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也難為你了,我沒事,早就想辭官不干的,現(xiàn)在正好,免得自己寫辭呈了?!?p> “你呀,明明心里放不下,心里不好受還安慰我。我是你妻子,有什么心事,有什么不開心的你不說我也知道,但是我還是想你說出來。說出來心里就會好受一些,雖然我也幫不了你什么,還經(jīng)常不聽你的話闖禍惹你生氣?!?p> “你呀真是個傻瓜,你是我結(jié)發(fā)妻子嘛,寵著你,讓開心都是我應(yīng)該的。現(xiàn)在出了這事兒,是相公連累了你?!?p> “相公,你真好!”
吃了飯,朝廷刑部的兵就來了。
“嘉定知府歐陽博謊報軍情,欺君罔上,本該死罪!但念其有功于社稷,德義有聞,清慎明著,恪勤匪懈,先革去其官位,押往京師候?qū)?!欽此!”
“罪臣?xì)W陽博謝主隆恩!”
宣讀完圣旨后,當(dāng)場就摘掉了歐陽博的頂戴花翎,扒去了他的官服。
“大人,得罪了!”隨后給歐陽博上了枷鎖。
“相公,你們?yōu)槭裁匆@么對他?我相公忠于朝廷,為了百姓安居樂業(yè),殫盡竭力,你們?yōu)槭裁匆@樣對他?”當(dāng)看到自己歐陽博真的被銬上枷鎖的時候才知道這罪責(zé)終究還是躲不過去了,想著他一個書生卻要遭如此大罪,帶著枷鎖從嘉定到京師肯定辛苦異常,不由得哭噎著。
“芊妤,你跟小蝶林安他們先回杭州吧。不要怪他么,皇上厚恩,只是押我進(jìn)京。你放心,我沒事的。”帶上枷鎖的歐陽博感覺到這木板枷鎖并不是很重,心里也有了底,如果真的要處死自己,不會如此安排的。
給了林芊妤一個安慰的笑容,“官差大哥,我們走吧?!?p> “等等”林芊妤也知道這是皇上開恩了,本就是死罪的,現(xiàn)在沒有立即砍頭就已經(jīng)格外慶幸了,“各位官差大哥辛苦了,這是小女子的一點心意,這一路上還有勞各位官差大哥路上多多關(guān)照我相公,小女子感激不盡?!闭f完一個鞠躬,林芊妤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一個包袱遞給了為首的官差。
“這......“這官差一時也不好接,按照平常來說,罪犯家人托福自己照顧一下罪犯多少送一些錢銀都很正常,但是他出京師時候,刑部里可有人跟他打了招呼路上不要為難這個囚犯。他們干這個久了自然之道其中的意思,雖然人家是重犯,但是上面有人,自己這些人也不能隨便整他了。于是說道,“夫人請放心,這本就是我們職責(zé)所在,夫人心意我們心領(lǐng)了,我們會安全護(hù)送他進(jìn)京的。”
聽他這么一說,林芊妤也沒有繼續(xù)堅持要把準(zhǔn)備好的幾百兩現(xiàn)銀和銀票塞給他了。轉(zhuǎn)而拿了另一個包袱,”相公,這是我跟你準(zhǔn)備的衣服鞋子,”,把包袱遞給了他,“有勞幾位官差大哥了。”接了這個裝著衣物的包袱,幾位官差就帶著歐陽博上路了。
嘉定府城的一些百姓知道朝廷來人抓走歐陽博,紛紛出門在街上目送他,說些“這么好的官可惜了”“該抓的官不抓”等等。
“呵呵,讓幾位大哥見笑了。我家娘子不知禮數(shù)怠慢了幾位大哥。這衣服其實是我娘子為各位官差大哥準(zhǔn)備的,她知道幾位秉性剛直,才這么說的?!弊吡艘宦罚隽思味ǖ亟绾?,歐陽博一臉陪笑著說。歐陽博想起這事就有點哭笑不得,自己夫人還是不懂官場套路啊。別人拒絕一次你就信以為真了,真的不“賄賂”他們了。好歹自己這一路還是他們看管呢,如果真的想整整自己,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他也明白自己那個“天真無邪”的夫人能想到這點就很不錯了,畢竟以前沒求過人的嘛。思來想去還是自己的原因讓她受委屈了。
“歐陽大人說笑了,我們來的時候上面早就跟我們說了。素聞大人有大才,深受百姓愛戴,今日所見不虛。剛剛是為了掩人耳目給大人帶的枷鎖,現(xiàn)在出了嘉定地界,這枷鎖可以去掉了?!边@刑部官頭笑著說道,然后一揮手,就有兩個差役卸下了枷鎖。
“官差大哥過譽(yù)了,我那還是什么大人,現(xiàn)在是罪人了。不知官差大人可否相告京里怎么說的?”歐陽博見對方真的取下了自己的枷鎖,不禁有些好奇,自己犯了如此大罪,還能收到這般待遇?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歐陽大人也別多問。到了京師自然會明白?!?p> “哈哈,好,多謝幾位官差大哥照顧?!睔W陽博心里猜測到,能有這般能量的除了那個中山王李晉,似乎也想不出別的人了。
......
嘉定府里,歐陽博被押解走,林芊妤幾人自然也不能繼續(xù)住在這里了。本來她是準(zhǔn)備著一路陪同著歐陽博進(jìn)京的,但是被他拒絕了。想象一下,這一路幾千里,又是步行,又是一群男人。先不說方不方便,就是這份苦,歐陽博也不舍得讓她吃。讓她帶著杭州來的那些人準(zhǔn)備回杭州,安安心心在家等他回去。
歐陽博離開的兩日后,林芊妤也帶著小蝶,林安猴子等人安安靜靜地啟程回杭州了。
而就在歐陽博被抓走當(dāng)日的傍晚,離此地好幾十里地的一處,一個身影幾個起落就進(jìn)了山林立消失不見。
“哈哈,那個礙眼的小子總算被拔除了。”張義豪朗聲笑道,在一處僻野的庭院里圣教教主宋呈達(dá),圣母宋詩詩,還有柳如意等人都聚在一起。
他們這些圣教高層為了避開嘉定府和白虎營的搜尋,特意從那個小村莊轉(zhuǎn)移到了這處更加偏遠(yuǎn)隱蔽的臨時落腳點了。
“你親眼見他被押走的?”宋呈達(dá)聽到張義豪送回來的消息后,有些舒緩的問道。
“教主,我親眼所見,刑部官員給他上了枷鎖從府里一路押送出城的。只是沒有當(dāng)場對他行刑實在有些遺憾,但是如此重罪,回了京師關(guān)進(jìn)大牢,也是生不如死了?!睆埩x豪笑著說,“教主,圣母請放心,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拔除了此人,接下來的行動會更順暢了?!?p> “好,不過還是再等等。馬上就是秋收了,等著秋收時間再一舉發(fā)動?!彼纬蔬_(dá)陰陰的說道。
“教主英明,如此一來戰(zhàn)事一起,百姓就沒時間收割莊稼了,肯定會造成饑荒和大量難民,到時候,我們再對這些難民施舍一些粥食,鼓動他們造反,那時候有西域兵,又有這些百姓,呵呵,我看朝廷這次怎么辦?”
“教主果然高明,張護(hù)法分析的對,如果我們再鼓動一下北方的匈奴和東南沿海的海盜一起發(fā)難,我們大順國復(fù)國就指日可待了!”譚松笑吟吟的說著。
“哈哈......”宋呈達(dá)大聲笑著,似乎馬上就可以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