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怎么樣?”
趙青見到何曉立刻開口問。
“姐,沒事,他什么也沒說,就是簡單的吃了個飯。”
什么也沒說?趙青挑眉看著何曉。
何曉挎著趙青的胳膊坐下。
“姐,我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我自己其實也有過這樣的顧慮,但是事實證明,是我們想多了?!?p> 趙青有點納悶,以她對趙博冉的了解,明擺著就是對何曉有興趣,憋了這么久都沒有動作,好不容易有所行動,約她吃飯竟然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提?
看何曉的反應(yīng)也不像有所隱瞞,反而更相信趙博冉,心情也很愉快,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見趙青似乎還有所疑惑,何曉繼續(xù)解釋給她聽。
“其實我覺得不論趙博冉在他的圈子里多么復(fù)雜,最起碼他對我并沒有惡意,一直以來也很紳士,他給我的感覺并不像男人有所圖時的那種被冒犯的感覺,更像一個兄長,我覺得這樣就夠了,退一萬步講,就算他有什么,可是我不會,我對趙博冉除了感激和欣賞并沒有其他的感情,姐,別擔(dān)心我,如果我有天感覺有問題了,自己處理不了了,我會跟你說的?!?p>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就不多講了,你自己當(dāng)心點就好。”
“我知道了姐,那我先去換衣服了?!?p> “去吧!”
換好衣服,何曉走出休息室,準(zhǔn)備巡場,有意無意的左右張望,“那家伙”今天沒來?
她指的是傅嚴,前天傅嚴“表白”過后,她總是有點介意。昨天陪孩子沒有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再來找過自己。
今天還沒有出現(xiàn),她有一絲絲的失落,至于為什么,她懶得多想,也不想多想,一切歸結(jié)為“習(xí)慣”。
不來更好,省得自己別扭!
何曉說服了自己,開始巡場,但是一晚上都有點心神不寧。
第二天,隔天,再隔天,整整一周的時間,傅嚴都沒有再出現(xiàn),何曉的日子再次恢復(fù)平靜,心里隱隱的不舒服也被她壓了下去,這個小屁孩的確是在耍自己,這樣最好。
一周后的一天,趙青有事沒有來上班,客人也不多,凌晨三點多何曉自己一個人提前下了班,剛出馬德里,準(zhǔn)備打車回家,走到馬路邊,坐在馬路邊上的一個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何曉嚇了一跳,本能的叫了一聲。
“?。 ?p> 男人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低著頭,抓著她。
因為在馬德里門口,而且大馬路上,她很快冷靜了下來,打量著這個抓住自己的“陌生”男人。
他上身穿了一件寬大的衛(wèi)衣,戴著帽子,下身一條牛仔褲,運動鞋,頭低低的埋在懷里。
也許是馬德里的客人?喝多了?何曉彎下身子歪著頭,壯著膽子問到:
“先生,你是不是喝多了,需要幫助嗎?”
男人突然站起來,不等何曉反應(yīng),也不等她看清楚,一把抱住了她。
何曉嚇得用力掙扎。
“你放開……”
“我好想你!”
這個聲音,何曉很熟悉,是傅嚴,他的聲音為什么突然這么好聽?但是好像有點哭腔?
“傅嚴?是你嗎?”
她停止掙扎,輕輕的開口問到。
“我好想你!”
男人沒有回答他,重復(fù)了這句話。
何曉不再說話,更沒有再掙扎。
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這樣被抱著,很安心,而且她覺得這會傅嚴是需要這樣抱著自己的。
她不想多想,也不敢多想,不得不承認,對傅嚴是有想念的。
就讓她任性一次,哪怕只是一會,就一次。
她貪婪的享受著傅嚴的擁抱,良久傅嚴放開了自己,她有點失落,但是看到傅嚴臉的一瞬間,她驚得捂住了嘴。
“天啊,怎么回事?你打架了?!?p> 傅嚴嘴角破了,有點干掉的血漬,顴骨有淤青,脖子上有很多被撓過的血痕,觸目驚心,仔細一看,身上也有很多土。
傅嚴死死的盯著她,突然捧起她的臉就想親上去,這個何曉可接受不了,本能的大力推了他一把。
“你干嘛!”
這一推,沒想到傅嚴卻摔坐到了地上,捂著肚子,表情很痛苦。
何曉立刻蹲下來,扶著他,著急的問。
“你怎么了,沒事吧。是不是身上還有傷?到底怎么回事?”
傅嚴有點賭氣的輕輕推開她。聲音有點冷漠的說:
“不用你管!”
何曉又急又氣
“你別鬧了行嗎?起來我送你去醫(yī)院!”
攙起他的胳膊想把他扶起來,可是對于何曉來說,傅嚴太過高大,他不配合,根本扶不起來。
何曉松開他,徹底生氣了。皺著眉喊著跟他說
“你到底想干嘛,這么大人了,幼不幼稚!你再不起來,我不管你了!”
傅嚴看著發(fā)火的小女人,心里很開心,低下頭假裝虛弱,委屈又略帶撒嬌的說:
“好疼!”
“哪疼,疼了趕緊去醫(yī)院??!”
“全身都疼,我不想去醫(yī)院?!?p> 何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你現(xiàn)在受傷了。我推你一下你都能摔倒,怎么能不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呢?”
“嘶~不用去醫(yī)院,都是皮外傷,我知道。只是……”
他抬頭看著何曉,可憐兮兮的說
“只是我這會確實有點站不起來,走路不方便,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幫我包扎一下,上點藥!”
何曉猶豫起來,這個恐怕不太合適。但是看著傅嚴的樣子也不像假裝的。
“你放心,我不會冒犯你,就算我想干點啥,你看我現(xiàn)在有這個能力嗎?”
想想也是,扔著他不管,又有點不忍心。
“好吧!”
傅嚴立刻露出微笑,難以掩飾的那種,何曉無奈的瞪了他一眼,彎下腰,吃力的把他扶了起來。
“你先在邊上老實站著,你這個樣子,司機看了都不敢拉你!”
“好!”
傅嚴“聽話”的站在一邊,離何曉有不到兩米的距離,嘴角始終掛著微笑的看著女人的背影,滿眼的喜悅。
不一會,何曉攔到了一輛車,扶傅嚴坐在了后排,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
“去哪?”
“鳳陽國際!”
司機把計費器摁了下去。
何曉有點拘束,身子挺的直直的,傅嚴瞅著她覺得很可愛,“哎呦”了一聲假裝很痛苦,頭往何曉肩膀歪了過去,何曉皺起眉,把他的頭不客氣的推了回去,小聲的警告他:
“你老實點!”
傅嚴癟了癟嘴,也小聲的跟她說:
“無情!人家是真的不舒服,想借一下你的肩膀!”
何曉沒搭理他,把頭轉(zhuǎn)向窗外,有點后悔。
傅嚴偷偷笑了一下,老老實實的安靜坐好。
不一會,到了鳳陽國際,根據(jù)傅嚴的指揮,開到了他所住單元的樓下。
付了錢,何曉扶著他下了車。傅嚴眉頭緊鎖,是真的不舒服,兩人上了電梯,在二十七層停下。
“哪個門?”
“27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