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穆剛從病房出來,就看見趙新在走廊上等他。
走過去,幾天不見,趙新已經(jīng)憔悴不堪,許穆覺得這段時間趙新變了。
以前的他,無論什么事情都會跟她講,現(xiàn)在的他好像不是那么喜歡她了。
她這次住院已經(jīng)三天了,可是到現(xiàn)在他才來看她,這次他居然主動和自己提分手。
“趙新,你有什么事情嗎?”
趙新沒有看她,把眼睛看向別處,他生怕自己一心軟,那些狠話說不出口。
“許穆,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我們之間結(jié)束了,我不喜歡你了?!?p> 沒想到第一句話竟然不是問自己的傷勢,而是和自己提分手,許穆已經(jīng)失望了。
“我不同意,給我一個明確的理由。”
想到和趙新以前的種種,許穆還是狠不下心來就此分開,畢竟三年不是三天。
“我喜歡傅夢琪,你知道傅夢琪吧,她們傅家至少可以讓我少奮斗二十年,你許家可以嗎?”
趙新已經(jīng)被金錢沖昏了頭腦,說話眼睛都冒著血絲。
許穆根本不會想到他這么絕情,更不相信他也是愛財之人,她承認(rèn),許家給不了他任何東西。
她唯一能給的,只有自己一顆真誠的心,現(xiàn)在卻被他踩在腳底踐踏。
“好,趙新,是我瞎了眼,當(dāng)初喜歡你?!?p> 說完這句,許穆不等回應(yīng),直接轉(zhuǎn)身回了病房。
夏宣她們知道后,立馬沖到醫(yī)院為許穆打抱不平。
尤其是時箋,心里為許穆感到不甘心,同時為人心善變而感慨。
許穆只想一個人靜靜,夏宣她們便離開了。
出了醫(yī)院,三人分開,時箋一個人無聊便想逛逛,順帶可以散散心,許穆的事情讓她好擔(dān)心。
走過一家服裝店,時箋不經(jīng)意的被一條男士圍巾所吸引。
銷售員見她有興趣,給她開始介紹,經(jīng)一番介紹后,時箋想著明天是圣誕節(jié),自己好像除了那手表還沒有給傅溱延買過東西。
正準(zhǔn)備結(jié)賬時,一個刺耳的聲音傳過來。
“嫂子,真巧啊,你也來買東西嗎?”
時箋不想搭理她,來服裝店不買衣服難道來吃飯嗎?真是明知故問。
傅夢琪也不急,拉著旁邊的人一起走到時箋面前。
“媽,我給您介紹,這位就是溱延哥哥的老婆,時箋。”
溱延哥哥?叫的可真親,傅夢琪還真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
中年婦女上下打量了時箋一番,露出不屑一顧的眼神,她還以為傅溱延娶了什么天仙呢,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阿姨好?!?p> 就算表面再不喜歡,考慮到大局,時箋還是有禮貌的打招呼。
“你好,不過你不該叫我阿姨,你應(yīng)該隨著溱延叫我嬸嬸。”
嬸嬸時箋是怎么也叫不出口的,一時間氣氛緊張起來。
“好了媽,不要嚇壞嫂子了?!?p>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
時箋不想再與她們糾纏下去,直接拿了圍巾結(jié)帳離開。
看她離開,傅夢琪笑的詭異,這時箋真是不識抬舉。
回到家,時箋發(fā)現(xiàn)客廳居然擺著一棵圣誕樹,圣誕樹被裝飾的五彩五彩繽紛,瞬間有了圣誕節(jié)的氣氛。
“菊媽,哪來的圣誕樹呀?”
菊媽給她端來奶茶遞到她手上,順帶接過她的外套,寵溺地笑道。
“是少爺特地去買的,前幾天你不是說圣誕樹可以許愿嗎?”
當(dāng)時她只是無意說了一句,沒想到傅溱延居然會真的去買。
“他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p> “對了,菊媽,寶貝還在他師傅那兒嗎?”
傅瀚哲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家了,今天圣誕節(jié),時箋好想他。
“嗯,明天會回來的。”
時箋安心了,想到明天可以見到寶貝,心情好了很多。
晚上十點(diǎn)了,傅溱延還是沒有回來,桌子上的菜熱了兩三次了。
“夫人,要不您先吃吧,少爺可能在加班呢。”
菊媽看她在等少爺,想著不能讓她餓肚子,不然又有傭人要受罰。
“菊媽,我去給傅溱延打個電話吧?!?p> 時箋說完起身,手機(jī)洗完澡扔在臥室了,時箋拿起手機(jī)撥通電話。
“嘟嘟嘟……”
電話響了好久也沒有接聽,就在時箋要掛掉電話的時候,突然接通了。
“喂?”
是個女人接的,時箋下意識握緊手機(jī),腦海里浮現(xiàn)出自己想象。
“我找傅溱延?!?p> 時箋真希望是他的助理或者是他公司的人,可惜不是。
“時箋吧,我是李琳,傅溱延今天不會回去了,他在我這呢。”
說完那邊掛了電話,時箋怔在原地,不知該做何反應(yīng)。
看她無精打采的下樓,菊媽趕緊問道。
“夫人,您怎么了,少爺什么時候回來?”
時箋徑自走向餐桌,坐下來一個人開始吃飯。
“菊媽,不用等了,傅溱延今天不會回來了?!?p> 說著,時箋便大口吃起菜來,菊媽看出兩人之間不對勁,卻沒有點(diǎn)破,只能在旁邊默默看著。
塞了一嘴,時箋被嗆的直流眼淚,她應(yīng)該相信他的。
吃完飯,時箋坐在客廳,想著傅溱延一定會回來的。
說不定這次也是和上次一樣,是李琳的計謀。
等到半夜,傅溱延還是沒有回來,時箋就這樣一直坐著,菊媽說什么也不肯去休息,就這樣陪著她。
關(guān)了燈,只有圣誕樹在閃閃發(fā)亮,時箋突然想到周粥粥說過圣誕樹可以許愿的事情。
站起來,走到圣誕樹面前,雙手合十,心里默念。
“圣誕老爺爺,求求你讓傅溱延回來?!?p> 時箋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卑微到可以為他犧牲所有,真是應(yīng)了一句話,感情里,最先動心的人輸?shù)淖顟K。
“傅溱延,我把你的名字在心里念一千遍,你就出現(xiàn)好不好?!?p> 時箋一晚上,都在心里喊傅溱延的名字,可傅溱延真如李琳說的那樣,一夜未歸。
天亮了,時箋覺得自己不需要再等了,起身把之前給傅溱延買的圍巾遞給菊媽,囑咐道。
“扔了吧,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很喜歡來著,可現(xiàn)在一想,圍巾這東西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的。”
菊媽知道她話中有話,也知道她等了少爺一夜,明明那么在乎,卻總是傷對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