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神探不聽,已經(jīng)撥通了電話。宓橙跑過來生氣地罵宣理,“我做得怎么啦!我承認(rèn)啦!你還打什么電話!告訴你!我這是抓捕任務(wù)!你叫來局長我也沒錯?!?p> 宣理瞟她一眼,“抓捕誰?抓捕你恨的人!你這是公報私仇!警察里怎么有你這種蠢貨!”
派出所的人來了,宓橙氣得胸口起伏,說自己是執(zhí)行任務(wù)!派出所的人問是什么任務(wù)!宓橙說:秘密任務(wù)!
派出所的警察說要打電話到局里。宓橙只好說認(rèn)為有地下黑惡組織,假借無德即是惡,惡者即當(dāng)死為由,搞亂社會。說,黑惡組織的成員有雙薇衣。
慎言止冷得一直在派出所打噴嚏。宣理說宓橙故意傷害!
警察問,為什么是慎言止出面的。
慎言止說,雙薇衣想了半天,還是不想見都拉米,慎言止覺得自己去幫雙薇衣回個話算了。
警察問,你為什么穿著雙薇衣的衣服。
慎言止說,覺得這衣服好看,想試試上身效果。就和雙薇衣?lián)Q了衣服,正好又趕去回話。就沒換回來。
警察說和,讓宓橙給慎言止道歉,慎言止說算了,是都拉米潑的水,該都拉米道歉。結(jié)果警察發(fā)現(xiàn)都拉米沒被帶來!
都拉米見宣理針對宓橙,警察像在勸架的和事佬,反正的確是宓橙的主意,見沒人搭理自己,立刻反映敏捷逃為上策。連滾帶爬地上了車,讓司機送自己回家。
一邊擔(dān)心警察會突然沖到家里來抓自己,一邊想著一開始就出賣了宓橙,估計以后兩人見面連虛情假義也沒了。算了,管她呢。她爸不就稅務(wù)局長,她一個小警察。她爸退休以后,她翻不出大浪花。不像自己,爸爸經(jīng)商自己當(dāng)明星,永遠(yuǎn)沒有黯然退場的時候。安慰好自己,嘴角又泛起笑,得意之情油然而生。
突然,不知從哪傳來極細(xì)微的聲音,恍恍惚惚的:無德即是惡,惡者即當(dāng)死!無德即是惡,惡者即當(dāng)死!無德即是惡,惡者即當(dāng)死......
聲音忽大忽小,都拉米突然捂著耳朵,大叫一聲,“??!”
司機被嚇得來了個猛停車,結(jié)果慣性把司機也撞到胸悶!
司機無奈道,“小姐!”
小姐已經(jīng)沖下車捂著耳朵,不斷地啊啊驚聲尖叫。司機嚇得忙去扯在車來車往的路上捂耳亂竄的小姐。
后面的保鏢也跟來,紛紛去捉小姐。小姐發(fā)神經(jīng)有力量,一蹦三尺高。
保鏢忙打電話替發(fā)瘋小姐找爸爸。都喜得出來得晚,聽了電話火速趕來結(jié)果。在路邊清掃衛(wèi)生的環(huán)衛(wèi)工,突然揮掃把拍了拍都拉米,都拉米奇跡般地停止了折騰。她恍然間又覺得好像沒有什么聲音了。
宣理逮到機會送慎言止。慎言止不理他,上車只管閉目養(yǎng)神。結(jié)果快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是自己家。停車后想像著自己下車扭頭就走,很跩的神態(tài)。結(jié)果,停車開門才發(fā)現(xiàn)宣理把車門鎖死,還得意洋洋瞅著慎言止使勁擰門把手。
慎言止打了個噴嚏后,撈起宣理裹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衣袖擦了擦鼻涕,“開不開門!”
宣理湊過來,“你喜歡家里還是車?yán)铮俊?p> 慎言止抬手舉巴掌,“我要下車!”
宣理按住慎言止的手,“那意思是喜歡家里。”
打開車門,慎言止沒能酷跩地扭頭揚長而去就被宣理扯住拽進宣理的狗窩。
宣理進了家門,突然一本正經(jīng)起來,大概是怕慎言止跑了,他干什么都拉著慎言止,先進廚房燒開水,然后把慎言止扯到洗手間,“你先沖個熱水澡,我給你煮姜湯水喝?!?p> 慎言止說,“我要回家?!?p> 宣理不管,一把將慎言止扯進衛(wèi)生間,打開水拿起花灑就往慎言止身上淋。慎言止猝不及防又淋一身水,不過是溫水。衣服已經(jīng)濕了。宣理把花灑塞給她,轉(zhuǎn)身關(guān)門出去。
衛(wèi)生間并不是狗窩,十分干凈,還有香味。慎言止只好脫了衣服,內(nèi)衣都濕了。難道要裹著浴巾不成?正郁悶沖水,宣理敲門,門又沒反鎖,敲什么?門被推開一條縫,一個袋子被掛到門這邊的把手上了。
慎言止沖好,打開袋子看,是新內(nèi)衣,好像是洗過的,有自己最喜歡的那款香皂的香味。袋子還有一件干凈的寬大白襯衫,大約是宣理的。
慎言止穿好拉開門出來,宣理在門口等著,手里展著一條毛巾被,一下子把慎言止裹了起來。宣理把慎言止抱到沙發(fā)上放下,端起一碗湯湊到慎言止嘴邊,“來,喝了!”
慎言止說,“不是用湯勺嗎?”
“那樣就涼了,藥性就不好了?!闭f著按慎言止的腦袋,“我知道你想讓我用小湯勺慢慢喂你,當(dāng)然有的是機會?!?p> 慎言止從包裹自己的毛巾被里扯個孔露出手,扭頭奪過碗,“我自己喝?!?p> 宣理看慎言止喝完姜湯,用紙巾給她擦擦嘴巴。慎言止眼睛紅紅的,眼神里沒有一點兒冷漠。
宣理擠到慎言止身邊,伸手捏住她下巴,“我對你這么好,你難道不表示一下什么?”
“我又沒讓你對我這么好。關(guān)我什么事。”
“說得好!難怪人們說你冷漠。”說著,動手脫自己衣服。慎言止皺眉,“干什么!”
“溫暖你呀!一般的水要100度燒開。如果把你燒開要200度,我奉獻自己?!?p> “神經(jīng)。”
“評論恰到好處。我也感覺,自從7年前遇到你,我就有點神經(jīng)。雖然,你對我極不負(fù)責(zé)任,但,這么多年了,我還是決定要找到你。盡我所能地和你珍惜,能在一起的,不多的日子?!?p> 宣理平常思考起來極嚴(yán)肅和深沉的眼眸,一動不動地盯著慎言止。慎言止也盯著宣理,“我總走在忘卻的路上,一路扔下所有多余的東西。人這一生,感情不過是消遣而已。你最好不要自做多情,害死自己?!?p> 宣理輕輕笑笑,“機器正常運轉(zhuǎn),靠得是相互交錯的齒輪,而不是完全相同的圓。因為你我想得不一樣,所以才能互補。你忘卻你忘卻的,我跟在你身后撿起來。你丟下的包袱,是我珍藏的寶貝。如果,你真要消遣一份愛情,我的愛千變?nèi)f化,你可能一生也消遣不完?!?p> 慎言止扯掉自己身上的毛巾被站起來,“執(zhí)迷不悟?!?p> 宣理把慎言止扯進自己懷里,“除了你,沒有哪個女人能讓我這樣執(zhí)迷不悟?!?p> 宣理送慎言止回家后,打電話給松思樵。
松思樵說,“這么晚打電話過來,有人性嗎?”
“男人不是得伺候完女人才干正經(jīng)事嗎?”宣理喝著茶回答道!
“那是不正經(jīng)男人?!?p> “錯!成功的男人和好男人一定是先考慮女人的男人?!?p> “你這么啰嗦,難道專門半夜打電話夸我嗎?”松思樵正喝著咖啡看書,聽宣理這么說就笑著問。
“怎么?你也剛伺候完女人?”
“去去。剛才我已經(jīng)和雙薇衣通過電話。她說了晚上的事。并沒有什么惡者即當(dāng)死的人出現(xiàn)?!?p> “誰知道!說不定不在現(xiàn)場出現(xiàn),到別的地方出現(xiàn)了。比如,單獨去嚇嚇宓橙什么的?!?p> “你對到場的人,有懷疑嗎?”
“除了師為善像個孤魂野鬼,其他人都是一肚子壞水,不是奸就是盜?!?p> “一肚子壞水的人都不會對善惡進行區(qū)分的。不過,師為善是我們局長夫人的弟弟。聽說,只是不大喜歡熱鬧。他?對善惡好像也不敏感吧?!?p> “不敏感?我可打聽到,有一次宴會上,雙薇衣摔倒,只有師為善幫她說話,好像懟了汪穎穎幾句?!?p> 松思樵和宣理結(jié)束通話,松思樵想來想去,突然對聲音來源發(fā)生了興趣。如何只能一個人聽到?而別人都聽不到呢?這個人是為了幫雙薇衣嗎?
周五,本來晚上下班就可以回市里看雙薇衣了。但是,安排到這周六值班。松思樵只好打電話告訴雙薇衣。
雙薇衣說,我去看你呀!
松思樵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雖然上次宓橙行動暴露,她難道不會再組織什么坑雙薇衣的事嗎?松思樵說了自己的擔(dān)心,還是等周六值班后再回市里吧。
既然周五晚上不走,松思樵突然想到了神秘的金步搖的小別墅和那晚奇怪的夢。
晚上吃完飯,松思樵收拾好要帶的工具,才要出門。巫拉娜就來敲門,在門外喊,“松思樵。”
“你怎么沒回家?”
“明天你值班,我當(dāng)然也和你一起值班??!”
松思樵“呃,以后值班你不用跟?!?p> “當(dāng)然要跟,反正我也沒什么事?!蔽桌冗M來在松思樵桌子邊隨手翻翻他的書,“我們出去走走吧?!?p> “這個?我想休息了,明天值班,要正常早起?!?p> “我想到后面的田野里散步,一個人又覺得難為情。你也走走吧?!?p> 松思樵看時間八點多,散步回來再休整一下,剛好去偵察。就答應(yīng)了。巫拉娜話很多,一會兒問這一會兒問那,還問松思樵有女朋友嗎?松思樵說有。巫拉娜有從天黑走到天亮的意思,被松思樵糾正,說自己昨晚沒睡好,要早點回宿舍休息。
松思樵回宿舍后,裝好東西立刻關(guān)燈。并在屋子里聽了會兒動靜,才悄悄開門溜出去。
門衛(wèi)這會兒正好也不在。雖然有監(jiān)控,我又不是出去做壞事。
村子里白天就很安靜,更別說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