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芝急的在屋里轉(zhuǎn)了兩圈,對著沉默看書的陸青書說:“那小汽車是不是到時家提親的?”
“不是?!标懬鄷Z氣平靜,但心里煩躁的很。李云飛來這么一出,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我看著怎么是呢?拿的酒、肉、煙還有糖,不都是提親用的?”
趙春芝不好糊弄,那輛小車一到時家門口,她就注意了。那對父子從車上拿了什么東西下來,她看的清清楚楚。
陸青書沒說話,繼續(xù)盯著書看。
“讓我說,我明天就去跟妙爸媽說你們的事兒,定下來我就安心了。”趙春芝看著兒子,等他的反應(yīng),但陸青書清清淡淡的,一絲回應(yīng)沒有。
“我的話你聽到?jīng)]?”
陸青書放下書,“媽,我跟妙妙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我不管,妙妙跟了別人怎么辦?”趙春芝也不知道怎么就生了個悶葫蘆兒子,心里有什么話從來不跟她說。
“不會。”我也不允許。
陸青書一直認(rèn)為,他的重生就是為了時妙,要是從來了,還不能跟她在一起,那他的重生還有什么意義?
趙春芝見他這么堅決,放心了一些,又嘮叨了幾句走了。
陸青書呆呆的坐著,想前生的事情,又想今生的種種。
他跟妙妙錯過了一世,今生他不追求學(xué)業(yè),不醉心研究,只想好好愛她,守著她,難道這樣,他們還不能在一起?
他不允許!
......
李云飛提親的事情過了兩天,殷春蕾就來了,一見到時妙她就說:“李云飛喝醉了,找我哭,稀里嘩啦的,快嚇?biāo)牢伊??!?p> “沒出事兒吧?!睍r妙有些擔(dān)心,畢竟做了三年的好朋友。
“能有什么事兒?我爸把他送回家了。你不知道,我爸媽對我好一番嚴(yán)刑拷問,問我跟他是不是談戀愛了,笑死我了。唉,你們兩個怎么回事?”
時妙聳肩,“我還想知道呢,他莫名其妙的就到我家來提親,我嚇了一跳。”
“那以后還能是朋友嗎?”要是不能當(dāng)朋友了,真挺遺憾的,殷春蕾臉上帶了傷感。
時妙呼了一口氣,轉(zhuǎn)移話題,“你爸爸沒有再提,他那個戰(zhàn)友兒子的事情吧。”
“沒有,我估的分?jǐn)?shù)肯定能上大學(xué),那個人二十多了,急著結(jié)婚呢,不等我了。”殷春蕾一臉輕松,“我跟我爸媽說了我藝考的事情,我爸發(fā)了一通脾氣,后來我解釋了好長時間,他總算同意了。”
時妙為她高興,“要是我們都能如愿就好了,大學(xué)我們在就一個城市?!?p> “就是,到時候我的衣服都要你設(shè)計。”
“好,你成了大明星,可不能忘了我?!?p> “當(dāng)然?!?p> .......
夏日午后的陽光,透過窗欞帶著炙熱,猶如兩個姑娘此刻的心情。
.....
過了幾天,時風(fēng)回來了,一回來就問發(fā)生的什么事。李家父子來的時候,他出差了,不知道他們來提親的事情。
出差回來后,見到李云飛,他一身頹廢,李山泉見到他臉色有些尷尬,他問李山泉怎么了,李山泉說:“回家你就知道了。”
他就急急毛毛的回來了。
寧月萍把事情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還說:“看著李山泉是個豪爽的人,怎么這么小心眼兒?不就是沒答應(yīng)他們嗎,至于給你擺臉色?”
時風(fēng)比以前穩(wěn)重了很多,要是以前,知道這事兒,他能動手打李云飛一頓,現(xiàn)在他卻說:“看看情況,不行的話,我不在他那兒干了?!?p> 李山泉的生意就是些倒買倒賣,他在那兒干了這么長時間,中間的門道他摸到了一些。要是沒有這事兒,他或許能安安心心的在那兒多干兩年。
但如果李山泉父子都看他不順眼的話,就索性辭職自己干。從小做起,說不定還能走出個路子。
時長東嘆了口氣,他剛因為兒子穩(wěn)定下來松了一口氣,沒想到又出了這事兒。
“好,不干就不干,你在哪兒干的時間也不短了,自己做個小生意也行。妙妙要上大學(xué)了,花錢的地方多,我們家得有其它進(jìn)項了?!睂幵缕枷氲暮荛_。
寧家本就是生意人,寧月萍從小耳濡目染,知道生意人最不能瞻前顧后。其實她早就想做生意了,但前些年政策不明朗,手里沒有閑錢。
但現(xiàn)在女兒要上大學(xué),光靠時長東那兩百多塊錢工資肯定不行。
“好,看看情況,不行就辭職?!睍r長東也道,沒必要讓兒子在人家手底下受委屈。
時妙舉起手,弱弱的說:“我也同意?!?p> 她沒想到今生家里發(fā)生這么大變化,前世老媽可是從沒說過做生意。哥哥倒是倒騰的幾次生意,但次次都虧本。
吃過飯,寧月萍拉著時妙在院子里乘涼,小聲問她:“妙妙,你說咱們家做什么生意好?”
時妙:....
娘,您也太行動派了吧!
寧月萍之所以問時妙,是發(fā)現(xiàn)她運氣很好。做生意,一看眼光,二看手段,三就要看運氣了。
“要不我們在鎮(zhèn)上開個店,賣服裝鞋子。我們買衣服鞋子,都是在大集攤子上買,鎮(zhèn)上還沒有賣服裝和鞋子的店面,要是有個店,買衣服鞋子能在店里試試,而且不是大集的時候也能買,應(yīng)該可以?!?p> 寧月萍臉上笑開了花,妙妙跟她想到一塊兒去了。
“就是租店面,進(jìn)貨,要不少錢。”時妙又道。
要不跟著陸青書炒股?時妙握了握拳頭,下了決定。
但她還沒開口說,時風(fēng)湊過來道:“本錢有,我上班攢了些錢,給青書了,讓他買股票,他說掙了不少?!?p> 時妙再次不知道說什么了?這都什么時候的事兒?。?p> 寧月萍也驚訝,她從報紙上看過股票,但那東西離他們太遙遠(yuǎn)了,但沒想到兒子對她說,他買股票掙錢了。
“掙了多少?”寧月萍問。
時風(fēng)伸出一根手指頭,寧月萍說:“一千?”
時風(fēng)搖頭,寧月萍睜大了眼,“一萬?”
時風(fēng)點頭,寧月萍站起身,很氣勢的說:“干了!”
時風(fēng)和時妙仰頭,用星星眼的看著自家老娘,好想說:娘,您好威武?。?p> 寧月萍不理會兩個孩子,拉起正在備課的老公進(jìn)了房間,噼里啪啦把她的計劃說了一遍。
時長東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又問:“你說行不行?”
時長東:“你說行,肯定行?!?p> 寧月萍笑了,她找男人的眼光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