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的最后發(fā)言讓彥生很吃驚,幾大家族的事雖然他早有耳聞,但茲若被攻破是他萬萬沒預料到的,居然有那么多人變?yōu)榱怂勒摺?p> “喂!臭小子!喂!”突然,一旁響起了某個男人的聲音。
然而彥生似乎沒有聽見,彥生的內(nèi)心在愧疚,如果不是他的話,也許就不會有那么多人變?yōu)樗勒撸绻皇撬脑挕?p> “喂!跟你說話呢!不要無視我!”見彥生沒有搭理自己,一旁男子上前按住彥生的肩膀。
“……”斜視著男子的動作,彥生并未有所回應。
“臭小子!居然敢無視我!你把老子鞋弄臟了,還不給老子道歉!”男子破口大罵。
“這……這位先生……還請不要……”酒保這時上前勸架。
“少啰嗦!小心我先宰了你!”男子轉身惡狠狠的威脅了酒保兩句,酒保便識趣的退到了一旁。
男子對彥生的無視非常不滿,而彥生則靜靜地盯著地面,并沒有理會男子。
“你這……混蛋!”男子氣急敗壞,掄起拳頭,直接砸向彥生。
拳頭擊中了彥生腦袋,就在男子等著欣賞血漿爆溢時,不想男子突然捂著手嚎叫了起來。
“好疼!疼疼疼疼疼!你!你這家伙……你的腦袋是鋼鐵做的嗎!”男子捂著手,疼痛感不斷地刺激著大腦,讓男子怒火中燒,然而,當他看見彥生眼睛里開始凝聚類似寶珠一般的物質(zhì)后,他從憤怒轉換為了恐懼。
“你……你是能力者嗎!”男子腳步不斷后撤,睜大著雙眼,充滿血絲的瞳孔中流漏出的,是純粹的震驚與恐懼。
男子的恐慌彥生絲毫不在意,他緩緩站起身,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金幣扔到桌上,發(fā)出咣當?shù)穆曇簦S后靜靜地看著酒保。
“照……片……”明顯,彥生對酒保所說的照片很感興趣,酒保也不例外,盯著桌上的那包金幣眼睛都直了,他微微一鞠。
“先生,稍等,您要的東西,我馬上給您取來!”酒保匆匆轉入后臺,彥生則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著。
該來的總會來,不該來的也會來,就算在末世,利欲熏心的家伙還是處處皆有。
就在彥生為照片的事大花手筆時,那名被彥生嚇到準備溜走的男子,在看到彥生扔到桌上的那一大包金幣后,眼珠子瞪得如溜溜球一般,瞬間站住了腳步,邪惡的想法由然而生。
不止是他,酒吧的其他人亦是如此,眼珠子一個個像掉進了錢庫似的盯著彥生。
俗話說得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金錢可以使人迷失本心。
待酒?;貋?,手里多了一個皺巴巴的紙袋。
酒保將紙袋放在桌上,緩緩推給彥生。
“先生,您的東西,還請收好”彥生拿起紙袋,正準備打開一探究竟,誰料一陣刀光閃過,紙袋瞬間被切做了無數(shù)漫天飛舞的紙屑,緩緩落下,彥生雙眼睜大,滯立在原地。
“喂!小子!看你挺有錢的樣子,老老實實把錢交出來,饒你不死!”話音間,一位長得五大三粗的壯漢拎著一柄大刀走向彥生。
“……”然而彥生看著散落一地的紙屑,面無血色。
“小子!跟你說話呢!”壯漢很生氣,不過也沒辦法,剛才的男子什么下場他可是親眼看見的,他可不想受到傷害,但金錢的誘惑實在太大了,壯漢朝一旁招招手,一個小男孩上前遞給他一個機械球。
壯漢拋了拋手中的機械球,狂笑著盯著彥生。
“知道嗎,小子,你們能力者并不是無敵的,為了防止你們對我們普通人造成威脅,幾大家族聯(lián)合研制了一種藥劑,專門對付你們的,瞬發(fā),效果極佳”壯漢將機械球拋出,隨著一條弧線,機械球發(fā)出一陣刺眼的光芒后,開始急促朝周圍散發(fā)淡淡的霧氣。
彥生緩緩抬起頭,四處觀察著霧氣,壯漢哈哈大笑。
“看來你察覺到了,不,你是感受到了吧,沒錯,接觸到這個霧氣的那一刻,你就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變回一個普通人了,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哼哼哼!”壯漢突然神氣起來,揮舞著大刀靠近彥生。
“意味著你現(xiàn)在不過是只代待宰的羔羊罷了!壯漢胸有成竹的揮刀而下,豈料彥生不閃不躲,靜靜地看著壯漢,壯漢居然一瞬間有了退縮的想法。
“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難道他不怕這藥劑,不,不可能的,這藥劑我用過很多次,百試百靈,應該不會失效才對,可是為什么,為什么這家伙可以這么鎮(zhèn)定自若,是被嚇怕了嗎,還是說……可惡!我到底在怕什么,沒錯,藥劑一定不會失效,這家伙只是在虛張聲勢罷了,看我殺了你!”大刀勢如破竹,以凌厲的刀氣,呼嘯著朝彥生砍下,只聽嘭的一聲……。
彥生絲毫無傷,反而握著大刀的壯漢被彈飛出去,重重的砸落在一旁的玻璃柜上。
目睹整個過程的酒吧里人鴉雀無聲,人們不可置信的看著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壯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只看到了壯漢的刀劈到了彥生的身上后被一種莫名的力量反傷了回來。
壯漢在角落里微張著雙眸,死死盯著彥生,嘴角鮮血噴涌而出。
“你……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藥劑……對你沒用……你究竟……呃……”壯漢說到最后失去了意識,只留得周圍人對彥生的警惕,自壯漢之后,再沒人敢挑戰(zhàn)彥生。
彥生靜靜地看了看壯漢,轉身離去。
就在彥生離開后不久,一群穿著維爾森學園的士兵緊跟而來,帶走了壯漢。
三小時后,維爾森高等學園……地下審訊室……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要傷害我親愛的弟弟!嗯?為什么!說呀!”彥華手握著劍,臉上布滿了憤怒,陰沉的審問著壯漢
壯漢被五花大綁在一張電椅上,驚恐的看著面前的人。
“你這家伙!把我運到這里做什么!你想過后果嗎!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彥華!”
噗嗤!
沒等壯漢說完,彥華手中的刀冰冷的插進了他的心臟,壯漢一口老血吐出,不可置信的望著彥華。
“你……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你居然敢……”壯漢極其驚恐。
“真啰嗦喲!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為什么要對我的弟弟出手!”彥華將插進壯漢心臟的刀往深處捅了捅,壯漢撕心裂肺的叫喊,嘴里開始不斷吐血。
“你……你這……!”壯漢開始失血過多。
“哦?還挺能抗的嘛!心臟都被刺穿的家伙居然還有力氣說話!回答我!為什么對我弟弟下手!”彥華開始狂怒起來,握在手中的劍在不斷地顫抖,或許是感覺到了不妙,出于活命考慮,壯漢選擇了妥協(xié)。
“我……我說了……能放我一條命嗎!”壯漢開始求饒。
聞音,彥華眼睛一瞇。
“當然!我說到做到!以我學生會長的身份起誓!”聽到保證,壯漢緩了口氣。
“那個家伙……沒想到居然是你的弟弟,真是倒霉到家了……”壯漢緩緩開始訴說。
“一開始我并不知道他是你弟弟,我只是被他手中的金錢迷住了,我只是鬼迷心竅,我沒別的意思,如果早知道他是你弟弟,我也不會襲擊他了,只是一場意外!意外啊!”說到最后,壯漢目光呆滯,為了活命,陷入了癲狂,開始口無遮攔,不僅把事情原委說了個遍,還把自己的秘密也給說了出來。
本來是想給弟弟報仇的彥華,在聽到壯漢訴說的秘密后,微微一怔,緊皺起眉頭。
待壯漢稍微冷靜后,意識到自己說禿嚕嘴,臉上瞬間變幻萬千,不過,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了,壯漢忍著胸口的劇痛,看向彥華。
“該說的我說了,不該說的我也說了!可以放了我了吧!你答應過的!”壯漢嘶喊著,彥華則閉上眼睛,思考著剛剛壯漢所說的秘密。
【沒想到居然會變成這種發(fā)展,出乎我的預料,但如果真的如他所說的話……看來得提前做準備了】彥華坐定心里想法。
“喂!你聽沒聽到!喂!快放了我!你想知道的我全說了!放了我!”見彥華沒有反應,壯漢怒火攻心,氣急敗壞下,又連續(xù)吐了好幾口血。
“這可不行吶!怎么能放過你呢!你還有可以利用的價值呢!”在壯漢奄奄一息時,一道鬼魅的身影出現(xiàn)了他的眼前。
此時的壯漢由于失血過多,已經(jīng)極度虛弱,他微張雙眸,從黑暗中尋得一絲光亮,借助這絲光亮,壯漢勉勉強強能看得面前之人的輪廓。
“你……是什么人……”壯漢抬起頭,望著眼前的人。
“什么人?問得好!我……是來拯救你的……你清楚嗎”他的聲音猶如魔音,順著壯漢的耳朵絲滑而入,直擊其靈魂深處。
瞬間,壯漢失去了自我,忘記了痛苦,眼神呆滯的看著面前之人。
神秘人陰險的笑了笑,轉頭看向彥。
“這家伙我就帶走了,沒問題吧,彥華君”回過神,彥華看著已經(jīng)失去自我的壯漢,眼里忽然流露出一股莫名的感情,轉瞬即逝,他撤下那緊握著劍的手。
“啊……沒問題,不過,巴爾,在你帶走之前,容我問最后一個問題”彥華轉身看向壯漢。
“……既然是你的請求,我就多等一分鐘吧,請便……”巴爾退到一旁,彥華慢慢走到壯漢身前,緩緩的吐露了幾個字。
“你的名字……叫什么……”面對著彥華的詢問,壯漢抬起那僵硬的腦袋,用那呆滯的眼神看著彥華。
“我……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慎思……廖慎思……”壯漢抿起嘴,慢慢吐露著。
“是嗎,慎思嗎,真是一個跟外表嚴重不符的名字啊,是嗎……”彥華站起身準備離去,就在這時,本已失去自我的慎思突然開口。
“救……救我……救……救救我……”聞音,彥華震驚,巴爾錯愕,彥華轉頭望向慎思,看著他微微張開的嘴唇,感到不可思議。
他第一次見到有人居然在中了巴爾的控魂術的情況下還能說出話的。
就連巴爾都感到不可思議,他的控魂術居然出了紕漏,這應該是不可能的。
“救我……我……我……我還不想死……我不想死……”慎思說著說著,眼角居然流出了淚水,彥華盯著此景,久久沒有回過神,直到咣當?shù)囊宦暋?p> 一枚銀制的懷表從慎思的身上掉落到了地上,發(fā)出的聲音將彥華從震驚中拉了回來。
彥華走到懷表身旁,蹲下將其撿起來,金屬的正圓形,上面刻著精美的花紋,由一根細細的銀鏈子系著,似曾相識的一幕,讓彥華的心突然咯噔一下,一股空嘮嘮的感覺涌上心頭。
彥華打開懷表,映入眼簾的是一位非常活潑可愛的小女孩,白凈的瓜子臉,彎彎的眉毛下一雙水靈靈的眼睛,一襲純白色的露肩長裙,顯露出一副淘氣相。
看著女孩,彥華瞬間陷入了回憶,以前跟彥生在一起的日子,母親還在的那些日子,一起撒嬌,一起瘋鬧,一起玩耍,可惜現(xiàn)在都已然不復存在。
“是嗎……就連這種家伙……也有家人嗎……”彥華從回憶中醒來,捂著混亂的腦袋,手里緊握著銀閃閃的懷表。
“還是不要太過勉強了,彥君,你正值突破前期,這樣勉強自己的精神,可是會走火入魔的”出于關心,巴爾好心提醒著彥華。
“啊,我知道……”彥華陰著臉,回應著。
“那么,如果沒什么事了,我?guī)ё咚耍 卑蜖栕テ鹉凶?,準備離去。
“嗯……巴爾……”彥華突然叫住巴爾。
“怎么……”巴爾轉身斜視而去。
“做的盡量利索點……”彥華伸出手,輕輕一甩,將一枚鑰匙扔給巴爾。
“了解!我會讓他承受極致的痛苦后讓他痛快的死去的,安心吧,哼哼哼哼哼!”握著鑰匙,巴爾眼神微瞇,笑了起來。
在巴爾離去后,彥華坐在審訊室里,看著手里的懷表,面露嘲色。
所有的戰(zhàn)爭……真的是必要的戰(zhàn)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