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繁盛,道路中仍有人行,潮州在北,是出了名的夜城,只有夜晚,這座城市才會展現(xiàn)它最好的一面。
穿過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張書凌與阿念本想直接入城,卻被守城士兵攔住。
“夜晚不可入城,明日卯時(shí)再進(jìn)來吧!”士兵冷眼看向二人,伸手?jǐn)r住他們。
“唉……”嘆了口氣,張書凌帶著阿念往回走,一路上,他不停的自責(zé)。
“要是我腳步快些就好了……”
張書凌拍了一下他的后背,道:“說什么呢,正好省了一筆食宿錢,潮州東面有片野林,正好露宿!”
“會有狼嗎?”阿念問。
“不知道!”
“那會遇到鬼道嗎?”
“這怎么能知道!”
“那如果遇到了,我們能全身而退嗎?”
“別問了,先去準(zhǔn)備露宿吧,免得太晚容易迷失方向!”張書凌對于阿念很有耐心,畢竟他當(dāng)年跟著烈九玄的時(shí)候也是這般,對事物充滿了疑問與好奇。
……
“嘶,好冷啊,也不知道書凌哥能不能打到獵物!”阿念一邊呢喃著,一邊拾著柴火。
“嗷嗚——”深處傳來幾聲狼嚎,“?。韪?,真的有狼!”阿念聽到撒腿便跑,一路落下不少干柴。
另一邊,已經(jīng)架好了火堆的張書凌正在將捉來的野雞活剮,拔毛破肚,不在話下。
“書凌哥,有狼!”阿念抱著柴火奔走過后,突然一個(gè)踉蹌,絆倒在地。
“慢點(diǎn),狼在哪兒呢?”張書凌放下手中事情,走過去一把扶起阿念。
“血!”他借著火光見到張書凌手上的紅色,頓時(shí)像丟了魂一般,天生這般,張書凌也拿他毫無辦法。見他暈了過去,張書凌便是將他扶在火堆旁睡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阿念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嗅了幾下,“好香啊!”
見到阿念露出笑容,張書凌撕下一只烤雞腿遞給了他。
“你醒了,吃吧!”
“謝謝!”接過了雞腿的阿念也是再次露出純真笑容,咬上一大口,滿足咀嚼。
“這小子……沒味道都吃的這么……算了!”張書凌自己也撕下一邊腿,喂入嘴中……
半夜正是最冷的時(shí)刻,張書凌并未入睡,他坐下火堆旁,不時(shí)往里面添點(diǎn)柴,阿念睡得正香,張書凌動作也放得很輕。
看了看天色,張書凌起身活動了幾下,阿念也是從睡夢中醒來,打了個(gè)哈欠,他看著張書凌道:“書凌哥,你休息吧,我來看著!”
“嗯!”張書凌答應(yīng)了一聲,二人互換位置,只是張書凌并無倦意一般,坐下便開始修煉,而且很快進(jìn)入了狀態(tài)。
“嗯……”哼著小調(diào)的阿念添了些柴,也是抱腿坐下。
……
次日一大早,倒是張書凌叫醒睡著的阿念,看著早已熄滅的火堆,張書凌忍不住道:“你也不怕著涼了。幸好我們已經(jīng)離開無青一段距離。”
“額……”
“走吧!先進(jìn)城。”處理了一下火堆,張書凌背好東西,二人向潮州去了。
城中此刻少有人行,或許也是夜城的一大特色,兩人入了城,除了冷,再無別的感覺。
“這家客棧開了,我們進(jìn)去吧!”阿念一眼便是看到左街那家剛剛開門的客棧,領(lǐng)著張書凌便是走了過去。
“掌柜的,來間房!”張書凌進(jìn)了客棧,喊道。
里面走出一個(gè)富態(tài)女人,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隨口道:“樓上還有間上房,二百文一天,住幾日?”
張書凌掏出一吊銅錢放到桌上,道:“先交上這些,到時(shí)再續(xù)!”
“樓上右轉(zhuǎn)第三間?!?p> “這客棧里面有股好香的味道……”阿念跟在張書凌背后,左顧右盼的。
“客棧里人來人往的,每個(gè)人身上都帶著味道,用香囊掩飾一番,也是他們的手段?!?p> “到了,第三間?!睆垥柰O履_步。
二人推門而入,只見里面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和幾張椅子,雖然算不上上房,但也不錯。
兩人坐下歇了一會兒后,阿念道:“要不要現(xiàn)在出去看看!”
“不急,潮州在晚上最適合游玩,我們晚上再出去!先休息吧!”張書凌道。
“我們不是……”阿念正想說什么,卻被張書凌眼神示意,馬上閉了嘴巴。
張書凌打開包裹,在里面掏出符紙,以及一些刻紋器具后,便開始著手,阿念因?yàn)閺垥璧奶嵝巡桓叶嘌?,靜靜的看著張書凌煅燒符紙,滿臉驚喜。
“想不到書凌哥你還會這個(gè)!”
“好看吧!”張書凌刻紋完成一張二段真火符。
“吶!”張書凌將符紙從桌上推到阿念面前。
“給我的?”阿念第一次見真的符紙,張書凌要送給他,倒是很驚訝。
張書凌點(diǎn)點(diǎn)頭。
“這個(gè)拿著防身,你需要用的時(shí)候,注入自己的真氣就行了?!睆垥璧吐暤?。
“嗯!”
幾個(gè)時(shí)辰里,張書凌又完成了不少成品符,“嘶……”張書凌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又是裁出一張符紙,捧在雙手中。
“滋滋滋……”雷色的狂暴能量瞬間涌出,將那符紙弄成了灰燼。
“嘖嘖,看來輸出量要小一點(diǎn),開!”張書凌心里念著,雙眼玄極已開。
“滋滋!”只一聲,張書凌立馬停止了真氣的輸出。
這符紙由特殊材料制成,能受火燒,但是張書凌的雷劫力量太過狂暴,符紙很快就能吸收完全,就像火焰燒尋常紙那樣快,半點(diǎn)大意不得。
“又失敗了!再來!”張書凌這次左右手各出一根指頭,慢慢注入真氣,一個(gè)呼吸的時(shí)間,能量注入了進(jìn)去,而符紙也沒有被破壞。
不錯,張書凌想要練成的,是能夠放出雷的符紙,按照真火符來看,畫法肯定是有差異的,不過推斷一下,張書凌很快得出了答案,天御三息與地掌五行的符紋開頭是不一樣的特殊記號,而符紙上的紋路也多偏向震東。
沒有猶豫,張書凌提筆便畫,一氣呵成,只見那符紙通體變?yōu)樗{(lán)色,上面張書凌本是用朱砂畫的紋路也變?yōu)榱撕谏?。藍(lán)紙黑紋。
講道理,符紙既然有了變化,那說明多半已經(jīng)成了,可張書凌在客棧又不能試,只好先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