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混沌時空內(nèi)
“呃,痛痛痛痛,嘶,那個家伙,下手還真狠啊”
從昏迷中蘇醒的彥生,捂著后腦勺,輕聲抱怨著。
目光之余,他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可以毫無阻力的站在時間獸的大腿上,并且能夠抵御時間獸的侵蝕,在精神世界中所見到的那柄淡墨色的劍取代了之前從武器鋪中得到的劍,正靜靜地掛在自己的腰間。
“這可真是,稍微出乎我的意料”
看著發(fā)生的一切,彥生有些思緒萬千。
“嘛,算了,結(jié)果好就行了,世間難以理解的事情還有很多,要是一一去探究的話,可不是一件輕松的工作”
彥生轉(zhuǎn)眼望著看不到邊際的時間獸的身軀,長吁一口氣。
“呼,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爬呢,抓緊時間了”
說著,彥生便抓著時間獸大腿上的絨毛開始了攀爬。
……
另一方面,在生死涯會場中,佐羅與森恪的對峙早還在持續(xù)。
“快回答我!佐羅,你到底做了什么!”森恪不斷逼問,從腰間劍鞘中拔出了一把金色的劍,朝著佐羅斬殺而來。
然而佐羅就只是笑而不答,若無其事的輕松規(guī)避著森恪的攻擊。
見自己如此被戲弄,森恪百年的怨氣今余一朝爆棚,嘴唇一咬,手上金劍猛的一揮。
“王劍·修帕爾!”
吶喊間,一道斬擊自金劍之內(nèi)竄出,瞬間化為一只兇猛的雄獅,咆哮著沖向佐羅。
“呀嘞呀嘞,動真格的了,還遠遠不夠成熟啊,這就被激怒了嗎”看著襲來的攻擊,佐羅淡淡開口。
隨后,佐羅伸手在身前憑空劃了個十字。
緊接著森恪的攻擊驟然降臨,不料卻在佐羅的身前被阻隔,仿佛有道無形的屏障環(huán)繞在其身邊。
森恪的攻擊被屏障分成了兩道光柱,從佐羅兩遍分散而過。
“魔技·十字軍壁壘!混蛋!”
望著攻擊落空,森恪不禁皺起眉頭,握劍死死盯著佐羅。
“你少啰嗦,佐羅,要不是事關(guān)創(chuàng)世者的事情,我也不至于這么輕易動怒,你身為二代創(chuàng)世者,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森恪厲聲呵斥著佐羅。
“當(dāng)然知道,我當(dāng)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過,知道又怎么樣呢”佐羅神色自若。
“你認真的嗎”聽到回應(yīng),森恪簡直不敢相信?!皠?chuàng)世者一旦失控,會發(fā)生什么我們經(jīng)歷的這一切難道不都親眼所見嗎,你居然還在背地里暗自謀劃著什么”
聞言,佐羅不語。
森恪將手中金劍明指佐羅,緩緩開口。
“告訴我,佐羅,你剛才給彥生送過去的,究竟是什么!不然我不會這么輕易結(jié)束的!直到你告訴我真相為止,我身為這個世界的王,有責(zé)任也有義務(wù)得知”
“有責(zé)任也有義務(wù)嗎……說的那么偉大正統(tǒng),搞得我有那么一瞬間真以為你變了呢,森恪”面對著森恪的詢問,佐羅小聲的嘟囔著。
他靜靜地望了森恪幾眼,看著他一副誓死不罷休的模樣,佐羅輕輕嘆口氣,攤攤手。
“好了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告訴你也無妨”
聞言,森恪將金劍一甩,收回劍鞘中,神色也趨于平靜,站在原地,靜待佐羅的回答。
見兩人罷手,其余人也紛紛松了口氣。
“總算結(jié)束了啊,我還以為這兩人要為了一點小事不死不休呢”一名武者開口。
“是啊,嚇得我小心肝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呢”另一名武者隨之回應(yīng)。
聽著一群人的竊竊私語,一旁的黑澤不禁搖搖頭,目光凝視著場中的兩人,嘴角一泯。
【好奇怪,聽著他們倆的意思,似乎佐羅那個家伙暗地做了什么,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么他們能毫不忌諱的打斗與談話呢】
思考著,黑澤的眼睛轉(zhuǎn)而看向遠離人群的亞逸三人,隨之看向人群中寥寥無幾并沒有高談闊論的幾人,眉目微垂。
【這群人人聽不懂創(chuàng)世者是什么情有可原,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接觸過跟創(chuàng)世者有關(guān)的事情,能夠得知創(chuàng)世者之事的,除了貴族與王族外,不可能會有普通人知道,就連能力者,知道的也甚之又少,然而將這些人摒除的話,其中不乏有略多略少會知道創(chuàng)世者的家伙】
黑澤的睦子再次盯著佐羅森恪兩人。
【然而為什么他們能夠再這樣的情況下還毫不忌諱的談?wù)撝嘘P(guān)創(chuàng)世者的禁忌話題,這兩個人難道不怕事情被傳開嗎】
黑澤的嘴唇微嘟。
【不明白啊,真的不明白,這兩個人究竟在想什么】
黑澤的疑惑并不是空穴來風(fēng),剩下之人中,包括亞逸三人在內(nèi),知道創(chuàng)世者的人紛紛神色嚴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而佐羅則是告知了森恪有關(guān)幫助彥生能力覺醒的事,卻隱瞞了有關(guān)梟與崇月之事。
……混沌時空內(nèi)
經(jīng)歷了漫長的跋涉攀爬,不知爬了多長時間,多高的高度,彥生停止攀爬,望著還是一望無際的穹頂,內(nèi)心滋味難言。
【這個生物,到底有多高?】
然而再難言,他也不能半途而廢,他無時無刻記得自己來到這里的目的是為何。
一想至此,彥生的雙手再次伸出。
……而在彥華這邊
準(zhǔn)備就緒的彥華與巴爾兩人,通過王魄打開了通往神府的大門。
踏過大門的剎那,兩人便來到了一個滿是濃霧,漆黑無比的空間。
落到地上的一瞬間,兩人便伸手堵住了自己的嘴巴,相互一點頭,邁步朝著一點光亮處奔跑起來。
不久,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黑暗的盡頭。
回到彥生這邊……
經(jīng)歷了歇歇爬爬的長久路程,爬的彥生雙手都磨出了血,總算,彥生看到了時間獸的腰部。
彥生穩(wěn)定了下呼吸。
【總算抵達了嗎,還真是段艱辛的路程啊】
彥生忍著手上傳來的痛楚,緩慢的朝著這最后的路程奮起前進。
直到踏上了時間獸的腰部,彥生一直懸著的心才稍稍放緩了些。
而他也是在這時才發(fā)現(xiàn)時間獸的大腿與腰部被一層厚薄的云層所隔斷,似乎要想到腰部那一面就必須穿過這層云才行。
此時的彥生沒時間顧慮其他了,既然只能穿過云層才能到達那邊,那他也只有做了,別無他法。
下定決心,彥生一頭鉆進了云層之中。
令彥生沒想到的是,云層極其的薄,他一頭猛扎,一下子就扎進了另一面。
僅露著半邊腦袋的彥生看著胸口處的云層不禁感慨。
【沒想到在下邊的時候看起來那么厚重的云層居然會這么薄啊,真是令人難以想象】
感慨歸感慨,正經(jīng)事還是要做的。
不過,彥生剛準(zhǔn)備從云層中抽出身子,不料卻被視野內(nèi)的一幕給震驚到了。
呈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時間獸的胸脯,再往上則是時間獸的脖子加腦袋,不,它根本就沒有腦袋,只剩下了脖子,從脖子中,還在不斷的冒著黑色的氣體,朝著更加上方的地方飛去。
而他一直想要進入的洞口,此時就在他的眼前,洞里黑漆漆的,一直在散發(fā)著陣陣陰寒之息,仿佛在呼喚著彥生進入到內(nèi)部去。
看著這一幕,彥生不禁打了個寒顫,懵逼在原地,他不可置信的伸手蹭了蹭眼睛,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然而當(dāng)他不管怎么蹭眼睛都無濟于事時,他將頭縮回云層,回到下方再次定睛一看。
在看到時間獸那遙望無邊際的大腿后,他又將頭探回上端,確信了自己并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
彥生扭扭身軀,從云層中完全掙脫出來后,仰著脖子,目視著看到的一切。
【真的好有意思的,這個叫菟的,為什么會沒有腦袋呢,為什么沒有腰的部分呢,為什么腿會那么長呢,為什么?為什么?】
彥生的腦袋里充滿了疑問,然而就僅僅只是充滿疑問,他并沒有要深究的意思。
彥生轉(zhuǎn)頭看向近在咫尺的洞口。
【按照佐羅的說法,我的力量應(yīng)該就在這家伙的身體里的,既然是這樣的話】
彥生一不做二不休,絲毫沒有拖延與疑慮,向著洞口內(nèi)縱深一跳。
嘭!
只聽一聲微弱的碰撞聲,彥生一屁股坐在了距離洞口只有幾公分的地面上。
彥生愣在原地,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洞口深處,伸手摸了摸屁股下的地面,回睦望了望位于身后的洞口,不禁尷尬。
【原以為是垂直,沒想到居然是平鋪】
彥生從地面上緩緩站起,邁步朝著深處走去。
許久,彥生越走越感到不對勁,因為他越往深處走,身軀周圍的氣體流動變得愈加活躍與躁動。
直到氣體的流動躁動到彥生寸步難行之時,彥生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進了一個壓力巨大的空間之內(nèi)。
【這里,這里就是時間獸的內(nèi)部嗎,好大的壓力啊,可惡】
強大的壓力自四面八方朝著彥生的身軀壓潰而來,彥生的四肢在哭鳴,血液在沸騰。
然而彥生依然不愿氣餒,頂著壓力,就算只能邁出一步,他也要向前一步。
【我絕對不會放棄,這點壓力算什么,動搖不了我的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