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大會場
“你說你要殺我?還真是狂妄啊,森恪”彥生眼睦微瞇,伸手死死接住森恪的指鋒攻擊。“你不會真以為我失去意識了吧”
“什么?可惡!彥生!”森恪怒吼著,目光滲出絲絲血絲。
彥生一指挑開森恪的攻擊,腳步一踏,飛身落到后方。
“真是遺憾,森恪,沒時間在這陪你做春秋大夢了,我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要解決”彥生后撤兩步,舉手投足間,一絲至強的力量從他的身上緩緩散發(fā)而出。
“彥生!臭小子!”感受著從彥生身上傳來的威脅,森恪脊背上冒出了冷汗。
他之所以能跟彥生交手到現(xiàn)在,是因為彥生根本沒用全力戰(zhàn)斗,以他剛才的狀況來看,跟自己戰(zhàn)斗,他連二成的力量都沒用出來。
可是現(xiàn)在森恪從彥生身上感受到的力量,最少也得五成。
“切……”森恪腳步不斷后撤。“看來彥生這是要動真格的了,王八蛋”森恪眼睦緊皺,右手下意識的朝腰間伸去。
森恪做好了背水一戰(zhàn)的準(zhǔn)備,彥生此刻眼睛一眨一眨,顯得有些疑惑。
【有點奇怪,森恪這老小子,嘴上說著要得到我的力量,行動卻如此陰狠毒辣,仿佛要將我殺死一樣,再加上之前說的話,森恪這家伙,在盤算什么,就算他想殺我,他不會真的以為憑他能把我給殺掉吧】
短短的時間內(nèi),彥生身上的力量波動幾近巔峰,氣息瞬息之間便輕松將所觸碰之物攆殺殆盡。
“這是!糟糕!”看著彥生周身的波動,森恪瞬間意識到什么,神色瞬間大駭,轉(zhuǎn)身便想逃跑。
“太遲了!森恪,不管你在盤算什么,都不會再有機會了!活了也夠久了!消失吧!”彥生右掌緊握而起,朝著森恪的位置伸出。“你的命我收下了!虛無·鄴!”
話音落下的剎那,森恪雙腳已踏離地面,飛躍到半空,腳下,突然出現(xiàn)一處巨大圓形的法陣瞬發(fā)而亮。
“什么!”森恪回頭看著這一幕,神色大驚。
從法陣中伸出數(shù)十的黑色鎖鏈,朝森恪直追而去。
“呃啊啊?。 痹诎肟罩械纳∠胍汩W,扭動著身子。
“沒用的,在鄴的影響范圍內(nèi),你的速度全部都會被削掉,你逃不掉的!”彥生眼睦大睜。
“可惡!”正如彥生所說,位于圓形法陣的范圍中,森恪速度大減,一下就被鎖鏈撲個正著。
“可惡!可惡!可惡?。?!”森恪不斷死命掙扎,想要從中掙脫,然而這一切卻是徒勞。
鎖鏈飛速的固定住了森恪的四肢,令他動彈不得,隨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森恪的肉體逐漸萎縮,就像在被鎖鏈吞噬一樣,一個帥氣的男人,不到幾秒,瞬間成為了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大爺,其掙扎也變得不再那么激烈。
“呃……咳咳…”變老后的森恪,動作變得相當(dāng)遲緩,呼吸也變得紊亂,眼睛一睜一眨,似乎隨時都會死去。
“那是,什么!好可怕!那個帥氣的王,瞬間就變成了位白發(fā)蒼蒼的糟老頭子”一旁的亞逸莉華等人,看著這種景象,震驚不已。
“哼,呵呵呵!”看到森恪的慘狀,彥生的嘴角翹起一絲毫不掩飾的笑意。“你也到此為止了呢,森恪”
聞言,森恪抬起那雙遮掩在白眉下的雙眸。
“你,你不得好死!絕對……不得好死!”森恪年老體衰,說著這話的時候,已經(jīng)氣喘吁吁。
“哼,現(xiàn)在就讓你放肆?xí)?,馬上你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彥生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離去。
看著彥生的背影,森恪將伸進口袋中的右手緩緩掏了出來,一瓶藍綠色的液體呈現(xiàn)在他的面前。
【不會就這么完結(jié)的,不會的,五元之首,在沒把你干掉以前,我不會就這么完結(jié)的,我做了這么多,可不是為了死的這一刻的】
看著手上的液體瓶,森恪大喘粗氣,死死的將其握在手心。
隨后,他扭動著那早已衰老的身軀,聚集著被吸干前最后的力量,涌向四肢。
他準(zhǔn)備用力量爆破自己的四肢,來掙脫鎖鏈的束縛。
然而這樣的做法非常危險,弄不好他的四肢將會就此癱瘓,再也無法使用。
【沒辦法了,就算危險性過大,也不得不這么做了,比起四肢癱瘓這種小事,殺了彥生才是最重要的】
“我絕對不會就這么完結(jié)的!彥生!”森恪突然間大喊一聲,四肢中聚集起的力量一瞬間爆發(fā)。
“什么!”聞音,彥生連忙轉(zhuǎn)身看去,卻被迎面而來的暴風(fēng)正中面部。
蓄積而發(fā)的力量如同被擠壓的水流一般噴涌而出,瞬間就將纏住森恪的鎖鏈全部震斷。
趁此間隙,森恪飛身一躍,差點閃著腰。
“可惡!這種身體不好活動”森恪抱怨一句,拖著老化的身軀,利用暴風(fēng)的掩護,手握藍綠色液體瓶,朝著彥生急襲而來。
“可惡,森恪這家伙做了什么?”彥生靜靜的站在原地,遙望著遠處。
暴風(fēng)顯然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傷害,擊打在他身上消失不見,彥生知道這是森恪引起的,然而他卻想不通森恪這么做的目的。
就算他逃出來又怎么樣,他是絕對打不過他的,這只是在浪費時間,先前陪他玩玩也就罷了,可是現(xiàn)在他有著必須要處理的事情,沒有功夫在陪這個過氣的老頭子玩了。
但是,由于暴風(fēng)的緣故,彥生根本看不清遠處森恪的狀況,只能暫且等風(fēng)暴過去。
也正因為如此,森恪才能得以悄無聲息的接近彥生。
就在彥生等待暴風(fēng)過去的剎那,森恪拖著那年邁的身軀突然就殺到了他的面前,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森?。。磕阍趺磿??你居然逃出來了!”看著近在眼前的森恪,彥生那是萬萬沒有料到。
“呵?。『前?!沒想到吧,你千算萬算,算到這個了嗎!”森恪此時的身體與精神狀況相當(dāng)不好,眼睦微垂。
“你,你怎么會,這么大的暴風(fēng),更何況,想要弄斷魂鎖,哪是那么容易……嗯?”突然,彥生的目光凝聚在森恪的四肢上,目光大睜。
原來,森恪的四肢皮開肉綻,正不斷往外冒血,景象極其恐怖。
“你,你小子,莫非……這種事你都干的出來,你沒想過后果嗎!”看著森恪四肢的慘狀,彥生應(yīng)聲而出。
“呵,呵呵呵,我當(dāng)然知道,我當(dāng)然有想過后果,也正因為如此,我才下了決心這么做的,為了殺了你,這是必要的犧牲,我不在乎!”森恪的精神越來越差,能保持清醒已經(jīng)很不容易。
“你是笨蛋嗎?你真以為你能殺的了我嗎?別做夢了,這種事,百分之一的幾率都不到!”彥生臉色扭曲,嘲弄著森恪。
“呵,哼哼哼,哈哈哈哈哈!”森恪突然間大笑起來。
“笑什么!在為自己的愚蠢悔恨嗎?哼!”彥生平下心,靜靜地看著森恪。
“不,后悔?怎么會呢,我可從來沒有后悔過”森恪緩緩抬起頭,眼睦死死的盯著彥生。
就在這時,暴風(fēng)減緩,慢慢消退,隨之,兩人之間,忽然響起一道清脆的破碎聲。
“嗯?這什么聲音?”彥生一驚,看著森恪。
“不到,不到百分之一的幾率,并不代表它沒有,對嗎”森恪的語言開始變得口癡。
“什么?”面對森恪的話語,彥生顯得有些疑惑。
“只要還有百分之0.01的幾率,只要還有機會,就一定能殺的了你,你應(yīng)該知道的吧”森恪突然間伸手死死拽住彥生的身軀。“王縛·轉(zhuǎn)星龍蛇!”
話音落下的瞬間,位于森恪的腳下,突然冒出一處大型法陣,瞬發(fā)。
從中冒出一個巨大的金龍,飛速的將森恪與彥生牢牢的纏繞在一起,無數(shù)的小蛇緊隨其后,從法陣冒出,進一步加固了捆綁的防御。
“你,你想做什么!放開我!你這個……”還沒等他說完,他突然注意到一旁掉落到地上碎裂開的小瓶子。
瓶子中的藍綠色液體從瓶中流了出來,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揮發(fā)著。
見此,彥生似乎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而看向自己的手臂,瞳孔一縮,驚駭之色爬滿了他的臉龐。
“你終于察覺了嗎,可惜已經(jīng)太遲了,你已經(jīng)阻止……噗!”說話之間,森恪一口鮮血從嘴中噴出,直接吐了彥生一臉,精神剎那間萎靡到極致。
彥生看到的,是從他胳膊上逐漸蔓延開的,類似淤青的痕跡。
痕跡還在不斷擴大,速度極快。
“你,你這個混蛋!你是從哪里……”話還沒說完,緊隨森恪之后,彥生也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原本無敵的他,也被莫名其妙的攻擊給攻克了。
“呵啊,呵啊,可惡!可惡??!”彥生的呼吸開始變得紊亂,怒氣驟起,他陰著張臉,看向森恪?!吧?!你!”
“你太,你太大意了!五元之首啊,你壓根沒有料到我會擁有這個吧!”森恪哼笑著,看著彥生就像看個小丑一般。
“你是怎么知道時毒的,你又是從哪里得到時蟲之水的”彥生面目猙獰,質(zhì)問著森恪。
“撒,我是怎么知道的呢,你那么聰明,為什么不去猜猜看呢,哼哼哼!”森恪有氣無力的開口。
“你這個!你這個該死的家伙!你這個早該入土的臭老頭!把我搞成這樣,別以為你能輕松!”彥生憤怒的咆哮著,一臉要滅了森恪的表情。
“哼,哼哼哼,不用擔(dān)心,我沒想活著,一百六十年了,生死已經(jīng)對我不重要了,我活的已經(jīng)足夠久了,那么,你要怎么辦呢,你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森恪雙眼此刻已經(jīng)只能睜開一只,淡淡的看著因憤怒面色扭曲的彥生。
“我先殺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