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臉比兜干凈
沒想到高高在上冷酷拽全占的雁景衡做起事來也不含糊。不管是生火還是烤衣服,或者出去打獵烤點吃的,他做的都非常嫻熟。
蕭冷幫他烤著外衣,他則將打到的一只野雞處理了開始在火上烤。
啃著他遞過來的一根雞腿蕭冷想著:果然“睡過了”了就是不一樣。如果擱以前,烤衣服做飯都是她的活計才對。
兩人默默的吃著烤雞誰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尷尬。蕭冷輕咳一聲,起身出去準備找點水喝。她空間還有些礦泉水,可是當他面無法直接拿,想找個僻靜處偷偷喝點。
“你去哪里?”雁景衡盤膝坐在地上看著她。火堆的火快要燒完了,洞里有些昏暗,雁景衡點漆的眸子顯的格外幽深。
“屬下想出去找點水喝?!笔捓渫O履_步轉(zhuǎn)回身回道。
“不用去了,本樓主不渴?!彼]眼道。
你不渴我渴啊,蕭冷心中說道,不過卻沒有說出口。此時天色昏暗,出去并不明智,反正一晚上又渴不死,堅持一下吧。
“喝這個吧。”剛坐到他對面,雁景衡睜眼解下腰間的水囊扔給她。
想到被蕭沉坑的經(jīng)歷,蕭冷知道這個水囊里肯定是酒。她猶豫了一下,打開塞子仰頭喝了一口。
咳咳咳,雖然放慢了速度,可熱辣的感覺仍然讓她咳嗽了好一會兒。
“怎么突然不會喝酒了?”雁景衡嘲諷的說道。不過是睡了一覺,怎么感覺這人好像變了。具體哪里變了說不上來,反正跟以前不一樣了。
一定是睡過的原因,他想著。她終歸對他有影響了,想到這里,他臉色一凜,這不是好現(xiàn)象,任何人也不能對他有影響,一絲一毫也不行。
看來回去后得將蕭冷安排的遠遠的,他需要她的能力和忠誠,但不再需要她的身體。
蕭冷因為他無意的一句話心內(nèi)打顫,怕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過看他閉眼不再理會她,總算松了一口氣。
喝完酒,她將水囊放到一邊,自己找個平坦的地躺下開始睡覺。跑了好幾天沒有好好合過眼,真的好困。
夜風很冷,睡的并不消停,幾次都被凍醒。蕭冷起身借著還在燃燒的火堆看著雁景衡的背影發(fā)呆。
如果這時候跑過去取個暖,不知他會不會將自己丟出去?自從她異能升到六級她就再也沒有這樣挨凍受餓過,現(xiàn)在一切從頭開始,感覺好慘。
看來必須想辦法提升實力,就算恢復不到大神水平,最少也到六級才行啊。
忍不住吸了一下鼻子,她向快要熄滅的火堆靠了一下,然后將自己縮成一團,雁景衡是不能找到,還是自己忍耐一下吧。
“你不知道用內(nèi)力可以取暖?”雁景衡突然起身看著她,滿眼疑問。
今天的蕭冷跟以前大不相同,根本就像換了一個人。話多,事多,記憶差了很多,如果不是一直在一塊兒,他都懷疑她被換了。
“主子,屬下一直沒機會告訴您,自從昨晚高燒后,屬下的記憶受損,有些東西好像給忘了。”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蕭冷苦著臉說道。
雁景衡眼都不眨的看了她好一會兒,不知有沒有相信她的說辭,最后只是讓她過去。
他伸手給她把脈,人可以換掉但脈路不可能相同,他用內(nèi)力探了一下她的脈搏和內(nèi)力,確定她是蕭冷沒錯。
可能真的如她所說,高燒讓她的腦子受損,有些東西模糊了,過幾天就好了。
不過這個得等蕭索看一下才能確定,現(xiàn)在蕭索不在,他也沒有辦法幫她。
她確實忘記如何用內(nèi)力調(diào)息取暖,她的手冰的厲害,身體也在簌簌發(fā)抖。
雁景衡讓她坐到他身邊,替她輸了些內(nèi)力,然后將內(nèi)力運化的方法交給她。
看她很快融會貫通,開心的說暖和了很多,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勾。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拉下臉將她趕了回去。
蕭冷輕哼,姐可以自己取暖了,才不稀罕你的修羅臉,全身跟冒冷氣似的,待久了肯定會感冒,還是有多遠滾多遠吧。
因為開始運化內(nèi)力,接下來她睡的很舒服,睡夢中不禁露出愜意的笑容,讓一邊的雁景衡有些失神。
第二天,兩人離開山洞,小心的穿過山林,來到一個小山村。
兩人都有些餓了,該弄些吃的。蕭冷摸摸口袋,希望能找到錢出來,結(jié)果有些尷尬得發(fā)現(xiàn),兜比臉還干凈。
她空間也從不留這樣黃白之物,因為末世這些東西屁用沒有。
她回頭看著雁景衡,希望這位樓主是個食人間煙火的,能隨時揣點錢。
結(jié)果可想而知,這位連個兜都沒有,更別提什么錢了。
看他拽下腰間的玉佩想換點吃的,她急忙阻止了他。
開什么玩笑,他們可是在逃難,萬一留下蛛絲馬跡被人盯上就麻煩了。
要得到吃的辦法很多,實在不行就找一戶殷實的人家拿他點,以后再找機會還錢就是。
她讓雁景衡躲到一個隱秘的樹上,她則在村里走了一圈,回來的時候抱著幾個煮熟的紅薯和幾個粗糧餅子。
“你哪來的錢?”雁景衡詫異的看她,沒想到她出去一圈就把吃的弄來了,挺麻利的。
“不要錢?!笔捓鋽[手。要什么錢,這是她順來的。
“你偷的?”雁景衡瞪眼看著她,一時不知說什么才好。
這次是他成立冥樓以來最落魄的一次,都當了梁上君子了,說出去都丟人。
不過他不會責怪蕭冷,事出有因,總不能讓他們兩個餓死吧。
“偷的,主子如果嫌棄可以不吃?!笔捓漭p哼一聲,不吃才好,她就可以吃香甜的紅薯了。
雁景衡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去拿粗餅子。
“趕緊吃,吃完咱們坐車離開?!笔捓鋵⒁粋€紅薯塞給他,她則捧著那個粗糧干餅啃了起來。
媽呀,這餅好硬,扔出去都能打死人。
“哪來的車?”他奇怪的問。
“一會兒這村里有輛牛車要帶山貨去縣城,我們可以躲在牛車下面?!彼箘啪捉乐炞诱f道。
她在村子中走了一圈,好多事情都摸好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