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薇衣這兩天都沒有正式睡覺,累了困了只能將就附近有什么可以依靠,就靠著打個瞌睡。
上午,松思樵的媽媽被從樓頂勸下來,雙薇衣送她回家后,讓她休息下來,又開車去云端酒吧。經理不讓員工提這事,雙薇衣能感覺到氣氛的奇怪,他們都在刻意回避問題。
雙薇衣不能多耽擱,聽慎言止說,宣理去分局了。雙薇衣趕到分局,宣理已經走了。雙薇衣只聽說有人帶松思樵到市局去了。雙薇衣內心無比緊張激動地開回市局。沒有人看見松思樵。
她看到全能,就問:“不是松思樵被人帶過來了嗎?”
全能看上去挺高興的樣子,“是嗎?那應該會很快的!會不會路上堵車?你來坐一會兒,等等吧!”
雙薇衣怕打擾警察工作,就說,“我還是去車上等會兒吧。”
因為怕聽不到松思樵回來的車聲,她特意把車窗搖下來。睡著,好像聽到很緊急地幾下車響,雙薇衣嚇得啊一聲驚起。此時天已經黑了。
她打開車門,看到一輛停穩(wěn)的車上下來松思樵!他幾乎站立不穩(wěn)的樣子,市局院子里明亮的燈光照著他的臉,天吶,原本瘦瘦的瓜子臉青紅綠紫泛著光,瓜子型甚至變成了長橢圓!雙薇衣驚訝地不知這是不是松思樵時,松思樵看見雙薇衣,嘴巴張了張眼角一下子就濕了,他拖著腿往雙薇衣這邊走。雙薇衣忙向松思樵飛奔過去。
宓橙突然過來,攔在雙薇衣的松思樵之間。她挽著松思樵的胳膊,使勁拉住他不讓松思樵再前進一步,笑容滿面得意洋洋,極傲氣地抬起下巴瞅著雙薇衣,“從現在起,你別碰松思樵一下!我救了他。他答應和我結婚?!?p> 雙薇衣頭很暈,她有些懵地望著松思樵。宓橙拉著松思樵轉身往辦公樓里走。雙薇衣著急地喊道,“宓橙!你站?。∵@中間肯定有問題!你前天晚上與人和伙搞了這個陰謀!”
宓橙眼睛一瞪,“我搞了什么陰謀!你說!你說!”宓橙放開松思樵,逼近雙薇衣,掏出槍逼著雙薇衣,“你再胡說一句我打死你!”
“你打死我!我說中了,你惱羞成怒吧!你打死我好??!當著公安局這么多人的面!我就要說,宓橙、巫拉娜和陰謀迫害松思樵的案件有關!松思樵是冤枉的!松思樵是冤枉的!”
雙薇衣幾乎兩天沒睡,她情緒突然失控地高亢起來,轉身對著圍過來的公安局警察高喊起來,“松思樵是冤枉的,是被宓橙和巫拉娜冤枉的!”
宓橙大喝一聲,“閉嘴!你別逼我!”
呯地一聲槍響了。雙薇衣應聲倒地。
宓橙也倒地地上了,松思樵趴在宓橙身上!
公安局里發(fā)生警察殺人事件!警察們都蒙圈了!一槍倒三個?這什么神操作?愣了一秒的警察七手八腳來看雙薇衣!奇怪,沒傷口沒流血的,怎么就倒了吶?這時,松思樵拖著傷腿爬起來要去看雙薇衣!
宓橙也爬起來,“松思樵!不許你過去!”
松思樵回頭怒目看著宓橙,“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這兩天上火以至于額頭都長起了火泡的燕局長沖出來,指著忙亂的眾人粗聲粗氣嗓音沙啞地叫起來,“誰!誰!誰剛才放槍的!給我滾出來!”亂吼叫時,一眼瞅見拎著槍的宓橙!
“你干什么?。?!”
突然發(fā)現宓橙面前那個不人不鬼的家伙好像松思樵啊!燕局長正皺眉判斷,松思樵不是帥哥嗎?現在流行化這個妝嗎?
這時,一輛車又像正在參加國際開車不要命大賽一樣沖進市局大門,刺耳地嘎吱停下,車上下來宣理,兩步竄到在局長眼里很像松思樵的那個非人非鬼怪家伙面前拉住他,“松思樵!”
局長破碎的心瞬間被粘別的不好使,粘肉特別靈的“我愛你”牌膠水粘牢復元!他兩步下了樓梯,“宣理!宣理!你真把松思樵找回來了?”
宣理放開拉著松思樵的手,對局長說,“這樣看來,似乎宓警官宓神探!比我先到一步!你是如何找到松思樵的呢?小宣我愿聞其詳!”
宓橙丟下一句,“你管得著嗎!巧合不行嗎!”說著,兩步走到松思樵面前,“跟我走!”
松思樵看著眉頭擰在一起的宣理,“小雙暈倒了,你幫我把她送醫(yī)院?!?p> 松思樵說著點點頭,并對宣理使了個眼色。宣理對局長說,“派兩位女警察幫我?!?p> 局長安排了兩位值班女民警跟著宣理,送雙薇衣到附近的醫(yī)院去了。
陶燦然開車沒有宣理那么快,她到市局里時,大院里已經恢復正常。陶燦然拉住一位路過的警察:松思樵呢。警察說他回辦公室了吧。
陶燦然立刻跑去見松思樵。
她見到表弟這個樣子嚇壞了。
松思樵瞅了自己身邊臉色難看的宓橙一眼,對表姐使了個眼色。表姐說,“小宓,燕局叫你去一下?!?p> 宓橙見表姐來了,好歹以后也算是表姐啊!哈哈!反正已經戰(zhàn)勝雙薇衣!局長叫我又怎樣!頂多批評我?guī)拙?!宓橙反正臉皮也不薄,和人吵架是習慣!挨幾句罵她當是吹過一陣風而已。
陶燦然見宓橙出去,立刻將門反鎖,“哎呀,樵樵。咋回事!”
松思樵指臉、腿,“來,拍照?!庇肿邘撞阶尡斫沅浵?。一邊拍錄一邊說,“打我的那個人我記起來,是分局治安的叫章則綱。他們審我的時候,沒有監(jiān)控。”
“膽大包天,現在還敢這么干!”
“他們會推到輔警身上,然后說已經被開除之類的?!?p> 陶燦然收好手機,“那怎么辦?你這打白挨了?”
“這些證據,你回家多復制幾份收好?,F在不到最后,我自有主張?!?p> “這個宓橙是什么情況?”
松思樵說了在樹林里發(fā)生的事,“反正她這是脅迫,屬于非法?!闭f著,拿出一支錄音筆,“那些警察出去的時候,我在他們桌子抽屜里拿的。宓橙威脅我的話,我都錄了。你也復制幾份收好?!?p> 陶燦然收好,“小雙呢?你見了嗎?”
“她暈倒了。你問宣理在哪個醫(yī)院?!?p> 陶燦然一聽宣理二字,立刻起身,“那我去了?!?p> “快走!你騙宓橙局長找她,她估計馬上回來!”
陶燦然出門左右瞅瞅,宓橙還沒回,大約局長真要找宓橙!管他呢,陶燦然飛快下樓跑了。
到醫(yī)院,沒見宣理,雙薇衣床邊坐著一臉嚴肅的云首富。那些云首富喜歡雙薇衣的八卦立刻在腦??M繞,?。〔贿^,看來雙薇衣和松思樵也成不了啦。雖然宓橙威脅松思樵,但松思樵是那種一言即出駟馬難追的人。況且,松思樵認下這筆交易,好像戲文里那些為救親人,假意答應惡霸,然后新婚夜不是逃走,就是自殺那樣的情節(jié)。乖乖,松思樵要自殺嗎?用不了吧。這位宓橙哪是持家過日子的女人,她要是和松思樵結婚,一不會做飯,二不能忍讓,保不準能氣死我姑媽!幫他逃婚!這事我上!
陶燦然和云首富不熟,只好指指躺著一動不動的雙薇衣,小聲問,“沒事吧?”
云與意搖頭,小聲說,“兩天沒睡,累得。又驚又嚇?!闭f著輕輕起身示意陶燦然往外走。
到了門外,云與意聲音稍微大了些,“松思樵現在如何?”
陶燦然想了想,“可能要扯皮幾天才有結果。”
云與意點頭,“松思樵怎么想的?”
陶燦然說,“宓橙答應幫松思樵做證,但條件是松思樵和她結婚?!?p> 云與意說,“這都還有法的意識嗎?在事實面前,還能當交易,進行威脅!”不過,他突然笑起來,“松思樵要和宓橙結婚?!”
陶燦然點頭,“算是逼婚吧?!?p> “不知道松思樵怎么想?”
陶燦然問,“宣理呢?我找他有點事兒。”
“他去找松思樵了?!?p> 陶燦然很郁悶,我難道又要去市局一趟?
云與意回到雙薇衣床前,她還沒醒。
雙薇衣半夜醒來,見云與意坐在床邊椅子上正閉著眼睛。雙薇衣慢慢起來時,云與意突然睜開眼,忙過來扶著她輕聲細語地問,“你干嘛?”
“松思樵呢?他被放了嗎?他是冤枉的!肯定是宓橙她們干的。”提到宓橙,雙薇衣想起宓橙說的話,立刻要下床,“我得去找松思樵,我有話對他說?!?p> “已經很晚了。明天再去。你還沒休息好呢。”
雙薇衣下床,抓外套往身上穿,“宓橙要和松思樵結婚!這不可能的。我得抓緊去找松思樵。”雙薇衣動作搖搖晃晃的,她扶著額頭定了會兒,“宓橙害松思樵!這仇不能不報!”
云與意扶住雙薇衣,“小雙,你這狀態(tài)去了贏不了對方,還讓她嘲笑。等休息好了再去,嗯!聽話,小雙?!?p> 雙薇衣淚眼朦朧地看著云與意,“我必須去?!比缓笸崎_他往門外跑,云與意跟出去就看見雙薇衣突然停下在空中亂抓幾下,咕咚栽倒。
云與意連忙趕上去抱起雙薇衣,對跟來的保鏢說,“把醫(yī)生護士叫來?!?p> 醫(yī)生、護士檢查過,云與意問,“什么情況?嚴重嗎?”
值班醫(yī)生是位主任,長得紅紅胖胖,身體健康精神好,看上去就能給患者康復的希望,也給了患者榜樣的力量。主任醫(yī)生說,“這是耳石癥,耳朵里的小石頭掉了,失去平衡感,容易暈。按道理一般人要躺一天,嚴重了得休息三四天吶!她這兩天沒睡好,又加上精神緊張。平時可能還不注意營養(yǎng)。所以呀,等你女朋友好些了,你得讓她每天早早休息。別老熬夜打游戲?!?p> 云首富聽罷,不是大事就很高興,醫(yī)生又把雙薇衣稱為自己的女朋友,更加高興。醫(yī)生突然又對云與意說,“你看你,大半夜不能休息,這也要不得?!?p> 云與意說,“對!對!”
等護士給雙薇衣扎上了鎮(zhèn)定和營養(yǎng)腦血管的藥,云與意就在沙發(fā)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