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印一成,月山手中就極為迅速的摸出一張靈符。
只要朝這張靈符中刻入帶有火元素的真氣,那么它就會變成一張威力不俗的火符。
“這張靈符最多只能容納我三成真氣,但我主修金,火元素在我的真氣內只占不到兩成,當我火元素的真氣耗盡之時,你便再刻入一成火色真氣便可!”
“明白!”
悄然間,張書凌已經(jīng)再次開啟了玄極眼,因為這可以幫助他看到靈符之中所堆積的能量,只見月山兩成真氣進入,靈符大半已被火能量給占據(jù),小心翼翼的按照玄極眼所看到的刻入,不緊不慢。張書凌刻入完畢后,靈符九成已經(jīng)充滿了狂暴的火能量,所以他必須留出一成余地,以免爆符!
“可以了!”月山也是憑借自己對靈符的經(jīng)驗對張書凌提醒道。
火符一成,月山便是將其擲入刻畫好的陣法中。
“轟!”似乎是火符的能量過于強烈,隨著陣眼引入奇門竟然是觸發(fā)了一團轉瞬即逝的火焰。
“陣眼成了!”
月山話落,整個奇門迷魂陣的各處陣眼皆是呼應起來,雖然月山這個布陣人的感覺不是很強烈,但是張書凌卻是能清晰的感覺到來自此地不同八門方位的特殊能量牽動,如此一來,他便也能安心許多,這個安心并不是來自陣成,而是月山的師門:無青山!
對于這個奇門迷魂陣,張書凌有足夠的把握能夠撐到月圓之夜的除祟日。
接下來要做的,便是安心等待救援。
兩日時間如白駒過隙,張書凌幾人也是沒有閑著,除祟之前不宜修煉,因為陰氣太盛,即使到了白天,天地玄氣之中依舊會有殘留的異道陰氣,一旦被玄道修士煉入體內,就會造成潛在的威脅。
就在幾人以為今晚會如同往常一樣毫無動靜的時候,陣法的力量卻是如同煙火般在遠處忽明忽暗。
“有東西闖過來了!”一名弟子急促的闖進來,打擾到正在庭院中互相切磋以提升道法的張書凌月山二人。
“是陰物嗎?有多少?”月山先是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道。
“不只陰物,我在頂峰看到各處陣眼皆有能量異動!而且我還感覺到了那天晚上那名鬼修的恐怖氣息!來勢極其兇猛!”
“最近·的陣眼離這里也有十里之遠,能夠再次在十里開外的地方讓人感受到他的氣息,恐怕這鬼修已有百年級別!”月山皺眉道。
“一百二十八年!”張書凌沉聲道:“那年他和我?guī)煾复蚪坏罆r,我也在場,師父當時一眼也看不出他的修為,只是交手之后,那名鬼修告訴了我?guī)煾??!?p> 月山也是面帶憂色。一百二十八年的鬼道修為是個何其驚人的數(shù)字,要知道,身為玄道大宗師的無青山掌劍木玄真人也不過才修煉了六十來年,已經(jīng)是個白胡子老頭了。
“不過不必擔心,我相信奇門迷魂陣會困住他的!這次來的我敢肯定也是那名鬼修的精魄,一個精魄的能量是遠遠低于本體的。但是也不能大意,這樣吧,我們就在這里觀察整個陣眼的情況。一旦出現(xiàn)什么特殊情況,我們也可以及時作出應對!”張書凌道。
月山深知張書凌感應的強大,當下也沒有多言,點了點頭算是默認。倒是那名弟子一臉莫名其妙,好像在奇怪為什么師兄會聽命于一個少年。
......
兩日盤坐起來,抵著雙手,同時閉眼。各處陣眼的畫面活靈活現(xiàn)的映入月山眼中,讓他尤為佩服。
略過了那些被困死在各處奇門位的陰物,二人直轉杜門陣眼處,那名鬼修精魄便是陷在其中,但他像是感受到被人窺伺一般,眼神兇光畢露,若非張書凌及時收回,恐怕二人的精神便會遭受重創(chuàng)。
“杜門之位乃藏形之方,利隱藏,被他這么一干擾,再想摸到他的蹤跡,便難了!”張書凌道。
“這廝也懂得奇門?”月山一臉驚訝的看向張書凌。
“他懂不懂我不清楚,我是一知半解?!睆垥璧?。
被他這么一說,月山片刻說不出一句話來,若是張書凌一知半解,那么他豈不是狗屁不通?
二人都沉默中,忽然聽得雷聲小作,驚門之位的上方引來了一片黑色雨云,帶著閃爍的靛色。
“轟!”一聲霹靂,只聽得一陣哀嚎。
“嘶?那里來的雷云?”月山倒吸一口涼氣,這突入其來的雷聲倒真是把他嚇得不輕。
“不是!”張書凌,很用心的以耳朵傾聽著,驚門之位是他參與布下的陣眼,陣眼中的那柄來自師父傳給他的鐵劍乃是關鍵,只要那名鬼修的精魄入了驚門,月圓之前,他絕不敢再囂張。
“什么不是?你在說什么?”月山看著專心傾聽的張書凌。
“轟!”正等待回應時,又是一聲雷聲大作,驚雷霹靂落下,不過這一次,張書凌卻沒有聽到那哀怨的嚎叫。
“中了!月山,快,趁現(xiàn)在,我們還能追蹤到他的氣息??!”
雖然很是奇怪,不過月山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多說什么,與張書凌對坐扺掌。
驚門位,他們再次看到了那名鬼修的精魄,只是他很狼狽的躺倒在地,精神層面,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擊。這的確在張書凌的預料之中,鬼修一忌玄雷破體,二忌檀珠佛音。雖然玄雷是鬼修首忌,但大多數(shù)卻不以為然,畢竟當今時代,玄雷之存在于歷史和傳說之中了。
“這小鬼頭,果然是繼承了那老家伙的所有法器么...”鬼修精魄艱難的爬起身,嘴中呢喃了一句。
收回玄極,二人站起身子。
“他受傷了?”月山問道。
“的確!”
“驚門杜門陣眼直沖相隔二十里,我真擔心.....”
“你擔心的不錯,小鬼!”張書凌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句突如其來的話打斷。
猛地一回頭,只見身后站著的,正是那名鬼修!
“這怎么可能?”月山叫道。
“驚門之位只是一個噓頭,他同時分散了兩個精魄,被擊中的那個只是其中之一,而這個,破開我們的察覺之后,繼續(xù)從杜門潛伏到了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