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裘護(hù)法
魔猿拳配合‘力’字法決,能爆發(fā)將近六倍的攻擊力,這已經(jīng)是凌燃所能發(fā)揮的極限,然而在他發(fā)起攻擊之時,裘慶生的額頭突然冒出一股濃郁的黑色靈力,擋住了凌燃的攻擊,靈仙境修士即便是到了強(qiáng)弩之末,也不是一個先天靈修能夠撼動。
凌燃并沒有太過驚慌,他知道想要除掉這個黑袍怪,絕不是那么容易,玉虛子只不過是想借助他來打破這種平衡而已。
“老夫助你滅魔!”玉虛子沖天飛起,雙掌齊出,抵在凌燃的后背之上,頓時有兩股浩蕩元力灌注到凌燃的經(jīng)脈之中,經(jīng)由氣海,迅速匯集至右臂,青色元力光芒大盛,硬生生向前突進(jìn)半米,已經(jīng)抵在了裘慶生的天靈蓋,黑色靈力一陣猛烈搖晃,隨時有可能潰散。
“裘護(hù)法,你我就算是死,也要拉著牛鼻子老道陪葬!”晏紫卉翩然飛起,一雙白皙嬌嫩的手掌同樣抵在了裘慶生的后背,紫色元力源源不斷的輸送到裘慶生的體內(nèi),黑色靈力很快穩(wěn)固,凌燃的拳頭再難靠近分毫。
晏紫卉知道,一旦裘慶生被滅殺,下一個就輪到她了,她本可以趁著這個間隙逃走,奈何傷勢太重,別說御風(fēng)飛行,就連站起來都異常艱難,只有舍命出手,爭取最后的生存之機(jī)。
“哈哈……多謝晏宗主,有你相助,老子就能把這不知好歹的小子生吞活剝,替你出一口惡氣?!濒脩c生伸出猩紅的舌頭,貪婪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迫不及待要把凌燃吞入腹中。
“玉虛真人,我也來助你一臂之力?!庇裉撟由砼缘陌滓屡油瑯由斐鲭p手,抵住凌燃的后背,頓時又有兩股磅礴的力量闖入凌燃的氣海。
原本不過拳頭大小的氣海此刻被撐到了磨盤大小,三種不同屬性的靈力在其中交匯碰撞,掀起滔天巨浪,凌燃全身瞬間被汗水浸濕,露出極為痛苦的神色。
氣海是靈力匯集之處,是武道修士的根基所在,一旦氣海被毀,靈力散于經(jīng)脈之中,就徹底沒有了進(jìn)階的可能,而兩股強(qiáng)大靈力的灌入,已經(jīng)讓他的氣海達(dá)到了極限,隨時都可能崩潰,經(jīng)脈更是如同針扎,那種痛楚,讓他頭暈?zāi)垦?,幾欲昏厥?p> 凌燃咬緊牙關(guān),保持著神識清明,自幼的苦修,讓他的精神變得無比堅(jiān)韌,不會輕易被擊垮。
“小子,你真以為這老家伙會指望一個小小的先天靈修來除掉魔族兩大靈仙境高手嗎?可笑……他不過是想借助你爆體產(chǎn)生的沖擊,跟我們同歸于盡而已,很快你的氣海就會炸裂,化為一蓬血肉,還指望著淬體突破,別做夢了?!濒脩c生看著近在咫尺的凌燃,滿臉的鄙夷和譏諷。
玉虛子在凌燃身后喝道:“小道友,萬不可分心,被惡魔所蠱惑,我等三人齊心協(xié)力,必定能除掉這兩個作惡多端的魔物,你收攝心神,全力引導(dǎo)靈力,不要抗拒外力,而是化為己用?!?p> 在玉虛子的引導(dǎo)之下,凌燃開始嘗試著控制這兩道外來靈力,讓其與自身靈力相融合,這并不是一個輕松的過程,尤其是在如此險惡的環(huán)境之下,那兩股靈力非常強(qiáng)勢,在經(jīng)脈之中橫沖直撞,每一次沖擊,都會有細(xì)微的經(jīng)脈被震碎,再這樣下去,必定爆體而亡。
“不行,必須要冒一次險了?!绷枞紝掖螄L試,始終無法駕馭那兩道靈力,心念微動,無字書緩緩浮現(xiàn),扉頁之上,有三個歪歪扭扭的字符,正閃爍著淡淡的金色光芒。
“這……這……這些字符竟然符合天道運(yùn)行的法則,怎么可能?”裘慶生看著那本近在咫尺的無字書,露出了震驚,而又疑惑的表情。
“力!”
凌燃再次施展了‘力’字法決,氣海之中匯集的靈力以浩瀚之勢呼嘯而出,所到之處,摧枯拉朽,經(jīng)脈寸寸碎裂,那磅礴的氣浪猶如巨浪排空,拍擊在裘慶生的額頭之上,那干瘦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龜裂,他身后的紫衣女子也未能幸免,同樣化為一蓬血霧。
此時玉虛子和那名白衣女子已經(jīng)與凌燃融為一體,當(dāng)他施展‘力’字法決之時,強(qiáng)行吸納了兩人氣海之中的靈力,所以才能一擊必殺,滅掉了魔族兩大靈仙境高手。
但是這樣一來,他們兩人的氣海也徹底崩潰了,白衣女子噴出一口鮮血,落在地上,再也沒有了生息,而玉虛子也已經(jīng)油盡燈枯,奄奄一息。
“你……你居然隱藏的如此之深,老夫……真是看輕你了?!庇裉撟涌粗枞?,表情有些復(fù)雜,他知道凌燃一旦出手,生存的幾率幾乎為零,早就報了同歸于盡的想法,可沒想到凌燃在最后關(guān)頭能再出奇招,化險為夷。
凌燃接連噴出三口精血,才掙扎著說道:“真人見諒,我也是迫于無奈,沒想到會是這種結(jié)局?!?p> 字符訣的威力超出了他的想象,不僅可以讓他自己爆發(fā)出三倍以上的戰(zhàn)力,而且連靈仙境的修士靈力都可以強(qiáng)行吸納,其中的道理,他根本想不明白。
玉虛子從懷里掏出一塊令牌,搖頭說道:“罷了……罷了……冥冥之中只有定數(shù),老夫壽元將盡,能與魔族兩大魔頭同歸于盡,此生已無憾。你拿著這塊令牌去青云學(xué)院,能免試入學(xué),以你的心智和潛力,必定可以加入降魔堂,前途不可限量。”
那塊令牌呈青碧色,入手微沉,肯定是以特殊材質(zhì)鑄造而成,上面刻了‘青云’二字,凌燃將令牌收好,從懷里掏出一枚赤紅色的晶核,說道:“這是赤螯蝎王的晶核,您快快服下,修復(fù)傷勢?!?p> “你若是不記恨于老夫,就拾一蓬枯木,讓老夫化為一縷煙塵,與這方天地同化,多謝啦!”玉虛子說完這句話,神消魂散,斷絕了生機(jī)。
玉虛子從一開始就沒有跟凌燃說實(shí)話,如果讓凌燃知道,那些虛無的許諾需要賭上生命的代價,他絕對不會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一名先天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