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突然有點可憐張瀟這個中年人。
估計他以前一直拿魯飛當朋友呢。
張瀟愣了一下,你這么一說,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感謝的話咱也不說了。”秦川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現(xiàn)在,我要開始打你了?!?p> 張瀟:???
我都這樣了,你還要打我?
“不能因為你可憐我就不打你,去綁架小九的事情總不能就這么算了,你說對不對?”
張瀟咬著牙,“秦川,我家里都裝著監(jiān)控,你要敢動我一下,我告死你?!?p> 秦川環(huán)顧四周,還真有哈。
“既然這樣的話,那……”秦川嗖的跑進了一個房間,快速把里面的窗簾拉上。
張瀟呆了幾秒,連忙也是沖了進去。你想干嘛,你是不是想偷我東西?
剛進去,秦川的拳頭就上來了。
五分鐘后,秦川從臥室里出來,一臉滿意并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和衣領。
“以后,房間里也裝個攝像頭唄?!鼻卮ɑ仡^說道。
地板上,張瀟嚶嚶嚶的哀嚎著。
“還有,別再打司徒九的主意,再讓我發(fā)現(xiàn)一次,我保證,讓你這個獨居中年油膩男感受一下七八個壯男帶來的快樂?!?p> “哦,再有,你今天又不上班了吧?”
“下個月工資扣一半,再見?!?p> 張瀟:……我特么的請過假了??!
從小區(qū)出去后,秦川接到了盧勝志的電話,說是讓他去一趟警局。
這次安全措施總算是到位了,武警部隊荷槍實彈,全天24小時巡邏。
這種情況下,那幫人就算再瘋狂也不敢再沖進來。
見到盧勝志的時候,盧勝志身邊還站著一個人,三十五六歲,身材中等,小肚腩微微隆起,一看就是平常一天到晚上酒桌。
“秦川,我給你……”
“你就是秦川啊,我是胡立凱,這次紫金522事件的總負責人,盛京委派。”胡立凱上下打量著秦川,眼神很傲。
“就是你闖進了那個地下基地,并殘殺了十幾個人是吧?”
秦川看向胡立凱,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殘殺?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好好用詞。”
“你什么態(tài)度?。 焙P直接就嗷嗷了。
秦川不屑的翻了翻眼珠子,然后也沒搭理胡立凱,而是看向了盧勝志:“老盧,人審得咋樣?”
“來人!把這個秦川給我扣了,查!”還沒等盧勝志說話呢,胡立凱就喊了起來。
周圍幾個武警立即沖了上來,不過沒動手。
他們都是知道秦川的,昨天幾乎是憑著一己之力端掉了整個地下實驗室,功不可沒。
“此人與地下實驗室事件有直接關系,給我關起來好好審。這件事情,容不得半點差錯?!?p> “還有,一個退伍兵,拿著槍射殺十數(shù)人,簡直無法無天?!?p> 胡立凱大概是被秦川不屑的眼神傷到了自尊心,一個勁的把大帽子扣上來。
“秦川的行動,是我們紫金市市委批文同意的?!北R勝志皺著眉說了一句。
上面設立調(diào)查組他能理解,但委派的這個胡立凱,他是真一肚子火。
架子大的不得了,水平呢?
你報告看完了嗎?你事情經(jīng)過了解清楚了嗎?什么都沒搞明白就嗷嗷著要抓人。
“那你們市委是昏了頭,這種事情,是警方的職責!”胡立凱吼道。
盧勝志真火大冒,昏了頭?要不是秦川,能這么快確定那個地下實驗室嗎?要不是他,能輕而易舉撬開蔣開悟的嘴巴嗎?
“那就抓我吧?!鼻卮ㄍ蝗恍α似饋?,伸出雙手。
“秦川!”
“如此囂張狂妄,今天沒人救得了你,抓了!我親自審他!”胡立凱眼里冒著精光。
秦川也沒反抗,被幾個武警帶進了審訊室,手也被直接銬了起來。
審訊室里,胡立凱美滋滋的給自己弄了一杯熱茶,翹著二郎腿,一臉勝利的笑容。
“嘿!”秦川身體猛的往前一躥,并大吼一聲。
胡立凱嚇得一激靈,手邊的熱茶直接撣翻,還濺到了自己腿上,燙得一個勁喊草草草。
“狂徒!狂徒!”回過神來的胡立凱使勁拍著審訊桌,恨不得直接就給秦川安上一個罪名。
“膽小如鼠?!鼻卮ɑ鼐戳艘痪?,我這押韻的水平怎么樣?
開玩笑,七毛那家伙以前可是玩說唱的,我怎么也學了點東西的。
“給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和地下實驗室的倭國人是一伙的!”胡立凱大聲喊了起來。
秦川以及審訊室外面的刑警都不禁翻眼皮。
這胡立凱腦子里裝的都是些什么,平時喝酒的時候不配花生米的嗎?
“審訊要循序漸進,要講究方法,不要急躁,要沉穩(wěn)?!鼻卮粗P說道。
胡立凱瞇著眼,我還用得著你來教嗎?
“你得先問我叫什么,這樣我才會慢慢的一點點的放松警惕,你才會得到你想要的。”秦川繼續(xù)說道。
胡立凱想了想,其實秦川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行,那我問你,你叫什么?”胡立凱指了指秦川。
“你猜呀?!鼻卮◤堉欤苯有α似饋?,你是白癡嗎?
砰!
胡立凱又發(fā)飆了,起身就拿起桌上的水杯舉過頭頂。
“誒,審訊條例,不能毆打被審訊者哦?!鼻卮ㄅ伺?,“攝像頭可都拍著呢?!?p> 胡立凱牙齒咬得咯吱響。
不過這手里的水杯始終也沒有扔出去。
“我告訴你秦川,別跟我?;ㄕ?。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當我沒查過嗎?那個地下基地如此隱秘,你要不是提前知道在哪,怎么可能如此輕易的就摸進去!”胡立凱終于說了一句比較像樣的話。
秦川皺著眉,眼神有些凝重,身體也開始不安的動起來。
胡立凱眼神一亮,難道被我說中了?
很好,那就一鼓作氣。
“還不如實交代!你早已跟倭國人勾結(jié),因為分贓不均,所以才動了殺心!是不是!”胡立凱站起來,拍著桌子身體前傾。
秦川看向胡立凱,嘴巴動了動:“其實……”
“其實什么?”
“我的確勾結(jié)了你的媽媽,我悔不當初出啊,你現(xiàn)在連聲爸爸都不喊我?!?p> 哈?
胡立凱腦回路走了兩秒,瘋了。
伸出手就要去抽秦川的臉。
當然,秦川身后負責安全的警察也不是吃素的,一把拽住了胡立凱的手。
開玩笑,你要在這打了人,這不就顯得我很無能了么。
“放開!”
“審訊條例?!本焱崎_胡立凱,我管你是誰,在這里,我才是爸爸,carry全場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