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穎穎揚揚手機,“我就是騙你,怎么啦?因為我就是知道你喜歡雙薇衣,而且,你心里就想著占有雙薇衣!你最好聽我的話,要不然,我告你老婆去?!?p> 千恩到客廳坐下,她居然算計我!她一個小小員工,姿色平平,能力有限,毫不起眼,她居然算計我!汪穎穎裹了件上衣,湊到千恩身邊,“我也不是沒眼力見的,剛才你大呼小叫地說:衣衣!衣衣,我給你買房給你錢花,天天來看你。我要的不多,你給我一百萬,一套房。我就把手機里的東西刪了?!闭f著,聲音極嗲地靠在千恩肩頭,千恩這會兒像吃了屎一般,卻沒敢挪動身子,伸出手摟了摟汪穎穎的肉腰,“啊,寶貝,你要是乖點兒,不撒潑,咱們都是好商量的。不過,我這會兒一定得回去了?!?p> 汪穎穎說,“當然,我可是很賢惠的女人。不過,明天我照樣要到公司客服部上班?!?p> 千恩說,嗯嗯。然后趕緊出門,像逃離殺人現(xiàn)場一樣暈頭暈腦地跑了。
汪穎穎今天也很懸,沒想到竟然急中生智把千恩騙到廚房,給了自己偷梁換柱的機會,汪穎穎啊汪穎穎,如果穿越回哪個王朝,想必混個妃子當當不成問題啊。林紫!孫筱潔!雙薇衣!雙薇衣!我讓你死在我手里!千恩居然也喜歡雙薇衣,還喜歡得這么卑鄙下流!
汪穎穎睡到半夜,突然感覺屋子里人影晃動,她嚇得不敢動,有個聲音在耳邊說:無德即是惡,惡者即當死。
她啊地從夢魘里掙扎著開了臺燈,卻什么都沒有。
做惡夢。汪穎穎開著燈睡到清晨,早上睜眼,心情很好!今天我就去公司手撕雙薇衣!
以前每天看雙薇衣穿什么,汪穎穎就穿什么?,F(xiàn)在,汪穎穎不知道怎么穿了,就穿了件粉紅色黑點雙層荷葉邊的低領(lǐng)連衣裙,配一雙白色高跟鞋。汪穎穎肚子上有肉,連衣裙緊身,而且,這件粉是粉色系里最艷的,還配上黑圓點,設(shè)計師也不知道設(shè)計時是不是吃了安眠藥!這條裙子顯得汪穎穎特別俗氣。
汪穎穎用皇后氣勢進了公司,用威嚴的目光掃視同事,沒人搭理她。她去技術(shù)部,高聲大氣地吆喝,“雙薇衣呢?”
技術(shù)部的爺們都沒說話。
汪穎穎說,“你們都啞巴了?!?p> 技術(shù)部經(jīng)理過來看了一眼汪穎穎,“干嘛,你是哪個部門的,去去。”然后對辦公室的諸位爺們說,“雙薇衣辭職了。過兩天還得招個技術(shù)人員?!?p> 雙薇衣辭職了?!
汪穎穎高叫起來,技術(shù)部的爺們把門一關(guān),任汪穎穎在門外自言自語去了。
千行公司沒人知道雙薇衣去了哪,雙薇衣平時就話少,看上去很老實,除了長相漂亮之外,沒人了解她。但雙薇衣發(fā)給孫筱潔的郵件,讓大家覺得雙薇衣是被汪穎穎欺負走了。
而最奇怪的是,原本聽說要被開除的汪穎穎居然還留在客服部混日子。聽說,千總說要多給員工鍛煉的機會。她都來了三年了,還鍛煉吶!
雙薇衣在新公司小心翼翼,努力使自己即不和人過于疏遠,也不和哪位過于親近。對祿通的感謝體現(xiàn)在發(fā)頭個月工資時,請上技術(shù)部的同事帶祿通,一起吃了飯。每次見祿通都像見了恩人一樣敬重。祿通偶爾也說,“你好像心事重重,很壓抑的樣子。凡事要想開?!?p> 晚上除了和外婆打電話,發(fā)信息之外,就是小機靈不時來串個門,和她說說話。慎言止帶著她的女兒來過一次,她女兒很漂亮,話少。
云與意每隔幾天空的時候,就帶雙薇衣出去吃飯。但雙薇衣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被拉黑的松思樵的號碼再也沒響起音樂。廢話,自己把人家拉黑了,他也打不進電話。有一次悄悄把他號碼從黑名單移出來,眼睜睜等一夜,卻并沒有響,于是又氣乎乎把他放進黑名單。
又想起汪穎穎說過,他說他不喜歡自己,只是因為工作才認識自己的。心里難免又生氣又心口疼。
松思樵有一個多月沒見過雙薇衣,他有時候開著車在繁華地段慢慢溜,希望能看見她身影。有時候路過高檔酒店,想起云首富可能會帶她一起吃飯出來,心里就痛得難受,立刻飛快駕車開到?jīng)]人的地方抽煙。
松思樵無處寄托他的悲情,只好關(guān)心和雙薇衣有聯(lián)系的事件。那就是雙雪松,心目中的岳父,看來只是難以達成的夢境了。
松思樵有一次去全能家里玩,提起雙雪松的事,全努力說,“當時家屬非說是他殺,我們也讓法醫(yī)驗過,完全符合溺亡特征?!?p> “會不會被人扔進水里?”
“怎么可能。要是被人扔到水里,他得掙扎吧,他身上得有扭傷、淤青、勒痕吧。沒有!”
全努力聊完了雙雪松的案子,就勸松思樵,“別在這些小事情花時間。已經(jīng)定性的陳年舊事,現(xiàn)在時過境遷,你難道要懷疑我們當時的刑偵水平?”
松思樵說,“哪里,只是偶爾見過雙雪松的妻子,她有想法?!?p> 全努力臉色有些不自然,“她當時完全是個人主觀占上峰,非要無理取鬧?!?p> 過了幾天,領(lǐng)導抽調(diào)松思樵到分局幫忙。有一次下班,宓橙說,聽小道消息,要讓松思樵去支援一下某縣的刑偵力量。松思樵說,隨便。我現(xiàn)在想死的心都有,在人間和在地里、在天上都是一樣的。
宓橙回家對她爸說,要是松思樵調(diào)到哪個縣上,她也去。
一個周五下班,全能說接到都拉米邀請,她舉辦慶祝宴會,因為她拍了個新車廣告。今晚電視臺就要播出了。宓橙當然也接到請柬。全能說,都拉米說了,一定要帶上帥警官松思樵。宓橙聽了,不讓松思樵去,“她不誠心!要是誠心干嘛不給你請柬!讓人帶話!虛情假意!我要你就不去,沒面子?!?p> 松思樵當然不去。全能說,“有有,怎么沒請柬。都拉米說了,讓我一定把松警官帶上,要不然她以后不理我了?!?p> 松思樵突然想到云與意一定會去,他一定會帶雙薇衣。
“我去!”
宓橙眼睛一瞪,“為什么!和那些妖精一樣的女人混在一起,這不行。損害警官聲譽!”
松思樵說,“我對上次她家進的蛇有很多疑問,想再了解一下?!?p> 宓橙說,“你倒是有情有義!人家都不記得了,你還操心呢?!?p> 松思樵說,“怎么?怕我查出來蛇是你扔的?!?p> “我扔的!我扔就不扔一條,我扔一箱!”
松思樵人瘦了許多,眉眼之間多了些許成熟和憂傷,穿上正裝后更加引人注目。
都拉米驚喜他比上次更加英俊,比那個管笙歌不知道帥了多少倍,于是拉著他到處走。宓橙橫眉豎眼嘟著嘴巴,全能站在宓橙身后說,“哎呀,松松有嫁入豪門的極大潛力。”
金步搖也到場。因為有云與意做和事佬,新車廣告成了閨蜜風,兩位美女一起駕車兜風。都喜得最近也巴結(jié)金步搖,又找導演、制片吃吃喝喝外加特別服務,在金步搖最近的宮斗戲里,讓都拉米演金步搖的貼身舍身護主的正義丫頭,出鏡的機會比女二還多些,因為女主出來必定帶著丫鬟。當然,金步搖和導演商量過,決定讓丫鬟早點死了拉倒。
金步搖也喜歡松思樵這樣的外表,不管都拉米的感受,不時來搶松思樵問話。松思樵搜尋到云與意,卻并不見雙薇衣,心里無比失望。找到機會和云與意說話,“雙薇衣怎么沒來?”
云與意三請四請雙薇衣很堅決的否定了,“每次都被她們找理由欺負、讓我出丑!以后凡是有都拉米出現(xiàn)的地方,我都不會出現(xiàn)的?!?p> “這樣感覺你怕她似的?!?p> “這世上沒有誰怕誰。只有愿意不愿意去斗。你愿意和一群蒼蠅去溝通嗎?”
云與意笑了笑,只好一個人前往。
千黛是應了爸爸的要求前來捧場,雖然她很生氣!本來是要為管笙歌打造一款廣告的,卻讓金步搖和都喜得聯(lián)手截胡!這兩個智商加起來倒能湊二百五了。后來,云與意為千黛介紹了個洗發(fā)水廣告給管笙歌。
今晚,云與意沒帶那個小丫頭,千黛心里舒服極了。她慢步晃到云與意身邊,“云首富,怎么一個人呢?”
云與意嗯了一聲,“你不早說,上次不知道你也想要那個車廣告?!?p> “紅粉系列,插個男人多別扭!人們不喜歡男人娘娘腔。算了吧!”千黛搖頭嘆氣。
云與意輕笑,“就是紅粉系列,加個男的才更突出主題好不好。讓男士扮美容師,為兩位美女美容后,兩美女開上車,趕到宴會,美容師也出現(xiàn),廣告詞就搞個追趕美麗,與時間賽跑什么的。體現(xiàn)男士服務女性,女人現(xiàn)在不都喜歡被男人服務嗎!”
千黛驚訝,“真是啊!你比那些文案構(gòu)思還好!我怎么沒想到!”
“你不相信我,不找我商量唄?!闭f著看向金步搖和都拉米假惺惺站在一起讓人拍照,“現(xiàn)在都講合作,抱團掙錢,表面上和和氣氣的多好。”
千黛不禁暗中點頭。云與意被一幫老男人拉走,千黛心中更加生出對云與意的愛慕。這樣有趣的靈魂,如果不歸我千黛,別人也休想得到。又看向有臉無腦的管笙歌之流在小女孩中間穿梭調(diào)笑,不由得搖頭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