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guān)系!”七王微微一笑:“西域那邊的信件,尤其是貴族、皇家的信件,但凡寫到‘阿米爾’時,都會在第一個字頂上加一道橫線,意在祝禱讓先知的關(guān)輝照耀阿米爾的靈魂,可是翻譯成我朝的文字是看不出來的。常生寬說這事西域中心十三族的貴族都知道,他們十三族之間都有血緣、姻親關(guān)系是斷斷不會錯的?!?p> “所以這封信并不是出自西域,而是有心人冒充的?!碧勇犕昶咄踹@番話,緩緩地下了定論。
七王嘆了口氣:“十有八九是這樣的?!?p> 他頓了頓又道:“為了防止口說無憑,我在那日與西域使團(tuán)簽訂盟書時特意加了幾句話,你看,這是盟書的副本,這十三族的人在寫到這個‘阿米爾’的時候,確實是不一樣的”。
太子站了起來,拍拍他肩頭:“老七,你做的好!”
七王笑笑:“好在沒有辜負(fù)大哥托付,也是薛將軍在天有靈。不過,也是那天趕巧,老三突然來不了,我才有時間做點(diǎn)小手腳?!?p> 太子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興兒送七王爺出門的時候,七王忍不住問了句:“你主子怎么好端端的生病了?還有,我怎么隱隱約約聽說那天太子爺去了西域使團(tuán)那邊,還和老三打了起來?”
興兒苦著一張臉:“王爺,您別為難小的了,小的什么也不知道!”
七王料定這其中必有文章。太子和秦王之間當(dāng)然不是表面的一團(tuán)和氣,可是皇家子弟,直接動手打起來也確實匪夷所思。
天氣乍暖還寒,夜色如水似銀。
太子躺在床上咳了幾聲,興兒端著藥過來,眼看他服完藥,小心翼翼地說道:“爺,姑娘來看您了?!?p> 太子嘴角抽搐一下:“她來做什么?”
興兒賠著笑,因為假笑,所以格外累,覺得臉笑的都快僵了:“姑娘還是惦念爺吧!爺病了怎么多天,姑娘想必也不好過?!?p> 太子冷哼:“孤用不著她關(guān)心?!?p> 興兒應(yīng)了聲“是”。
興兒退到門口,又聽到太子說了聲:“讓她進(jìn)來?!?p> 興兒在心里嘆了口氣,將薛可引進(jìn)來。
房間一股濃濃的藥味。太子掙扎著坐到旁邊塌上。
薛可進(jìn)來行了禮,啞著嗓子開口問道:“聽說今兒七王爺過來了,不知有何消息?”
太子心中一陣翻涌,咳了半天:“你就是為這個來的?”
薛可看了太子一眼,低頭道:“時節(jié)變幻,容易外感風(fēng)邪。不過殿下身體向來康健,總會好的?!?p> 太子點(diǎn)點(diǎn)頭,冷聲笑道:“總會好的。好!這就是你要說的?”
薛可皺了皺眉頭:“殿下,七王爺?shù)降渍f了什么?”
太子忍不住嘲笑道:“你就這么肯定老七會有收獲?如果我告訴你他一無所獲呢?”
薛可不想再爭辯,轉(zhuǎn)過身便準(zhǔn)備往外走。
太子不知哪來的力氣,起身攔道:“怎么?失望了?是要找秦王再睡一次么?”
薛可退了一步,平靜道:“那可真要好好計劃一下,秦王怕是會不愿意的?!?p> 只聽得“啪”的一聲,一個巴掌落在了薛可臉上,她白凈的臉上迅速浮起了通紅的五個指頭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