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陳清考慮該如何解決胡芳芳這個盯上他女兒的麻煩時,事情就有了轉(zhuǎn)機(jī)。
這天一早,沒有和陳清夫婦住在一起的陳若溪忽然過來拜訪。身后還帶著一名神態(tài)悠閑自然,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年齡的女子。
如果不是陳若溪及時講出了女子的身份,就連陳清這個老狐貍,都要誤以為對方只是女兒新結(jié)交的普通朋友了。
女子正是胡芳芳,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正式上任為陳若溪的貼身保鏢。
作為一名保鏢,她的存在感很弱,氣息內(nèi)斂。但那天夜里當(dāng)著陳若溪的面一擊斃命四人,卻是她實(shí)打?qū)嵉膶?shí)力體現(xiàn)。
陳若溪一直被家里人保護(hù)得很好,但也絕非全無見識之人。
她對胡芳芳的身手很放心,所以當(dāng)后者再次神不知鬼不覺地找上門來。她給她開出了月薪十萬的薪資,聘任為自己的保鏢。
陳清對于掌控不住的人是不放心的,尤其是眼下還關(guān)乎著女兒的安危。
盡管陳若溪再三擔(dān)保,他還是派出了自己身邊兩名得力助手去陳若溪身邊保護(hù)她一段時日。此舉也是在變相地觀察胡芳芳是否可靠,如若她真的靠得住,陳清也可以順帶了解下這人的能力、品性如何。
畢竟陳若溪早晚是要接手他的產(chǎn)業(yè)的,如果她沒有信得過的人在身邊,陳清也不能保證女兒將來能否安然地在夢江城這座繁華大城中立足。
至于陳清自己手下的那些人,他則沒想過再讓女兒用起來。
老人用得久了,是會倚老賣老的,一旦他走了,真正對他陳家忠心耿耿的也不會有幾人。所以,他必須提前為女兒陳若溪鋪路。
陳清望女成鳳,他的妻子亦是如此。
二人當(dāng)年雖是聯(lián)姻成婚的,感情卻一直很好。眼下遇事時,夫妻倆的想法亦是很一致。
他們不是沒有過讓女兒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的想法,但是繼承陳家的產(chǎn)業(yè),和陳若溪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二者之間并不存在沖突關(guān)系。
試想,如果陳若溪一無所有,她又哪來的機(jī)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呢?僅是生活中的柴米油鹽間的小事,就有夠累人的了。
……
陳若溪帶著胡芳芳從陳家的別墅離開后,便返回了新搬的住所。
房子依舊是在江邊,不過這次是在江對岸,還由原來的五十樓大平層換成了低層的復(fù)式樓。
先前那套房子里面的各種痕跡已經(jīng)被處理干凈了,但陳若溪不想再過去了,那地方給她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陳清派來保護(hù)她的兩人,在此待了足足兩個月,同時也觀察了胡芳芳兩個月,方才返回陳家別墅復(fù)命。
自此,陳清才對胡芳芳放心下來。
月余時間一晃而過。
盧烽依舊沒有針對先前的事給陳家一個說法。兩家的手下人也越來越脾氣不好了,雙方交手愈加頻繁。不過都是些小打小鬧,倒也無傷大雅。
至少陳清和盧烽在電話里溝通交流的時候,兩人講話都是一派和氣。
又是一個夜晚來臨。
天空中忽然下起了大雨,淅淅瀝瀝聲響徹在這座霓虹閃爍的城市的大街小巷。
但這場大雨的到來,并未讓這夏日里燥熱的空氣涼快絲毫,反而讓人心中莫名的躁動與不安。
江邊的一棟樓房里。
胡芳芳輕而易舉解決了二十多個前來暗殺陳若溪的人,其余派來保護(hù)陳若溪的那些人,都沒來得及派上用場,這邊就結(jié)束了。
他們只得負(fù)責(zé)最后的掃尾工作。而陳若溪則被胡芳芳安置到了一處單獨(dú)的房間里保護(hù)起來。
即便已經(jīng)感知到房間周圍沒有威脅了,胡芳芳依然沒有放松警惕。
她感覺這次任務(wù)快要完成了,所以絕不能在臨門一腳的時候出了疏漏。
陳若溪對今日的事則有些隱隱的興奮,她心中某種熱血的情緒被激發(fā)了出來。于是乎,無聊之下,她只好找胡芳芳聊聊天,借此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陳家別墅里。
早有準(zhǔn)備的陳清在一群暗殺者沖進(jìn)客廳的時候,就派人把他們給包圓兒了。
盧家。
盧烽的住處。
他看著一群舉槍對準(zhǔn)自己的手下,再看到走至近前的兒子盧子輝,心中是既欣慰又憤慨。
他想罵逆子,但又罵不出來,作為逆子的爹,他又是什么呢?
“盧子輝,你就這么等不及嗎?我都這么老了,你這是何必呢?難道再多等幾年都不行嗎?”
盧子輝露出滿臉嘲諷的笑意,看著手伸進(jìn)口袋里,試圖打電話呼救的盧烽。
“您老不用再作無謂的掙扎了,我也不會把您怎么樣的,只是會把您送去國外養(yǎng)老院,做個平凡的老人家而已。
再說了,爸您不是常常告訴我說,您的愿望就是等到年紀(jì)大了,平平安安地去國外養(yǎng)老嗎?兒子也只是想要幫您完成心愿而已?!?p> “你……”盧烽氣得捂住心口,不想再說話。但他那憤恨加惱怒的眼神,卻仿佛在說:你這個逆子,簡直無法無天了!
盧子輝神色平靜的看著眼前被自己威脅的父親,心中苦澀,他此刻的心情很復(fù)雜。
“我盧烽沒有你這樣的兒子!”盧烽站起身來,臉色漲紅,直指著盧子輝,語氣激動。
盧子輝輕笑一聲,道:“我知道,您在外面養(yǎng)了不少兒子女兒。不過您放心,今晚過后,他們都會消失不見的,您以后也甭想再聯(lián)系到他們了。
好了,爸您也該走了,離開夢江城。只要您以后都不再回來,我保證,您一定會安度晚年的。”
盧子輝沖著左右揮揮手,轉(zhuǎn)身離開,再也不看身后怒氣沖沖、大聲嚷嚷的盧烽一眼。
翌日。
夢江城西區(qū)的墓園中。
穿著一身西裝的盧子輝手捧著一大束鮮花,放在了亡母的墓碑前。
他的母親與盧烽是自由戀愛成婚的。年輕的時候,盧烽是個花花公子,遇到他母親之后,卻收了心。
當(dāng)年,盧烽追求他母親的事,搞得轟轟烈烈,在整個夢江城都傳為了佳話。
誰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盧烽剛?cè)⒘吮R子輝的母親,便見天兒地往外跑,幽會外面的小情人。
小時候,盧子輝每次找爸爸,母親總是告訴他,爸爸在忙。即便是她重病垂危之時,也從未在他面前說過盧烽一句不好的話。
但盧子輝那日里偷偷跑出去,想找盧烽回來見見他母親時,卻看到盧烽“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一幕。那家人有一個比他小的男孩,那個男孩,和盧烽有幾分相似。
后來,隨著盧子輝年齡見長,他調(diào)查出了盧烽越來越多的情人、私生子和私生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