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么?”王靜怡問。
“在,正好我有事想問你。”柳東說。
他剛想問王靜怡怎么回答常巖的問題,王靜怡打斷他的話,說:“我在校團委,你也來一趟,張老師有事問你?!?p> 柳東一愣,校團委?張老師?
王靜怡:“快點來,張老師等著呢!”
說完,王靜怡就掛斷了電話。
趁老師還沒來,柳東趕緊跟室友交代一下,“這節(jié)課如果點名,幫我答應一聲!”
魏騰試探著問:“主席召見?”
得到肯定回答后,三人頓時都是一臉敬仰,贊嘆的同時不忘囑咐:“注意身體!雖然年輕也經不住這么造!”
柳東回了一個OK的手勢,抓緊時間溜出教室。
校團委辦公室在主樓,跟教學樓、自習樓比起來,更加莊嚴肅穆,連在里面走路的學生都穩(wěn)重不少。
受環(huán)境影響,柳東也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
推開校團委書紀辦公室的門,屋里只有兩個人,張書紀在辦公桌后正襟危坐,王靜怡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放在膝蓋上,也是一臉嚴肅。
學生會名義上是學生自發(fā)組織,但實際上要在校團委的指導下工作,張書紀算是王靜怡的直接領導,難怪她這么重視。
張書紀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老師,柳東認識她,當然她不認識柳東。
王靜怡忙介紹道:“張老師,他就是柳東?!?p> 柳東禮貌地點頭道:“張老師有事找我?”
這是大學里的習慣,不管授課教師還是行政人員,都統(tǒng)稱老師。
張書紀打量了柳東幾眼,說:“學生正常的戀愛行為,學校一向是既不鼓勵也不干涉,但是有一條規(guī)定,絕不允許在校園內進行不文明行為!”
柳東忙表態(tài):“這個規(guī)定我舉雙手贊成,不分場合撒狗糧,他們考慮過單身狗的感受么?”
張書紀愣了一下,接著說:“我就直說吧,這兩天我聽到一些傳言,是關于你和王靜怡的,具體內容……我就不說了,總之很不堪!今天把你叫來,就是想聽一下你的解釋。”
停頓了一下,她嚴肅地說:“從個人角度來說,我希望那些話都是謠言,但如果傳言屬實……學校只能嚴肅處理,我也護不住你們!”
柳東斬釘截鐵地說:“謠言!絕對是謠言!”
張書紀的臉色緩和了一點,問:“那你就說說,你倆昨晚在活動室,到底在干什么?”
柳東道:“這個啊?我們本來想暫時保密的,但現(xiàn)在看來是瞞不住了,要不,靜怡你來說吧?”
說完,他沖王靜怡擠擠眼睛。
意思是:這回我可不敢亂說了,還是你來吧!
王靜怡:……
我說你妹啊?
我本來想說,我忽然想起來活動室沒關門,又因為怕黑,所以讓你陪我去關門,這時他們就來了,我們因為怕被誤會,就藏了起來,不料反倒引起更大的誤會。
可是你來了一句“本想暫時保密”,你讓我怎么編?
張書紀轉頭看向王靜怡,王靜怡只能說:“張老師對學生會的工作一向支持,這事不用瞞她,柳東你就說吧。”
柳東翻了個白眼。
我說?我要是能說,還用把球踢給你?
見張書紀看著自己,柳東建議道:“要不,我們還是保留這個秘密,到時候給張老師一個驚喜吧?”
張書紀又轉頭看向王靜怡。
王靜怡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夠了!你們倆少給我打太極!靜怡你說!”張書紀用手一指王靜怡,命令道。
王靜怡忽然靈光一閃,道:“這不是高校藝術節(jié)就要到了嗎?屆時濱江各所高校要舉行聯(lián)合匯演,柳東準備了一個節(jié)目,質量特別高,高到……高到一定會藝壓群芳,啊,不,驚艷四座、技壓全場,我怕節(jié)目提前泄密,所以讓他到活動室秘密排練。”
“對,后來我倆藏起來,也是怕節(jié)目泄密,我不小心踩了靜怡的腳,她疼得蹲了下去,這才被他們誤會?!绷鴸|連忙接過來,幫著她往下圓。
說完松了一口氣,還沖王靜怡眨眨眼,意識是:哥們這配合不錯吧?
“哦?是什么節(jié)目,搞這么神秘?”張書紀感興趣地問。
“呃……”柳東又有點傻眼,看向王靜怡。
王靜怡道:“雜技……”
她看了一眼柳東,見柳東的眼珠都要瞪出來了,忙改口道:“雜技是不可能的,那個必須從小練?!?p> 柳東剛松了一口氣,又聽她說:“相聲……呃,他倒是會一點,但沒有合手的搭檔?!?p> “舞蹈……肯定比不過師大的節(jié)目,人家有專門的舞蹈專業(yè)。”
張書紀疑惑地看著她,“所以到底是啥?”
“是歌曲!一首歌!”柳東忽然開口道。
他決定,不能由著這女人發(fā)揮了,她要是真說死了是舞蹈,那可要了自己的命了。
自己一個肢體不協(xié)調的人,當著各高校觀眾的面跳一支舞?
那場面想想就辣眼睛!
唱歌嘛,好歹自己在KTV也算麥霸一級的選手,到時候把音響調大一點,勉強應付一下應該問題不大。
“歌曲?歌曲有什么值得保密的?”張書紀不理解。
“因為柳東準備的,是一首原創(chuàng)歌曲!”王靜怡說。
“哦!”張書紀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也不知信了沒有。
沉吟了一會兒,張書紀說:“這件事我知道了,謠言我肯定會幫你們壓一壓,但你們也要注意,不要再搞出什么不好的影響!”
兩人同時答應一聲,語氣里都有點心虛。
因為他們從張書紀的表情都看出來了,張書紀對他們的解釋將信將疑,但王靜怡是她的愛將,又是本校老師的子女,能保護肯定是要保護的,只要有個合理的解釋,她就不打算追究了。
兩人走出張書紀的辦公室,王靜怡問:“你唱歌水平怎么樣?”
“寢室前三的水平!”柳東自豪地說。
“那你還說準備的節(jié)目是唱歌?”王靜怡急了。
“不然呢?我上去表演雜技?大石碎胸口?”柳東反問。
“算了,你回去好好練歌吧,到時候就算不能技壓全場,最起碼要說得過去。”王靜怡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嗯!拼了,我會盡力的!”柳東握了握拳頭,給自己打氣。
還能怎么辦?
兩人現(xiàn)在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畢竟張書紀說了,受處分的話,兩人都有份。
“對了,別忘了要原創(chuàng)歌曲。”王靜怡囑咐道。
“原!創(chuàng)!”柳東剛打起來的一點氣,瞬間泄光了。
東方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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