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可不可能,這應(yīng)該都是事實,這幾個人,應(yīng)該是不會刻意欺騙他們。
“能問一下,為什么騎士長看起來這樣蒼老嗎?”昭月小心翼翼地詢問。
“不用這么小心,這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情,雖然壽命減少了確實可惜,但這也是騎士長的榮譽。
不過……你們的房間到了,是相鄰的,方便你們平日里交流。至于騎士長的事情,來日方長,下次見面再告訴你們?!?p> 娟娟微笑著將房間的鑰匙交給他們,便繼續(xù)去忙活他們加入常吉分殿的事情了。
畢竟,新人加入,是有許多正規(guī)的手續(xù)要辦的,詢問基本信息那只是走個過場,他們之前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之后是誰。
告別了娟娟,他們便各自進入房間中,看看他們未來的一段時間中將要居住的地方是什么樣的。
房間倒是不算大,單人居住,大約十平米的大小。
配有一張寬約一米半的床,床上已經(jīng)鋪好了柔軟的被褥。
旁邊是一套普通的楠木桌椅,一個書架,一個衣櫥,還有一個柜子。
窗簾是雙層的,厚的那層是米黃色的絨料,溫暖厚實,拉上之后足以將陽光遮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
薄的那層是紗料,可以柔和陽光,但又不會阻隔光亮。
房間的布置雖然簡單,但很用心。
房間看完了,趁現(xiàn)在沒人顧得上他們,昭月又溜到了東方皓月的屋子里。
“看完了?”東方皓月看著溜溜噠噠的過來串門的昭月,也從書架后面走了出來。
“你干嘛呢,找機關(guān)???”昭月對東方皓月迷一樣的行為完全摸不著頭腦,走上前去圍著書架轉(zhuǎn)了兩圈,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想什么呢?有機關(guān)的房間會分配給我們嗎?我是看看這方位?!?p> 東方皓月無奈地拉過昭月,將書架推回原位,又提起墻角的一桶水:“這是……喝的水?”
“看起來挺清的,但不好說。說不定是洗手水呢?!闭言律扉L了脖子也瞅了瞅,不確定的說道。
“先不喝了吧?!眱扇诉@才排排坐好,開始聊天。
“話說,這里的人樸實得很詭異呀,不會是被洗腦了吧?”昭月終于說出了她憋了半天的話。
說實話,一開始來到這里時沒有受到盤問,她是松了口氣的,但到后面卻越想越瘆的慌。
“洗腦算不上,應(yīng)該只是信仰傳播地太成功,好在我們在他們眼中是極具潛力的,等接觸到核心時就好探查消息了。”
東方皓月并不認(rèn)為這是洗腦的效果,圣殿的信徒遍布整個世界,成員同樣數(shù)不勝數(shù),若是每一個都進行洗腦,恐怕不太現(xiàn)實,并且也沒有這個必要。
“可是我們剛剛來到這里的時候就被影響思想了啊。這說明這個世界的洗腦手段可能很強大?!?p> 昭月一直都在擔(dān)心這個問題。
其實,本來離開山中村的時候,她是將這個問題壓在了心底的,但圣殿的這幾個人的表現(xiàn)卻又讓她忍不住地一遍遍地想起。
改變他人的意志,這太可怕了。
“應(yīng)該……不是吧?!睎|方皓月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覺得那不像是人為的,應(yīng)該是有別的什么更加神秘而強大的東西。
好吧,這件事情壓后再說,更何況這樣的力量他們現(xiàn)在也抵抗不了。
“其次就是前線的事情了。
沒錯,外敵入侵,騎士們浴血奮戰(zhàn),這聽起來是熱血又悲壯得很,但為何狗蛋卻對此只字未提呢?”
東方皓月覺得他好像抓到了些什么:
“不過,他說過的是不要輕信祭司的話,并沒有說其他人的話也不能信,這說明基層這些人的情況他是知道的。
但這位騎士長所說出來的話,對于他來說可能確確實實是實話,但是事實卻并非如此?!?p> 東方皓月的話說得是云里霧里的,昭月卻完全聽明白了。
如果這所有的圣殿中人的認(rèn)知、消息,全部都是來自上層的話,那么,這些消息縱使是真的,那也是假的。
“所以事情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狗蛋逃離前線,不顧戰(zhàn)友死活,藏著他神尊級的實力茍且偷生。而另一種就是前線之事,從頭到尾都是場陰謀。戰(zhàn)爭應(yīng)該是真的存在,但目的或許并非如此。對此,我更傾向于第二種?!?p> “我也是?!闭言码m然分析能力不那么強,但她的直覺是從未令她失望過的。
“不過,想要得知真相,還是要親自上前線走一遭,親眼去看看才能做出判斷?!睎|方皓月站起身來看向了門口:
“娟娟來了,看來是有新的安排了,我們先走一步看一步吧?!?p> 接下來的流程不多,做起來也簡單,無非就是聽指揮行事。
先照著騎士法則宣誓,然后又領(lǐng)取生活用品、制服、以及武器,最后單膝跪地行禮,禮成之后就結(jié)束了。
這騎士宣言倒是有點意思。
他們在跟著宣誓之前,也曾有些擔(dān)心過會不會被天道法則所認(rèn)可這誓言進而受到誓言約束。
即使這些約束只在這個世界里有效,但他們總歸是擔(dān)心會影響到他們?nèi)蘸笏龅氖虑椤?p> 但這誓言的內(nèi)容是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精神,誠實,公正。所以,即使是被天道認(rèn)可了,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他們本身也能夠做到這些誓言中的大多數(shù)。更何況,事實證明,這些誓言并不受任何的天道約束。
可這也證明,在這里發(fā)誓的任何一個人,他所許下的誓言都與平時隨口說的話一般,不受任何外力約束。
能夠約束他的,只有他自己的內(nèi)心。
圣殿的常吉分殿殿主不出所料也是個大好人,和騎士長的挺像的。
但他是一位祭司候補,或者是說,每一個分殿殿主都是祭司候補。
但晉升為正式的祭司的條件是什么,他們卻并不知曉,只知道要聽從神的指示。
昭月曾問過娟娟什么是神,而娟娟的回答是:神就是神。
然后就什么都沒有啦。
對此,昭月將其理解為,誰也不知道神到底是什么,只是老老實實的乖乖聽話就好了。
在常吉分殿的日子出乎意料的充實而樸素,除了有空逛逛街市之外,大部分的時間他們都被分了開來各自訓(xùn)練。
水系有水系的訓(xùn)練課程,木系也有木系的訓(xùn)練課程,以屬性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