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諾,敬誠,你們下去吧!有些事我要與鎧公子詳談!”百里銘宇看著二人,使眼色。
“是!”
百里信諾沒有說話,帶著百里敬誠走出了大帳,出了大帳的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了,笑出了聲。不過他捂住嘴,生怕笑聲傳到鎧施因的耳朵中在生他的惱羞。
一旁的百里敬誠不禁豎起大拇指,百里銘恩也跟著過來了,“大哥,爹爹說什么了?”
“還能說什么?讓我用戰(zhàn)功抵消我犯得過錯?。∵@看來他并不是像傳聞一樣,倒像是一個蠢貨啊?!卑倮镄胖Z笑著道。
百里敬誠也是笑著道:“你是沒見大哥,側(cè)翻身,往他的腿上踢了一記,他就直接跪在了地上。誰知道他還不服,大哥就將他弄得狗啃屎,那動作簡直是笑死了!”
“解氣,讓他瞧不起我們百里一族,給他點顏色看看?!卑倮镄胖Z隨聲附和道。
“二哥,你一會兒進去,最好給他一個下馬威,在挫挫他的銳氣,讓他這么囂張!”百里敬誠說道。
百里銘恩沒有說話,他點了點頭,鎧施因給他們下馬威,他們怎么可以示弱,畢竟他們百里一族為四族之首,權(quán)利地位都在霸鎧之上,還怕他們不成?
“大哥,三弟,我進去了,先收斂一點,我進去你們隨意?。 卑倮镢懚髡f道。
“好的,快去吧!”
百里信諾和百里敬誠一秒進入狀態(tài),他們不在笑,表現(xiàn)得很是嚴肅,一秒入戲的本是真的是太棒了。百里銘恩為他兩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頭,這二人不愧是親兄弟啊,都這么像。
百里銘恩推開大帳,此時百里銘宇正在與鎧施因商談著事情,似乎很是重要。
“爹爹!”百里銘恩拜道。
百里銘宇站起身,鎧施因也站了起來。百里銘宇指著百里銘恩,道:“這是我的犬子,這雙龍戲珠就是這小子想出來的!還不見過鎧公子。”
“鎧公子,聽聞你名已久,聞其事不如見其人,果然非凡?!卑倮镢懚髡f道。
但是接下來鎧施因的話讓人大跌眼鏡,“一個下妾生的而已,還是來講講你這雙龍戲珠吧,我想看看你倒是多有才華?!?p> 百里銘恩沒有生氣,他平靜的坐到了百里銘宇的旁邊,看著桌上展開地圖,指著一處地方開始解說起來。
百里銘宇很是認真的聽著,但是鎧施因卻顯得很是自由散漫,搞得像這里是他家一般,隨心所欲,簡直像極了市井之間的惡霸一般。不過百里銘恩比不過沒有因為鎧施因而停止,他繼續(xù)講解這現(xiàn)在的局勢以及陣容搭配。
“這游龍陣龍身讓鎧公子率領(lǐng),龍首讓杜江和三弟率領(lǐng),龍尾搭配鐘襄和康史兼。九尾響蛇陣由大哥和信帶領(lǐng),一人蛇頭一人蛇尾,攻守兼?zhèn)?。那傅家四杰雖有不同的本是,但都是大驕大傲之人,只要稍微引動他們的情緒就好,然后逐個擊破。不過有個缺陷,若是納梁派出多組士兵進攻,情況才是真正的不妙。為了保險起見,這里在設(shè)一個讓人注意不到的小陣‘螺旋陣’,此陣讓鐘襄妹妹鐘夢瑤帶領(lǐng)好了!”
“這可以嗎?讓女孩子上戰(zhàn)場?誰不會擔(dān)心啊。”百里銘宇試圖阻止道。
“父親,這個無須擔(dān)心,孩兒自有安排?!卑倮镢懚髡f道。
“我怎么感覺你現(xiàn)在成主將了?我倒像你的左膀右臂一樣?”百里銘宇有些尷尬地回道。
鎧施因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看著百里銘宇父子二人,沒有半點的敬畏,充滿了怠慢,像是在霸鎧一樣。
“可以再說一遍嗎?”鎧施因冷冷地道。
百里銘恩看著鎧施因,沒有絲毫的示弱,平靜而不容置疑地道:“我已經(jīng)說完了,鎧公子配不配合是你的事情,我不會再說第二遍。南長城如果失守,罪責(zé)應(yīng)該在你們霸鎧一族上,我百里一族已經(jīng)盡力,若是陛下怪罪下來,株連九族尚未可知?。 ?p> 鎧施因的冷眸看著百里銘恩,“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南長城失守是你們百里一族無能,與我霸鎧有何關(guān)系?就算陛下怪罪下來也不會是怪罪我霸鎧一族,而是你們。笑話。”
“當(dāng)然,如果你不愿意,門在那邊,你現(xiàn)在就可以走。不過我告訴你,如果你走了,霸鎧一族的顏面都被你掃盡。到時候你爹是會很我們還是恨你這個不肖子,你應(yīng)該比我們更清楚。”
“是嗎?”
“要不你試試?”
百里銘恩和鎧施因誰也不讓著誰,爭鋒相對。鎧施因有些慫了,正如百里銘恩所說的,若是他今天出了這個門,毀掉的不僅僅是他,而是整個霸鎧一族啊,他不敢冒這個險。
“那我就不幫你了,反正你們只有人證,沒有物證,你們怎么證明?就算陛下怪罪下來也不會到我們頭上!”鎧施因嘲笑的看著百里銘恩。
沒等百里銘恩說話,大帳后的屏風(fēng)中就已經(jīng)發(fā)出了聲音。百里銘宇與百里銘恩都跪了下來,唯獨鎧施因站在那里。用刀指著屏風(fēng)后面的人。
“什么人?竟敢裝神弄鬼,難道沒聽過小爺?shù)耐L(fēng)嗎?”
當(dāng)鎧施因這句話一出,百里銘恩就意料到了他沒有好果子吃了,這個人就算是四族加在一起都不敢惹的存在,現(xiàn)在鎧施因竟然如此冒犯,下場只有一個,但或許沒有那么重,但是一切都要全憑那個人做主。是讓鎧施因死還是活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那個人慢慢的走出屏風(fēng),鎧施因瞪大了眼睛,這人身著的是龍袍,全身上下盡顯王者風(fēng)范,威武霸氣,鎧施因趕忙跪了下來,大氣都不敢出。
這個人是秦蜀的當(dāng)今圣上,一國之主,九五之尊也,地位極大,他就是當(dāng)世的蜀易宗。若非因為這次面對的是納梁,他也不會親自來,他來的目的就是鼓舞士氣,他想要看著秦蜀的將士贏了這一場漂亮的仗,看看百里一族會給他一個什么樣的驚喜呢!
蜀易宗怎么也沒有想到,首先給他這個驚喜的竟是霸鎧一族的鎧施因。他在長安聽說過這個名字,訓(xùn)練水路兩棲兵,當(dāng)真的不容易,但是聞其名不如見其人。本來以為可以委以重用,但現(xiàn)在看起來這個人的人品似乎不怎么好啊,囂張跋扈,連天子都不放在眼里,對人起碼得尊重都沒有。
“你說我是罰你呢?還是你霸鎧一族呢?”蜀易宗意味心長的說道。
“罰我霸……不,罰我一人。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求陛下將重罪責(zé)罰我,不要殃及我的家人?!辨z施因顫抖著身體說道。
“嗯?你說什么?可以再說一遍嗎?”蜀易宗道。
鎧施因沒有猶豫,把剛才的話有重復(fù)了一遍。蜀易宗沒有正眼看鎧施因,他把玩著手中的羽箭,倒像是一個征戰(zhàn)沙場多年的武將一般。
蜀易宗忽然那支羽箭扔了出去,鎧施因閉上眼,那支箭是飛向他的,他以為他要死了。
那支羽箭很是精準(zhǔn)的穿過鎧施因頭盔上的細小圓環(huán),鎧施因嚇得一哆嗦,差點沒有尿出來。
那扔得很隨意,但是很準(zhǔn),鎧施因的頭盔直接被釘在木樁上。鎧施因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犯下的罪已經(jīng)不可饒恕了,所以他必須要小心謹慎。
“剛才的話還要再說一遍嗎?”蜀易宗笑著道。
鎧施因當(dāng)然知道什么意思,他連忙搖了搖頭,道:“不用了,陛下。臣記住了?!?p> 實際上他什么都沒聽,但是他沒有辦法,他只能唯唯諾諾,聽命是從。不過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鎧施因放下心來,這無疑是救了鎧施因一次。
“鎧施因在游龍陣核心固然可以,但是其他的士兵有的可能不聽從他的指揮命令,這該如何是好?”蜀易宗說道。
“微臣早有安排!”
“鎧施因,你必須全力配合百里將軍,否則我就定你的罪!”
鎧施因當(dāng)然害怕了,他不敢不從,“臣一定盡全力抵御納梁,讓他們看看我秦蜀的力量?!?p> 蜀易宗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鎧施因這樣說他倒也放心了許多。
其實他也不是真的要處置鎧施因,只是他性情太過驕縱狂妄,不給他一點壓力怎么行呢?若是出了什么差錯一切都完了,他不敢用數(shù)萬將士的性命在這里做賭注。秦蜀不僅是他端木的天下,更是秦蜀子民的天下,他們做的一切都要從百姓的實際利益出發(fā)。
相比百年前的盛唐,秦蜀便模仿了唐玄宗的治國方法,但也根據(jù)自己的國情進行了相對的調(diào)整,所以說如今的秦蜀并非剛建國時的秦蜀。
秦蜀之所以被外朝人覷于,正因為秦蜀境內(nèi)包含了兩條重要的河流,一是黃河,二為長江,水資源豐富,致使多國眼紅,但又忌于長城守衛(wèi)軍的實力才不敢進攻。
納梁身為上三國,自然坐不住,雖然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催x擇這個時候來侵略,但是事情絕不會那么簡單了。納梁都動了,剩下的二國也會有所行動,這是必然的。
“鎧施因,去訓(xùn)練吧,不得偷懶,否則也一樣會治你的罪。”
鎧施因雙手抱拳,敬道:“是?!?p> 說罷,鎧施因出了大帳就去訓(xùn)練雙龍戲珠了。
蜀易宗自然顯得憂愁,不過百里銘宇能看出來,沒等蜀易宗開口,百里銘恩就說道。
“陛下,你是在擔(dān)心邢隋和砂金有所行動嗎?”
蜀易宗看著百里銘宇,笑道:“知朕者,百里愛卿也?!?p> “臣只是猜測一下而已?!?p> “百里愛卿就別謙虛了,朕知道你百里一族世代忠心耿耿,為秦蜀這百年來抵御了百次進攻,功勞不小啊,九死無悔。你知道朕在擔(dān)心什么嗎?”蜀易宗剛開始還很欣慰,但是變得唉聲嘆氣。
“陛下莫不是擔(dān)心上三國同時來犯?邢隋位秦蜀之北,砂金位秦蜀之西,而納梁位秦蜀之南。若是三國聯(lián)兵來犯,恐怕抵擋不住??!”百里銘宇很是用心的分析。
“對啊。朕這次前來已經(jīng)將群臣的意見反駁,但是如果真的像愛卿所說,秦蜀危在旦夕啊。朕不想讓先祖百年前打下的基業(yè)就這樣毀在朕的手上?!笔褚鬃诎欀碱^,他知道真的如此,秦蜀就算舉全國力量抵之,也是有所忌憚的。
“對了,婉兒她已經(jīng)十六了,若猜得不錯,愛卿的孩子也十有七八了。二人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jì),不如朕這次回京都擇一個良辰吉日,先將二人的婚事辦了如何?”蜀易宗道。
百里銘宇的心忽然咯噔一下,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蜀易宗竟然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他怎么能不擔(dān)心?他為百里銘恩想了多種方法就為了躲過這件婚事,但現(xiàn)在竟然這么快,這怎么不讓人擔(dān)心。
百里銘恩自小只喜歡琴棋書畫,吟詩作樂,其他的什么都不會,而且不拘小節(jié),若是真的將公主娶了過來,還不知道要讓她受多少罪呢?
他現(xiàn)在只能隨機應(yīng)變,他的內(nèi)心很是矛盾。
“陛下,恩兒只會吟詩作畫,甚是不拘禮節(jié),有時喝醉了還口出狂言。臣擔(dān)心公主嫁到我百里一族會受苦,所以……”
百里銘宇恭敬的說道,不過還沒說完就被蜀易宗打斷了。
“怎么?你是想讓朕失信嗎?你知不知道,當(dāng)年賜婚乃朕金口玉言,朕當(dāng)著眾朝臣的面將公主賜婚給你兒子,你是嫌棄公主嗎?”蜀易宗大怒到拍桌子。
百里銘宇趕緊跪了下來,頭磕在地上,道:“臣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害怕公主不習(xí)慣我將家生活,怠慢了公主。畢竟公主是您最寵愛的女兒。”
“好了,此事已定。朕早已考慮到這個,在婉兒十歲之時就讓她到花容一族鍛煉了一年,放心好了,婉兒必然受得了!”
百里銘宇有些呆滯,這件事他竟然從來沒有人聽長安那一邊傳過來。
去花容一族鍛煉了?的確,在花容一族有一個規(guī)矩,凡是滿十歲者必要到軍中體驗一年將士生活,所以那里設(shè)有女子兵。
他怎么也沒想到陛下竟舍得讓太平公主去那種地方,但從這里看來,陛下是鐵了心讓太平公主嫁到他們百里一族了,他們現(xiàn)在躲也躲不了了,他們只能將婚期往后延,畢竟百里銘恩要在這次戰(zhàn)后要去長清宮學(xué)藝三年時間,若是在這個期間讓太平公主嫁到百里府,還不知道會成什么樣子呢!
“陛下,只是恩兒要去長清宮學(xué)藝,臣認為等恩兒回來再讓公主嫁也不遲?。 卑倮镢懚餍⌒囊硪淼氐?。
“哦?駙馬要去長清宮學(xué)藝嗎?太子年以十八,朕也打算讓他歷練一番,既然如此,不如讓駙馬隨太子一起去?百里愛卿意下如何?”蜀易宗問道。
“如此甚好,多一個人多一份照應(yīng)。
時間飛逝,很快一個早上就過去了。
百里銘恩正在監(jiān)視著眾位士兵的訓(xùn)練,忽然他打了一噴嚏,看來好像有人罵他??!不過百里銘恩并沒有在意。
長城守衛(wèi)軍果然名不虛傳,就算是平時的訓(xùn)練都非常的嚴,所有士兵動作整齊劃一,即使在這么炎熱的天氣之下,他們依舊不忘長城守衛(wèi)軍的宗旨。
百里銘恩看著他們練習(xí)雙龍戲珠,本來他還以為會練成一盤散沙,但現(xiàn)在看來,這比他預(yù)期的遠遠要好上許多。不管是將領(lǐng)之間的配合還是進攻都很默契,但這僅限于百里一族的士兵。
鎧施因因為還記著剛才的仇,訓(xùn)練的時候很是心不在焉,眼神很是怨恨的盯著百里氏三兄弟,認為這三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不過百里銘恩并沒有因此生氣,他知道自己逼迫不得,這樣反而讓鎧施因覺得是他在多管閑事,所以他沒有必要招惹。
百里銘恩知道自己除了在這里干看著,也不能做點什么,感到很是無聊。他終于明白當(dāng)一個將軍到底有多難,不僅要注視著每一個人,還要監(jiān)視他們訓(xùn)練,他認為這就是一件“喪心病狂”的事情啊。
天色慢慢的有些黯淡了,不是因為已經(jīng)到了黃昏,這里黃昏還早著呢!看來這天氣又要下雨了,百里銘恩倒是很擔(dān)心,本來就只剩兩天的時間了,現(xiàn)在還下起雨來了,這怎么不讓他著急?
開始今天才加入訓(xùn)練,若還這樣,這與納梁的賭約勝起來就很難了。百里銘恩很清楚,傅昌文是納梁著名的軍師,給他兩個時辰的時間就可以看出大陣的端倪,然后再不斷的練習(xí)。雖然不知道納梁情況如何,但是必然不容樂觀。
“我百里一族聽著,就算是下雨也要繼續(xù)訓(xùn)練,你們要清楚你們面對的敵人是誰,你們要知道后果。霸鎧不屬于南長城,他們隨意,但你們是我百里一族的勇士,我不允許你們有半點懶惰?!?p> 百里銘宇的聲音在這時傳了出來,他說的很有氣勢。百里一族就是這樣子,永遠不服輸,永遠堅持,這也是百里位四族之首的原因。一支勇猛的隊伍,誰能培養(yǎng)出來?在秦蜀,除了皇室的綠林軍外,接下來就是百里一族的黑勇軍。
“我等聽從將軍命令。誓死守衛(wèi)長城,在所不辭。”所有的將士嚴肅地回應(yīng)著,語氣沒有半點拖沓,表現(xiàn)得很是堅毅不屈。
鎧施因看著百里一族,內(nèi)心不禁有些動容。
他站到霸鎧士兵前,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也一樣,一直訓(xùn)練到晚上。從現(xiàn)在開始,不要想著偷懶,也不要想著休息,我霸鎧一族永不服輸。”
霸鎧一族的士兵也同樣很有氣勢的喊,響徹云霄:“霸鎧一族,永不服輸。”
在大帳的蜀易宗聽后,臉上露出掩不住的喜悅之色,這才是他們秦蜀的士兵,不服輸,就算是在艱苦的條件下,他們也要成就一支鋼鐵之軍。
秦蜀有他們在,江山永固,百姓安居樂業(yè)。
百里銘恩因為胸口還受著傷,所以百里銘宇并沒有讓他在這里,畢竟要先養(yǎng)好傷口才是最重要的。在者,百里銘恩沒有上過戰(zhàn)場,還有許多他不懂,若是真的讓他監(jiān)察,或許訓(xùn)練的到?jīng)]有預(yù)期的好。
一天的訓(xùn)練很快就過去了,為了讓士兵養(yǎng)精蓄銳,百里銘宇特意為他們準(zhǔn)備了牛羊肉,他們需要訓(xùn)練,但是營養(yǎng)也要必須跟上。
這當(dāng)然也少不了霸鎧一族,在他們那里,訓(xùn)練后都是些粗菜淡飯,有時還吃不飽肚子,只有努力訓(xùn)練或者打了勝仗。霸鎧將軍才會同意他們在軍營吃火鍋。
但看著百里一族的待遇,他們的心很是暖。
鎧施因當(dāng)然也沒有拘束,一連吃了三大碗,對他們來說,幾個月都難見一回??!
霸鎧一族的士兵有的竟想到百里這邊,不過這些都只是些玩笑的話,沒有的會把這當(dāng)真的。晚上的軍營變得其樂融融。
鎧施因倒是很安分,沒有再惹什么事!
蜀易宗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高貴就嫌棄這些食物,他懂得這是百姓用一雙又一雙手耕作而來的,這也是他能成為秦蜀一代明君,受百姓愛戴的原因吶!
“陛下,微臣在家中準(zhǔn)備了一件環(huán)境雅美的房間,今晚請移駕到微臣府上吧!”百里銘宇忽然掀起大帳進來,恭敬的說道。
蜀易宗放下手中的竹簡,揉了揉自己疲勞的眼睛,“就不勞百里愛卿費心了,朕就在這大帳湊活一晚就行了?!?p> “陛下,您是九五之尊,怎能睡這里,要是皇后娘娘知道了還不怪罪臣怠慢陛下了!”
“無妨,皇后知書達理,善解人意,斷然不會怪罪百里愛卿的。朕已經(jīng)決定了,愛卿就不要再勸朕了?!?p> “這……”
百里銘宇心想著皇后不會責(zé)怪他,但是哪一次怪的不是他們?怪他們怠慢蜀易宗,沒有盡到臣子的本分,最嚴重的一次剝奪了蘇氏一族一年的俸祿。
“百里愛卿不必多慮,皇后那邊就交給朕了。愛卿快去歇息吧,明日還要宇與你們商議重要的事情,不可遲到?!?p> 百里銘恩見蜀易宗如此堅決,便沒有再勸說,他只是向往常一樣來到自己專屬的大帳里褪下盔甲休息了。
很快,四周都變得很是安靜。除了巡邏的士兵之外,沒有在發(fā)出任何聲響。
第二天向往常一樣,在經(jīng)過長達六個時辰的訓(xùn)練后,所有人都疲憊不堪。他們沒有時間了,只剩下一個晚上,明天就要與納梁決戰(zhàn)了,結(jié)果如何他們還不知道,但是明天每一個人都要拿出自己百分百的實力,無所保留的釋放出來,讓納梁看看秦蜀的神武。
今天蜀易宗與百里銘宇的商議也很順利,在談?wù)摿艘恍┦虑楹?,也得到了一定的答?fù)。納梁的侵略不是自發(fā)的,似乎是有人在背后操作著什么,但是卻不敢妄下定論。
反觀納梁,他們早已將將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傅昌文也不愧是第一軍師,僅僅用了一個時辰就看出了雙龍戲珠的漏洞,但他們并不知道秦蜀已經(jīng)在雙龍戲珠中加入了毫不起眼的螺旋陣,他們?nèi)羰堑綍r候不隨機應(yīng)變,恐怕會戰(zhàn)敗。
傅昌文的心思極為縝密,為了防患于未然,他將數(shù)萬雄兵分為十二隊,分別交由歐陽焱等將領(lǐng)帶領(lǐng),而且還有傅家四杰。他認為以他在,納梁不可能輸,此戰(zhàn)必勝的。
他們不知道孫亦涵已經(jīng)將傅家四杰的軟肋已經(jīng)說出去了,但是百里銘恩到底會不會利用根本沒有人知道。
呼延博走了進來,看著面色凝重的傅昌文道:“傅兄,還在擔(dān)心什么嗎?”
傅昌文嘆了一口氣,“大王已經(jīng)將心棠公主許配給了令郎,你可要抓住這個機會啊,千載難逢!”
“沒正經(jīng),說正事。”
“大國師千里飛鴿傳書,說他夜觀天象,北方的天空有一顆星很亮,代表著一個圣人的降臨。大國師讓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這個人!”
“圣人?”
“大國師說這個圣人有可能改變五域的局勢,所以務(wù)必要找到。”
“在哪里找?”
“具體位置應(yīng)該是秦蜀之地?!?p> “這……”
“國師說了,一殺二隨,沒有其他選擇。我們不能得到的別人也不能得到!”傅昌文的兩眼之間閃過一絲陰冷和兇險。
呼延博冷吸了一口氣,“等明天的戰(zhàn)事過了,我就派人尋找這個圣人……”
“如此甚好!”
中原地域,人們多奉道教,就算是各國皇帝也都對所有倒是恭恭敬敬的,在他們的眼里,道士就是天上派往凡間的神使,是天上和凡間溝通的唯一途徑。不少皇帝為求得一名德高望重的道士,他們不惜花多少錢財都無所謂,國師可以為他們的國家?guī)聿⒌膰\。有史書記載,戰(zhàn)國江吳孫權(quán)因斬道士最后英年早逝。
而所謂的圣人,是千載難逢的,他們可以讓一個國家繁榮昌盛,但也是戰(zhàn)爭和滅國等威脅的帶來者。盡管如此,也會有不少皇帝為求得圣人,不惜發(fā)動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來獲取。但也有的皇帝認為圣人就是災(zāi)星,他們不允許圣人存在,只要被他們找到就沒有活口。他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雖然這些東西都在史書中有過類似的記載,但卻只有鳳毛麟角之人才會相信這個傳說是真實的。
“圣人很重要,勞煩呼延將軍多操點心了!”
“同位朝臣為大王分憂,有什么勞煩的。明天一戰(zhàn),你傅家才是功不可沒?!焙粞硬┖呛切Φ?。
“你過謙了。”
看似二人如此謙虛,其實他們誰不想立大功?他們都是為了自己的子孫后代罷了,為他們在朝廷上立足做一份“貢獻”。
大戰(zhàn)在即,秦蜀和納梁都在緊張的準(zhǔn)備著,但總有的國家都在期盼著一點什么。無論是哪一邊失敗,都對他們有好處,這一次是一族的精銳和納梁的鐵甲軍的戰(zhàn)斗,都可以稱得上是一國的中堅力量,所以誰都不敢輕易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