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傅執(zhí)熠回答,江染月就撂了電話,回到診所的時候已經(jīng)四點了。
剛把門打開,一個抱著玫瑰花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他把花放在柜臺上,笑的一臉邪佞,“染染,上次我給你說的事兒,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江染月凝視著眼前的男人,在回憶里翻了翻,忽然想了起來。
眼前這男人叫汪東,是江家拐了十八彎的親戚,算起來江染月還得管他叫一聲表哥,人長一般般,反正不是什么老實人,總喜歡出入酒吧,夜總會那樣的聲色場所。
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神經(jīng),和原主面兒都沒見幾次,就說愛她愛的死去活來了,還非要帶她出去玩兒。
以前江爸爸在,汪東不敢放肆。
可今天江爸爸不再,汪東的膽子就大了起來,臉皮也比以前厚了。
“染染,你從來沒去過酒吧吧?那里可好玩了,哥帶你去見見世面怎么樣?”
“我這里治不了精神病,趕緊走!”
江染月不搭理他,自顧自的擺弄著儀器。
看著她穿著制服在眼前晃來晃去,汪東勾起唇角,不著痕跡地靠過去,可才靠近一步,江染月反手將一根小拇指粗的針筒揚在半空,狐疑問道:“你想做什么?”
看著那根針,汪東當下就收起了賊心。
他嘿嘿笑了兩聲,“我能做什么?我就是想幫幫你!”
“趕緊滾,我打人超疼的!”
她狠狠踢了一腳凳子,汪東見她心情不好,也就悻悻的退出了門,說下次再來。
下午病人不是很多,江染月過的很清閑,原主的囑托她一刻都沒有忘記,但是復仇,是需要籌碼的??!
總有一天她會成為龍城的第一人。
正想著,她的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江媽媽打來的,剛接起電話,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就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
“江染月,你趕緊回來,家里出大事兒了!”
江媽媽的聲音有些急,都直接喊她大名兒了。
以為是二叔來家里報復,江染月嘩啦一聲關了卷簾門,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給司機加了二百塊錢,原本要半個小時的車程,縮短到了十分鐘。
這邊的江家。
不是很大的客廳里此刻已經(jīng)站滿了人,一個個戴著墨鏡的魁梧男人,跟木頭樁子似得一動不動的杵在屋里,氣勢壓倒一切。
為首的女人,手指夾著一根女士香煙,穿了一身的名牌,高貴大氣。
女人用那種富人看窮人,城里人看鄉(xiāng)下人的鄙夷目光,把整個客廳都打量了一遍,最后停留在了江爸爸的臉上,聲音也極度傲慢地開口:“說吧!多少錢?”
一聽到‘錢’這個字,江媽媽下意識的就捂緊了錢包。
“你們到底是誰啊?要搶劫去對面,花園洋房看見了嗎?他家是做大生意的,有的是錢。”
那是二叔的家,江媽媽想禍水東引。
那貴婦看著江媽媽捂錢包的動作,頓時都氣笑了,“看你那窮酸樣,我是問你們到底要多少錢,才答應放了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