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哥哥,你要去子玉國嗎?是去商討婚事嗎?姬兒聽說子玉國的海水像天空一樣藍,四季都像春天一般生機勃勃,姬兒長這么大從未見過那樣的美景,姬兒和你一起去好不好?”林姬兒不知何時站在了院子門口,司無說的話她全都聽到了。
“姬兒,本王去子玉國是有公事要辦,不方便帶著你,況且一路兇險,你身子弱,不適合長途跋涉,你還是留在王府里比較合適!”司無是打心眼里疼愛這個“妹妹”的,可自從她對自己有了非分之想,他總覺得姬兒在身邊的時候他有頗多的不自在。
這時候的屹然和畫骨就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林姬兒旁若無人般的對著司無撒嬌,一個眼神里全是鄙視,一個眼神里全是好戲。
“司哥哥,姬兒保證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姬兒就扮成丫鬟跟在你身邊好不好?”林姬兒將女子的溫柔發(fā)揮到了極致,她本就飽讀詩書,再加上本身那柔弱的氣質(zhì),屹然常常在想,如果不是她對司無那沒有尊嚴的糾纏,如果不是那嫉妒到快要發(fā)瘋的神情,那她承認這樣的女子對男人幾乎有著百分之百的吸引力。
“姬兒,聽話,真的不行!”司無黑眸認真的看著林姬兒的眼睛說道。
“那畫骨也去嗎?”林姬兒倒是聰明,見直接勸不行,竟從畫骨下手。
“姬兒,畫骨還要照顧你冷姐姐,”司無知道姬兒的想法,他解釋的有些累。
“司哥哥,那我扮成丫鬟照顧你,我會洗衣做飯,什么臟活累活,姬兒都是可以做的,只要能待在你的身邊就好,”林姬兒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屹然真是覺得應(yīng)付她比處理國家大事還要累。
“好了,好了,你可以去,但是前提是路上事情少一點兒,話少一點,不然我就讓人將你遣送回王府,到時候你可別怪我不講人情,”屹然真是看夠了她的表演,她挽著司無的手臂,毫不客氣的甩話道。
而一旁的司無先是詫異,而后乖巧的選擇了閉嘴。
院子里的林姬兒沒有因為可以和他的司哥哥一起去子玉國而心喜,反倒是更多了一份對屹然的厭倦,憑什么她一句話就可以決定自己的去留,明明司哥哥身邊的那個位置理因是留給她的,總有一天她會成為唯一有資格站在司哥哥身邊的人。
畫骨看了一眼這個林姬兒,林姬兒也看了一眼這個對冷屹然而言重要的小丫鬟,有些不一樣的火苗在心中燃起。
司無看著躺在床上拿著一本古籍認真翻閱的屹然,他放下手中端著的茶杯,挪坐在了屹然的身邊。
“你當(dāng)真要帶著林姬兒?此去本就麻煩,帶著她我怕事情更多?”司無望著眼前的女子,眼神里全是疑問。
“嗯,我是答應(yīng)了她可以去,可我沒說要帶她的,至于她到時候自己能不能跟得上就不知道了,”屹然竟有些無賴般和林姬兒打了文字游戲。
司無是知道屹然的性格的,可他從不知道自己的女人也有如此無賴的一面,他們這里的女子大多含蓄,內(nèi)斂,而屹然卻恰恰相反,她不懼在人前暴露自己的缺陷,不懼在情敵面前兩面三刀,她也不怕別人說她是難養(yǎng)的小女子,可自己偏偏就愿意和她在一起。
“罷了,她你看著安排就行,不過,此去子玉,名義上是為了和關(guān)心公主的婚事,實際上是為了摸清子玉的底牌,和子玉的皇帝聯(lián)盟。梁國一直虎視眈眈,還有邊境小國一直在積蓄足夠吞噬我們的力量,如果我們一直坐視這些事情不理,那將來澶淵很可能就會被瓜分掉,此去子玉,真的是危險重重,原本不應(yīng)該讓你冒險的,可我還是覺得帶你在身邊也許更安全,況且只要有關(guān)心公主在,相信子玉國暗處的力量也是不敢隨意動手的,另外,時林表面上是我的護衛(wèi),可實際上是我姨母的孩子,當(dāng)年母妃過世,姨母怕我一個人孤單,便將時林送來陪我,每年他們都會暗地里回來探望時林一次,這件事情沒有人知道,如今,他既和畫骨相互有意,這次去子玉也是個機會,”司無在屋子里來回踱步,分析著如今的局勢和此去子玉的目的,他的心里是愧疚的,自從娶了屹然似乎從未讓她享受過尋常人家的幸福生活,反倒是事情不斷,他不敢隨意的給她幸福的承諾,但是他會盡自己所能讓她快樂。
“那你姨母什么身份?”屹然沒有理會他說的那些國家局勢,事情還沒到眼前,她又何必操之過急,容易長皺紋的,反倒是畫骨未來的婆家才是她最擔(dān)心的。
“你還真是和別人關(guān)心的點不一樣,你放心,我姨母是子玉一等公爵夫人,家中掌管著整個兒子玉國的財政大權(quán),子玉國所有的商戶都以我姨母馬首是瞻,畫骨嫁過去一定吃穿不愁,還有花不完的錢,”司無以為屹然是擔(dān)心他姨母的家境,想都沒想將姨母家底兒全漏了。
“花不完的錢?哇,時林竟然是個富家公子,畫骨這小丫頭比我這個姐姐有福氣啊!”屹然說著故意哭了兩鼻子。
司無倒是有些郁悶:“王妃是覺得本王的身份地位金錢都不如時林那個臭小子嗎?”
“嗯,我就是這么想的,”屹然拿著她心愛的古籍,臉不紅心不跳的回道。
“庫房的鑰匙在哪兒?”司無突然問道,他記得自己之前將庫房鑰匙是交給屹然的。
“你要它干什么?該不會是要顯擺你的寶貝吧!”屹然有些詫異,她不過是隨口開幾句玩笑,這個男人不會幼稚到真的要帶自己去看看他有多少值錢的東西吧!
“你先拿來來,帶你去看個好東西,你看了就知道了,”司無蹲下身子替屹然穿好鞋子,牽著她的手就往庫房方向走去。
黑色的庫房門在那小小的鑰匙的驅(qū)動下緩緩的打開了,屹然進門就看見她當(dāng)時嫁過來時的那些嫁妝,還有一些珍貴的字畫田契,倒是和別的庫房沒有什么區(qū)別。只有身側(cè)的一個泥塑的彩色娃娃引起了她的注意,那個娃娃和她穿越之前見到的仿佛是一對,她當(dāng)初見到的是個女娃,這里是個男娃,相同的是,他們手里拿著一樣的鈴鐺,笑容都像清脆的鈴聲一般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