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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又又又出征啦

第六十二章 被捉

陛下又又又出征啦 陳浮華 2194 2020-12-22 00:59:58

  也許修建密道的人覺得啟動籌碼實在難尋,入了通道之后倒很輕松,并無機關(guān),順順利利。黑暗對于早已失明的王翰而言與平時無異,但是對于受重傷的王波來說,看不清的路使他身心疲憊。

  “王大人,現(xiàn)在您能告訴本殿下你都知道什么了嗎?”

  我能感覺到王波松了口氣,他一直都在等我問這個問題。

  “草民,愧對朝廷,擔不起殿下一句‘大人’?!?p>  若不是通道狹窄又陡,恐怕王波這會兒就叩在地上不肯起了。我只能語氣放柔寬慰他道:“王大人的官職是朝廷所授,即便犯了軍紀也要等陛下親定。您現(xiàn)在還是我們大洪的河南道刺史?!?p>  本扶著墻緩緩走著的王波忽地停住,黑燈瞎火我也不知他在干嘛,只恍惚看到他仰頭了幾下。喂喂喂,這呆板老頭不會感動到落淚吧。

  我為我迷人的魅力而道歉。

  好像還真是這樣的,王波還真哽咽幾下:“謝殿下。三年前,草民收到密書,命草民的二哥赴晉王府。因山西與河南相鄰,草民以此為由三年間每逢佳節(jié)往返兩地。但其實草民是奉命指揮修渠。草民只是實地考察后畫下圖紙,留些意見,從未真正親手見過原址?!?p>  三年前?

  王波這番話透露出巨大的秘密。三年前我父皇就開始籌劃這一切了!難怪我一直想不通那么多士兵是如何秘密被運到這里的,只要時間線拉的夠長,誰能發(fā)現(xiàn)每次派往各地的軍隊都少一小部分人呢?

  我覺得我的頭開始發(fā)疼,接受的信息太多腦袋要爆炸開了。

  這么說來,青折是我父皇的人。但是在晉王按照原計劃被殺后,青折并沒有將晉陽城的統(tǒng)轄權(quán)還給朝廷,反而擁兵自守,痛殺太守。

  信?那封信?

  那封由羽林君遞來的信才是罪魁禍首。是它逼得朝廷不得不派兵收復,是它逼得青折不得不關(guān)閉城門。還沒等到朝廷詢問青折那太守究竟是不是他謀害的,他就早早被人滅了口,徹底坐實反賊之名。

  “殿下小心?!?p>  若不是王波拉我一把,我差點踩空。原來已經(jīng)走完臺階,要改成平地了。不遠處冒出白光,想來那就是出口處。推開門,我見到我想見的人。

  這人永遠像是遠離世俗的小白花,但其實內(nèi)里是食人花。

  “喝酒嗎?”

  他也不看我,仿佛早就認定我會坐下與他同飲。為我斟上一杯,放在他旁邊。

  “只要出了這個門十里,就是你父皇的十萬大軍。再過一刻鐘他們便到了,不妨坐下咱們敘敘舊?!?p>  他這是在威脅我,一刻鐘足夠他殺我千萬遍了,毀尸滅跡也是妥妥的充足。我只能咬著牙坐下來,瞪著他不說話。

  王翰和王波卻是松了口氣,靠著墻坐下來緩氣。他們從未見過時何之,只覺得這是個看起來溫潤的少年郎。他話里又講援軍很快就到,那必然是殿下的友人。他們是無法將殺害自己兄弟、挖取長兄眼睛的殘暴之徒與這個眼神清澈的人聯(lián)系在一起。

  “酒里沒下毒?!?p>  我沒好氣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辣!”

  這味道熟悉得很,不就是那日我父皇在船上擺的“茶”嘛,又被這玩意陰了!我的舌頭猛地發(fā)麻,不是緩緩上升,而是直接到達臨界點。實在難忍,我只能張開嘴用手往里面扇風散走熱氣。

  時何之坐在我對面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他也學著我仰頭飲盡杯中酒,瞇著眼笑。我分明瞧見他眼角都笑出淚花來了。

  “本殿下喝酒就這么好笑嗎?!蔽胰滩蛔∵o衣袖,踢他一腳。

  “殿下豪爽。只是若非常用此酒之人,一飲而盡并非良法。還請殿下恕罪,時某瞧見殿下飲酒只是想起來一個故人,并無其他意思?!?p>  什么故人,竟是忽悠。

  嘲笑我土鱉就直說唄,還拐個彎子罵人,真損,太損了。

  我拍拍桌,讓他再給我滿上。爺就不信了,今個兒還拿不下這壺小酒了!

  “你怎么不殺王瀚???”

  王瀚聽了直呼內(nèi)行。

  “時某從未說過要殺王瀚?!?p>  哦,也是。他是讓何瑞祥動的手。

  “羽林軍的那封密信是你派人放的嗎?”

  “不是哦,是時某親手放的?!?p>  好家伙,有區(qū)別嗎。

  “你們?nèi)耸趾苋???p>  “只是確保萬無一失?!?p>  也是,這件事是始端,若是出了差錯后面的戲全會亂套。

  說起來,這酒慢慢品,雖烈但總刺激我思考問題,非但沒讓我思想渾濁,反而腦路更清晰了。

  是什么原因能讓一個干出撼動朝廷大事的人親自去送一封信呢?

  “沒發(fā)現(xiàn)呀,時先生這么聽本殿下的話?!蔽一腥话l(fā)現(xiàn),我倆一直在這你問我答。

  時何之用他風情萬種的鳳眼直勾勾盯著我,莞爾一笑:“時某一直如此,時某說過不會欺騙殿下,自然也會聽殿下的話?!?p>  “當真?”

  “當然?!?p>  “那你親本殿下一口。”

  時何之:?

  王波:?

  王瀚:糟糕,誰給老夫焊個眼睛。

  我:???

  我發(fā)誓,我真的只是想讓他無語一次。我在他這總是吃癟也很沮喪啊。但我萬萬沒想到他會把我的臉掰過來,一口親上去。

  他的鼻尖和溫熱的掌心不同,是冰涼的,剛好和我齒間烈酒留下的余熱反差。

  就在這時,門被人一腳踹開。

  我睜開眼想推開時何之,奈何他緊緊扣著我的后腦勺。

  “奪妻之仇不共戴天?!?p>  誰?我轉(zhuǎn)眼珠的弧度差點把自己別過氣去。誰的妻?不過這聲音聽著耳熟,好像還是個男子??蛇@在場的四人里沒有女子呀。

  想來想去我還是覺得時何之應該是男女通吃,這妻應該是指他吧。氣得我蹬著時何之的大腿中間就跑,他姘頭馬上就殺我來了,他還不松口。也太不把本殿下的命放在心上了吧!

  我拔腿就往王波那兒跑,實在不行咱往通道里跑也行啊。咦,我怎么走路輕飄飄的,嗝兒。

  酒勁上來了。

  “誒小美人,你好眼熟啊?!?p>  我說完這話就渾身泄勁,一屁股賴在了地上,緊靠著王波。

  那美人可真好看,就是怎么提著把刀追著時何之砍呀。真不雅觀,要是本殿下娶妻,可不能娶個這么兇的婆娘。

  我咧開嘴笑了笑,那時何之這般損,怎么還偷人家妻子。這回被捉了吧,真該讓那大兄弟把他碎尸萬段。

  “嘿嘿,你是他妻子?”

  王波搖搖頭。

  “那你是他媳婦?”

  王瀚也搖搖頭。

  我歪著頭想了想,那誰是呢?

  ……我的天,不會是我吧?

  

陳浮華

咕咕咕咕咕咕咕,冬至快樂,要吃餃子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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