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你們背著的那兩把劍,都是價(jià)值連城的寶貝。那才是我真正想要的‘船錢’。”
聽到這里莫北方才明白,這王舶怕不是從一開始就盯上了他的青釭劍與九一天機(jī)。
“你倒是很有眼光嘛?!蹦毙Φ溃骸凹热荒愣⑸狭怂鼈儯蝗缇蛠碜龉P交易吧。我把這兩把劍給你,你放過我們,如何?”
王舶的聲音囂張道:“你們現(xiàn)在還有與我談條件的資本嗎!”
莫北輕輕抽出身后兩把劍,將自身妖氣傾注在劍身之上,兩把劍同時(shí)發(fā)出陣陣劍鳴,在水面激蕩起層層漣漪。
“如果你不愿意的話,反正橫豎一死,我就把這兩把劍給毀了!”
王舶顯然是急了,他立刻道:“等等!好,我答應(yīng)你!你只要把那兩把劍給我,我就放你們一碼!反正我對你們這種家伙的性命也沒有什么興趣!”
莫嬰一臉疑惑,不知莫北要做什么,而莫北卻眼珠一轉(zhuǎn)。
“接劍!”
說著他便手一甩,將青釭劍與九一天機(jī)丟向了河中。只聽“噗通”一聲,那王舶在滿是蛇蟲尸骨的血河里探出了半截身子,一把抓住了兩把劍。
他如癡如醉的看著手里的劍,興奮道:“太好了,太好了!有了這兩把神兵,我便能用它們打造一對上好的船槳了!”
莫北雙臂抱于胸前,鎮(zhèn)定的看著水中的王舶:“喂,劍也給你了,你不繼續(xù)來把我們送到對岸嗎?”
那王舶一抬頭,臉上滿是陰霾:“送你們到對岸?我送你們下地府!”
莫北冷笑一聲:“果然還是這樣?!?p> 正當(dāng)王舶打算施咒加害于莫北、莫嬰二人時(shí),只見莫北手指一轉(zhuǎn),那對被王舶抱住的寶劍猛然閃過一道靈光。
王舶頓時(shí)覺得手心一熱,這兩把劍散發(fā)出的靈氣險(xiǎn)些灼傷他的手。
“這、這劍怎么回事?”
莫北道:“看起來你還沒有資格握住它們?!?p> 王舶憤怒的看向莫北:“該死的,你還沒搞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嗎!在這忘川河中央,你敢跟我作對,就只有死路一條!”
突然,莫北瞇縫起眼睛,雙瞳之中已經(jīng)閃過殺意。
他厲聲喝道:“沒搞清楚狀況的是你!敢威脅我的人,沒一個(gè)有好下場!”
與此同時(shí),被王舶抱住的兩把劍倏地飛出,它們圍繞在王舶周圍,劍刃閃過寒光。
“什、什么?”
噌噌!
沒等王舶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兩把利刃便已經(jīng)無數(shù)次的穿過了他的身軀。那船夫頓時(shí)一動不動,好似化作了一尊石雕。片刻后,他的身子才開始一塊塊剝落,掉入河水之中。原來在那短短一瞬,青釭劍與九一天機(jī)便已經(jīng)把他大卸八塊!
死掉的王舶沉入河底,兩把劍又飛回了莫北身后,自行入鞘。
莫嬰神情有些凝重,她望向莫北,道:“哥,你殺了船夫,我們怎么過河?對岸明明都近在眼前了?!?p> 莫北卻自信的笑著,輕輕刮了下莫嬰鼻梁。
“我這么果斷的殺了他,自然是想到了過河的辦法?!?p> 莫嬰眨了眨眼睛:“什么辦法?”
只見莫北走向船身兩側(cè),一揮手指,鋒利的真氣瞬間掃過。只聽“啪啪”兩聲,兩片木板應(yīng)聲從船身上脫落,漂浮在了河面之上。
莫嬰頓時(shí)明白了莫北的意思,激動道:“奈何橋的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