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吳平川面色微變,論上綱上線,看來這個張闊一點都不比他差多少,至于執(zhí)法堂的人則更加難辦了,有些為難的站在中間,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辦是好。
就在這個時候,李云松的雙眼突然恢復(fù)了清明,人也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略有不解,隨之道:“師兄,這是怎么了?”
聽到李云松開口,張闊連忙轉(zhuǎn)過頭去,想要看一看小師弟是否悟出了自己的道心,這一看不要緊,只見李云松身上有一絲若隱若現(xiàn)的氣息,不斷游離,最后匯聚于頭頂,化成了一個看不清的印記。
“無事,小師弟你可是領(lǐng)悟出什么了?”張闊有些看不懂,便直接開口問道。
李云松想了想道:“我修煉是為了一些人,但卻不符合道心,不過所謂道心,就是修煉的初心,我覺得初心即可,我就是為了這些難以割舍的人才如此,又何必另尋,不管若干年后他們是否仍在,但卻會一直存于我的心中,這便足夠了。”
“為情?”張闊皺了皺眉。
李云松似懂非懂,不過這個說辭也算貼切,隨之點了點頭。
“也罷,不管是為了什么,只要找到自己的道心即可,回去吧,還要準備明日上擂比試?!闭f完,張闊便轉(zhuǎn)身離去。
李云松緊隨其后,并沒有去看這些人,既師兄說無妨,那就是無妨,倒不是因為李云松眼高于頂,又或者言聽計從,而是還有一些事情他沒研究透徹,只想著早點回往居所參悟。
隨著登天峰二人離開,執(zhí)法堂三人也就此拜別,看上去是鬧了一場烏龍,但吳平川面子也好,威嚴也罷,都被人給踐踏了一遍,忍不住惡言說道:“明日不計生死,別讓他站著下臺?!?p> 吳剛心里也憋了一股火,有吳平川點頭,自是應(yīng)允,雙眼也閃過一抹狠辣。
回往登天峰的途中,張闊一直在心里琢磨小師弟的道心是什么,修煉之人,最忌諱的就是被人知曉道心,張闊如此好奇只是想知道小師弟日后成就在哪里,道心越宏大,越堅定,這個人的修煉之路也就會越遠。
“小師弟,你說為了一些人,可你的親人不是都不在了嗎?”張闊對李云松的情況自然了解,忍不住開口問道。
李云松聞言心下一驚,自己現(xiàn)在可是隱瞞身份進入的靈峰山,如果被人得知,下場不言而喻,連忙解釋道:“是一些需要我保護的人,沒有他們,我活不到今天?!?p> 張闊聞言點頭,這個解釋倒也說得過去,只是那些人若是一些凡夫俗子,若干點后老去或者死去,他又為誰去定道心?
修煉之人對于情看的比較淡薄,畢竟追尋這條路,首先要學會的就是忘情,只有斬斷凡塵俗念,才有可能讓自己的道心穩(wěn)如磐石不可動搖,若有情,則有了牽絆,而有了牽絆,自然道心不穩(wěn)。
所以張闊的神色并沒有放松,但也不好多說什么,每個人追尋的路不同,道心一事更不可干涉,否則一旦陷入迷茫,在想尋求道心難如登天,只可惜小師弟的資質(zhì),與這道心著實不配?。?p> 回到自己的小院,張闊便告辭離開,此時阿黃正趴在院子里,見到阿黃時,李云松才愣了一下道:“你幾時回來的?”
一路上,他都在想道心一事,把阿黃給忽略了,仔細想想,似乎從廣場離開之際,他便在沒看到阿黃蹤影,沒成想這小妖竟然先一步返回,若是在山中丟失,這等資質(zhì)的小妖肯定無人愿意幫尋。
李云松有些自責,阿黃聞言起身之際,后腿明顯不穩(wěn),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這小妖的一條腿上隱有血跡。
低頭查看,發(fā)現(xiàn)是被利器所傷,還未等怒氣升騰的李云松問詢,便聽門外有人說話。
“申師兄,那個畜生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p> “這小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跑到我的府邸!不管是誰養(yǎng)的,我都要把它殺了!”
“申無忌前來拜見,里面的師兄煩請現(xiàn)身!”
此時院外,申無忌正帶著兩個內(nèi)門弟子站在門口,身為宗主座下弟子,他自然有權(quán)進入登天峰,就好比李云松也可以隨意進出前面四峰,以及外門兩峰,只不過進入是一回事,亂闖則不行。
登天峰人丁稀薄,穆癡和張闊又很少露面,雖然云海聲名遠播,可面對云海座下弟子,申無忌自問還有這個資格!畢竟除去他宗主親傳弟子的身份,他還是申家人!
李云松聞言走到門口,看著氣勢洶洶的申無忌道:“幾位前來何事?”如若平時,可能李云松會加一句師兄,但他剛才所聞,阿黃受傷很有可能和這幾人有關(guān),態(tài)度自然好不到哪去。
見是李云松,申無忌眉頭一皺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申無忌雖與其見過一面,但卻并不記得,而且還穿著一身凡俗衣服,不知情的以為是哪個外一門雜役弟子過來干活。
“你們來我院外,卻問我是何人?”李云松氣極反笑。
這時一個內(nèi)門弟子在申無忌耳旁說道:“申師兄,他就是前一段走了狗屎運,被云長老帶回來的那個人。”
申無忌聞言話更懶得多說一句,面帶不屑直接便闖入院內(nèi),李云松躲閃不及,險些被他撞倒,瞧見阿黃之際,申無忌面色陡然一變,怒斥道:“好??!這個畜生竟然真在這里,看我不將它扒皮抽筋!”
言罷,申無忌便向前一指,只見在其指尖匯聚一道凌厲的風刃,直接朝著阿黃席卷而去。
阿黃本就受傷,哪里能躲閃的開,李云松見狀護在前方,這記風刃正好是落在了他的胸口,不單單衣服被劃開,就連皮肉也出現(xiàn)一條猙獰的傷口,鮮血淋漓,痛得他面色發(fā)白。
阿黃發(fā)出一聲慘叫便要沖上前去,李云松隨手按住了它的頭,厲聲問道:“你們是何人!擅闖登天峰傷人,難不成是邪魔外道!”
打是肯定打不過的,李云松也能猜出大概,定是阿黃招惹了對方,所以只能給他們扣上一個天大的帽子,希望對方有所忌憚不在出手,但這份痛他卻記下了,離開靈峰山之前,無論是誰,必要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