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住在杭州城,但是一直沒去過西湖的歐陽博這天下午帶著好奇心,特意出到城西看看名揚千古的西湖。
“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歐陽博的詩還沒念完,就聽到有人喊“救命啊,救命啊”的呼聲。歐陽博站在橋上循聲一看,原來是離此處不遠(yuǎn)的地方有人落水了。一個姑娘趴在小船上急的大喊大叫,而在她的前方一個人在水里忽上忽下的撲騰著。
歐陽博想都沒想就一下跳入水中向落水者游去,憑借著奪得過市里游泳比賽冠軍的實力,很快就游到了落水者旁邊。歐陽博一下潛入水中,抓住落水者的雙腳往上推好讓對方漏出水面呼吸。但是落水者掙扎了幾下就沒動靜了,歐陽博又趕緊拉著向小船飛速的游去。
“呼”,大力地吐了口氣后,在船上姑娘的幫助下把人推上了船。歐陽博上船之后看了看落水者,才發(fā)現(xiàn)是個年輕的女孩子,渾身濕透,面色已經(jīng)有些發(fā)青的躺著一動不動。
“快,劃到岸上?!?p> 到了岸邊,歐陽博又把女孩子抱到一塊空地上,在她的胸口猛的捶打了幾下,然后又低下頭對著女孩子的嘴親了下去。
“啊,.......,你,你,......?!罢驹谝贿吙粗墓媚锬康煽诖舻目粗鴼W陽博,嚇得說不出話了。圍在周圍的人也越來越多,一個個的神色各異的說著什么。
歐陽博毫不在意的繼續(xù)重復(fù)同樣的動作。
終于在“咳咳”的一聲中,女孩子開始吐著水了。慢慢的女孩子的呼吸變大了一些,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啊,色狼?!比缓缶吐犚姟芭隆钡囊宦暎粋€響亮的耳光抽在了歐陽博臉上。
歐陽博一陣懵逼,摸了摸有些火辣的臉,不解的問道“為什么打我?”
身邊的姑娘一把拉過歐陽博,扶起了女孩子連聲問道“小姐你沒事吧?”還四周檢查了一下。回過頭來狠狠的瞪了歐陽博一眼“無恥,下流,色狼”。
圍觀的人群也開始指著歐陽博說什么“壞了女孩子名聲”“污人清白了”“沒臉見人”一些難聽的話。
“好了,你們罵夠了沒有?我好心好意的救人,你們反倒要罵我?”歐陽博看著眾人,“你,你,你,還有你,看你們?nèi)四9窐拥?,剛才救人的時候沒見,現(xiàn)在罵人起勁的很?!边@一指等于把所有人圍觀的人都給罵了。
“我們怎么沒有救,不是在找船在喊人嗎?”
“等你們救,人早就被淹死了。”
“就算淹死了也比失節(jié)好。”
“對,沒錯,女子名節(jié)最重要?!?p> “你救了她也是害了她?!?p> “難道她的生命比你們嘴里的所謂‘貞潔’更寶貴么?”歐陽博繼續(xù)反問道。
“當(dāng)然”然后就是一堆大道理,一堆引經(jīng)據(jù)典的話,甚至《烈女傳》的故事都講出來了。歐陽博懶得再繼續(xù)跟他們爭辯了,大概也理解了這個時代對女性的苛刻。
被救的女孩子已經(jīng)站了起來,在一邊看著歐陽博和眾人爭論,一邊思考著什么。歐陽博正想就此揮手而去的時候,一幫衙役就跑了過來。
“小姐,老爺正在到處找您呢。您怎么全身都濕透,發(fā)生了什么事?”名叫趙虎的班頭看著獲救的女孩子拱著手問。
“哼,那個公子調(diào)戲我,你們把他抓回去?!敝钢鴼W陽博厲聲的說。
“是?!壁w虎看到小姐這個表情心里一個冷顫。圍觀的人一看“色狼”被抓,拍手稱快,仿佛取得了勝利一樣。
“憑什么抓我?你們小姐落水,我救了她,你們官府不給我發(fā)錦旗就算了,還要抓我?”衙役們根本沒理會歐陽博什么,就押著他回到了城內(nèi)。
“先把他帶到府里,找間空屋關(guān)起來?!?p> 隨后歐陽博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帶進(jìn)了知府衙門,接著便被關(guān)進(jìn)了一件房間里,門也被鎖上了。
“放我出去,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有法律了?”特么的莫名其妙。
直到晚上,有人送來米飯之后,就沒人來過了。
難道救的這個“小姐”是知府女兒,看他們這么重視名節(jié),莫非真把我當(dāng)成不良之徒來懲戒,把我浸豬籠來還“小姐”清白;又或者“小姐”要護(hù)住名聲嫁給我做老婆,不過這小姑娘長的到不賴就是脾氣爆了點。摸了摸還隱隱作疼的臉,手勁還真不小。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太陽透過窗戶射進(jìn)來的時候,門也被打開了。
“知府大人要審問你,跟我們?nèi)ゴ筇谩!壁w虎邊帶著他去了府衙大堂。
“堂下何人,見了本官為何不跪?”堂上一個滿臉富態(tài),挺著肚皮蓄著胡須的中年男子很有威嚴(yán)的“啪”了一下驚堂木問道。兩邊站的衙役一臉同情的看著他。
“歐陽博,男,23歲,未婚單身,家窮人丑,一米七九,不求名利求自由,只求大人放我走?!睔W陽博很淡定的站在大堂中央,笑嘻嘻的看著知府,“男子漢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可沒說要跪您吶?!?p> “哼,你可知罪?”知府不置可否的問道。
“在下不知。”
“你光天化日之下辱我女兒清白,毀她名節(jié),還不知罪?來人啊,給他杖三十?!敝俅闻牧艘幌麦@堂木,狠狠的說道。
“等等,等等,大人您覺得是您女兒性命重要還是名聲重要?”歐陽博趕緊攔住道,開玩笑真被打屁股了可就得躺下了。雖然看他們這架勢不是把我當(dāng)犯人,但要是真的打幾下還白打。
“命重要,名節(jié)也重要?,F(xiàn)在杭州城百姓都知道你辱了我女兒名聲,雖然你是為了救她,但是為了維護(hù)我女兒名節(jié),只好把你刺字充軍了?!敝湫Φ恼f道。
“我擦,大人不會這么嚴(yán)重吧?我可是為了救你女兒事出從急,按照律歷我這可是見義勇為,舍己救人,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歐陽博還準(zhǔn)備繼續(xù)滔滔不絕的講下去。
“停停停,”知府打了個手勢讓他打住,“本官考慮你出于救人的目的,可以給你另外一個選擇。”
“什么選擇?”歐陽博好奇的問道。
“哼,如果你愿意娶我女兒這事就可以說得過去。便宜你了。”知府板著臉哼了聲。
“這,不太好吧?我和你女兒又不認(rèn)識,就是因為親了一下就要嫁給我?是不是太草率了?而且她還那么小,不合適啊。我一向很推崇自由戀愛的。”歐陽博托著腮考慮著。
“來人啊,杖刑一百,刺字充軍?!敝慌捏@堂木大聲喊道。
“慢慢慢,泰山大人,我答應(yīng)還不行嗎?”歐陽博一看要來真的了,趕緊答應(yīng)道。這小妞脾氣是火爆了一點,但是年輕漂亮,先婚后戀也不吃虧。歐陽博暗暗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