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里嗎?”對于偏離路線,東方皓月和昭月沒有一絲異議,十分貼心地直接帶人到達了目的地。
“多謝?!苯?jīng)過一路的冷靜,敖柏終于平復了心情。
“你們肯定很好奇我為什么這么希望你們是人族修士吧?特別是昭月,好奇心十足?!鄙钗豢跉猓桨鼗謴土怂麥睾统领o的樣子。
“確實好奇,但若你不想,可以不說。”雖然熱愛探索,但他們卻也不愿去揭人傷疤。
“沒關(guān)系,來這里,本來就是6想要說給你們聽的。憋了幾個月,我也快要憋瘋了??蓜e人,我無法開口,難得你們對我脾氣,與我想法相似。”
敖柏搖搖頭,苦笑道。
昭月和東方皓月太像人類了,又親近人類,一定能夠理解他的……吧?
即使已經(jīng)判斷失誤了一次,他也依舊是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斷的。
“這里有個秘境……”
這個故事不長,還沒等走到秘境入口處就講完了,卻是令人感嘆。
那是一個很美的地方,綠樹成蔭,鳥語花香,還有一座小小的木屋,屋前種著大片大片的玫瑰,花叢中有一個黑發(fā)黑眸的姑娘在澆花。
在這片干紅枯寂的大炎山脈中被襯托地簡直是人間仙境。
“誒?妖族?你為何會到這里來?”姑娘眉目如畫,巧笑倩兮。
只可惜,那個時候,妖族的年輕人不懂風情。
“哪里來的大膽人類,居然敢這么與本公子說話,你是在找死嗎?”敖柏眉梢上揚,一臉傲氣。
“原來,外面的妖族是這樣子的嗎?真是一點都不可愛?!惫媚餂]理會他的話,自顧自地搖搖頭,放下了花灑,轉(zhuǎn)身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柄長劍。
“找死!”敖柏果然發(fā)怒,腳一蹬地便沖向了姑娘。右手手指彎曲成爪狀,竟是想要直接要了少女的命。
卻不想,僅僅交手幾招,敖柏便被打趴下了。他一臉茫然的看著姑娘,大腦中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
“人類怎么可能擁有妖力!”敖柏即使是趴在地上,也仍舊憤怒地喊道。
“真不明白,你是有憤怒癥嗎?莫名其妙的就要憤怒。還有啊,這可不是妖力,這是靈力。”姑娘即使是皺起了眉頭話語中帶著不滿,可聲音卻還是溫溫和和的。
“你才有憤怒癥!你這個卑賤的人類,哪里會懂我們妖族的高貴!”敖柏更加憤怒了。
“嗯,趴在地上的高貴?!惫媚镫S便的點點頭,抬起了踩在敖柏腰上地腳,笑瞇瞇地看著眼前的妖族一蹦三尺高。
獲得了自由的敖柏不死心地還想殺了姑娘,卻次次被她輕松壓制。
最后,茫然無措的敖柏仰面躺倒在地上,懷疑人生。
“你怎么這么厲害?你別殺我,我認輸了?!苯K究只是個被寵壞的孩子,脾氣大,但是面對無可奈何的強者的時候,分分鐘就慫了。
他身份高貴還有大好妖生,他怕死啊,這個看起來像是人類的怪物會不會殺了他?
“噗,你可真好玩。我不殺你,你快起來。”姑娘失笑,掩著嘴,笑得眉眼彎彎。
她就像是一幅畫,美好的不像是這世間之人。
敖柏有些呆愣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生氣又害怕,但卻也在仔細看了之后,不得不從心底感嘆。
明明把自己包得那么嚴實,廣袖長袍、綢布輕紗,一層又一層的層層疊疊,但卻意外地美極了,比那些露著胸口露著大腿的蛇妖和狐族美人還要美麗。
“你是誰?怎么會來這里?”看到敖柏老老實實地站好之后,姑娘才溫溫柔柔的詢問。
“我叫敖柏,是龍族的。遇到人截殺,和侍衛(wèi)走散,在山脈里晃悠了三天了,突然就看到這么個有奇怪地地方,好奇就進來了?!卑桨剡@次不“憤怒”了,老老實實地回答。
“是這樣啊,那可真是令人頭疼。我叫姬璇,是人類修士,被困此地,十年有余?!惫媚?,不,現(xiàn)在應該是稱之為姬璇了,無奈地嘆息一聲。
“什么叫被困此地?你這么厲害也會被困住嗎?這里看起來很安全啊?什么困你?”敖柏不明所以。
“鮮花錦簇,猶如烈火油烹?!奔ц瘬u頭嘆息。
“什么?”敖柏幾乎是懵的。這都說了些什么?。勘緛砻總€字每個詞他都明白的,可是,放在這里他就不明白了。
“我說,他們以為我好的名義讓我不得不來到這里。這里看起來很好,其實是個絕境。我們進來了,就都出不去了。”姬璇無奈地搖搖頭,卻又耐心地解說。
其實敖柏身為龍族嫡系,甚至是龍族族長嫡子,雖非長子,但也是從小受到極其嚴格的教導的,文學雖非妖族擅長,但也絕對不是文盲。
只是姬璇說的確實對他來說有些莫名其妙了。
但,姬璇看起來那么溫柔,又不像是故意賣關(guān)子裝樣子的人?;蛟S,也可能是姬璇他們那邊的人都是這么說話的吧。
“出不去?不會吧?我隨便走走就到這里來了?!卑桨赝耆幌嘈拧?p> “那你可以試試出去。”姬璇受到質(zhì)疑也不在意,反而微笑著。
“試試就試試,你可不能不讓我出去?!卑桨夭恍判暗卣f道,又有些警惕。
“你若能出,出去便是,我自然不會阻攔于你?!奔цΦ?。
敖柏皺著眉頭看著看起來似乎是胸有成竹的姬璇,轉(zhuǎn)過身來,大踏步地向著他來時的方向走去。
不就是原路返回唄,誰不會???
然而他一回頭,望向身后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