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首富到洗手間,很多對她私人情感或者方方面面的八卦都極度關(guān)心的人就到洗手間路上去偶遇女首富。生活當中很多人都有一個毛病,不管認識不認識你,想打聽你家事立刻沖上去就問,問完就走,下次如果沒八卦要問,就臉一扭當你是空氣了。
雙薇衣就被這樣習性的人類熱情圍堵,“哎,你和云與意會結(jié)婚嗎?”
“云與意把財產(chǎn)給你,是希望你嫁給她,就把財產(chǎn)拿回去嗎?”
“你會把財產(chǎn)留給你媽媽嗎?”
“聽說你爸爸死了,你媽媽還活著嗎?”
“你住在云與意家里,算是什么身份......”
雙薇衣面對一群狗,無法回答這些充滿敵意,飽含看雙薇衣手足無措樣子的邪惡問題。
“你們這是開記者招待會嗎?”云與意見雙小姑娘通往洗手間的路上許久不回,這難道就被劫走失蹤了?一路尋來見此情景立刻擠進人群救護。云與意也聽了這些問題,仍舊笑著,“我現(xiàn)在做個假設(shè),假設(shè)你們當中的某個人爸爸死了,一個陌生人突然沖上來問你,哎喲,聽說你爸死了,是嗎?哦,是真的。好啊,沒事沒事,死了就行了。我就是聽別人八卦說你爸死了,原來是真的呀!你們自己想想,你們被人這樣對待是什么心情。我現(xiàn)在想來想去,有三個字,這三個字是:不要臉。送給當中的某些人。我真覺得特別合適,你們自己想想是不是特別合適?!?p> 然后,云與意拉著雙薇衣走開了。
雙薇衣看著云與意嚴肅的表情,很自責地說,“我是不是特別傻,特別不討人喜歡??偨o你添麻煩?!?p> “沒有。你沒錯。錯的是那些人的嫉妒邪惡。他們看別人生活順暢就特別難受。說實在的,那種靠討別人喜歡而活著的人,才是這世間制造麻煩的最卑鄙無聊可憐可怕的小人?!?p> 雙薇衣想想,也覺得的是。遙遠如歷史上的太監(jiān)、宮女、妃嬪,沒有自由,只能靠討比自己地位高的人的喜歡而生存。而討人喜歡難免看別人的臉色,受精神折磨。等他們晉級,就搖身變成讓別人討他們喜歡而存在的人,他們就要下級像他們當初討上級喜歡的作法一樣,來補償他們精神上所受過的折磨。討人喜歡的生存,往往是變態(tài)的生存。
現(xiàn)在,給人類自由了??墒?,有些人天性就是想當狗,想通過討別人喜歡生存。正是討人喜歡的奴性,才造就了拍馬屁的風氣,才擾亂了正常的競爭秩序,讓滋養(yǎng)了貪腐!才讓靠討人喜歡而生存的行業(yè)充滿黑幕,競爭扭曲,人性變態(tài)。
云與意說送給某些人不要臉三個字,但這些問了問題的人不認為自己是某些人,“瞧他還罵人!活該被人把錢騙了?!?p> “就是就是?!?p> “拽什么呀?!?p> “老天長眼,讓他倆都早點死,把從人民身上賺的錢都吐出來?!?p> “就是就是......”
都拉米見眾人圍著雙薇衣,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只是覺得雙薇衣非常討厭。索性連洗手間也不去了,氣哼哼地轉(zhuǎn)身回來。吉好不見了云與意,就想看看他和什么女人聊天呢。正好瞧見都拉米,兩人現(xiàn)在爭流量,各自買人罵對方,但當面還是虛情假意,十分真誠十二分天真無邪地笑著打招呼了。都喜得剛才從秦律師處得知雙薇衣的錢,還是很有可能給云與意的,就樂呵呵地找云與意喝了一杯,然后悄悄告訴女兒,讓她還是把云與意當個備胎好好養(yǎng)著。吉好最近經(jīng)常出入云府的事,冰清市的八卦協(xié)會早已經(jīng)嚼爛成渣了,都拉米哪能不知道?
吉好說都拉米很有潛力,希望有機會同她合作,最近自己這邊的新戲,導演說女一還沒定,讓都拉米的爸爸快找導演活動活動。
都拉米謝過吉好,左右看看,很神秘又特別巴結(jié)吉好一樣的說,“我剛才聽見雙薇衣對金步搖說,你很討厭,總往云府跑。讓金步搖抓緊云與意?!?p> 都拉米看吉好瞬間臉色就變了,放開吉好的手,“你要去洗手間嗎?那我先回大廳了?!?p> 吉好涂脂抹粉的臉布滿猙獰,路過她身邊的人都遠遠地躲著。她立了幾乎有二十分鐘后,提前退席走掉。
千黛因為有爸爸和舅舅出席婚宴,正好有理由不用出席。但是,婚宴上從新娘換了幾身敬酒服化了幾次妝到每桌幾個熱菜幾個涼菜什么配了什么牌子的酒和飲料都有人一一報告給千黛。更別說雙薇衣被圍堵這樣的大事,還有吉好突然提前離席都是眾人的談資。
吉好待雙薇衣一走開就去勾引云與意,當然讓很多人不高興。她又突然提前走掉,這是千黛非常想知道的。第二天立刻約吉好喝咖啡,還有一些沒參加林群婚宴的人,比如宓橙、巫拉娜。
千黛見了吉好就說她臉色不好,心情不佳的樣子。吉好見了千黛,立刻像見了久別重逢的親媽,把雙薇衣從頭到腳罵了一遍,當然處處要扯上替千黛出氣:聽說千小姐和云與意是冰清市最合適的金童玉女,硬生生被雙薇衣拆散了??吹诫p薇衣就替千小姐不平。還有金步搖,現(xiàn)在竟然拍雙薇衣馬屁,想通過雙薇衣為她給云與意說媒。
巫拉娜受金步搖鼓動調(diào)查師為善,久查無果心中不免牢騷,聽到吉好引出金步搖,立刻接口,“金步搖真是,以為她是萬人迷呢。前一陣子炒作她和師為善,結(jié)果師為善不上套,金步搖說師為善是殺掉柳鶯鸝的嫌犯!非讓我調(diào)查師教授?,F(xiàn)在又瞄上云與意,這世間就她一個人最會算計!”
千黛一聽,這不了得!不由緊盯巫拉娜。巫拉娜立刻自顧自說下去,“金步搖又不是警察,她說懷疑誰就調(diào)查誰?!不可能。再說了,師教授是什么樣的人,大家還不知道嗎?她也想得出污蔑師教授。真是!”邊說邊搖頭。
宓橙現(xiàn)在奪走了雙薇衣的松思樵,雖然松思樵死活都不見,但就算松思樵是尸體,那也是我宓橙的。當然,讓云與意娶不到雙薇衣也挺好,雙薇衣把財產(chǎn)分一部給結(jié)婚的云與意,她就成不了首富了。宓橙對吉好說,“你就天天去云與意家,日久生情嘛!再說,金步搖讓雙薇衣給她說媒?不可能吧。誰說的?。 ?p> “都拉米說她聽見的。”
“算了吧,都拉米她爸做夢都想把她嫁給云與意呢。你上她的當。聽我的沒錯,你就天天去云與意家!”
千黛不語,吉好能得到云與意青睞那云與意就不是云與意!而是被調(diào)包的假貨。
每個人都懷著心事離開咖啡館。
巫拉娜很有些惱火,早知道不要心血來潮聽金步搖的慫恿去調(diào)查什么柳鶯鸝的案子!還在全努力面前發(fā)誓要查出個結(jié)果,現(xiàn)在想放手也不好意思,真是騎虎難下。
她開著車向路邊隨意看著,突然有個人一閃進了一家店。巫拉娜原本迷糊的思維突然被那個身影敲了一棍子,頓時清醒。她急忙停車跑進那家店。這是一家酒吧,也正是原來巫拉娜抓毒販松思樵的酒吧。
巫拉娜看到的那個人在前臺和服務(wù)生說話。巫拉娜屏住呼吸,腳步極輕躡手躡腳地站到那個人身后,聽到她問:“松思樵最近有來過嗎?”
巫拉娜全身一下如當頭澆下降溫及時的涼水,魂飛魄散地抖了一下:“張輕影?!?p> 那人也有些發(fā)抖,下意識地回頭與巫拉娜四目相對,只是時間不對。兩人都發(fā)出非人類尖叫。
她倆沒被自己嚇壞,反倒是顧客紛紛撲倒在椅子上桌子上,捧心的捂頭的,往桌子下藏的,舉止各異表情千奇時,兩個尖叫的人已經(jīng)一前一后以兔子和狗賽跑的速度飛出酒吧大門。
兔子身體輕,竄出去后,那個追出來的狗正和一個人迎面撞在一起。兩人摔倒。巫拉娜爬起來,就被對方抱住大腿:“你眼瞎是不是!撞人還想跑!”
巫拉娜努力想從那人手里拔出自己被抱的腿,“放手放手,我是辦案的。你妨礙公務(wù)?!?p> “胡說,你冒充警察。警察哪有你這樣的。警察都是先扶被撞的人,你一起來就想跑。你這個騙子騙子!”
酒吧負責人過來勸解兩人,巫拉娜拿出警員證,才救出自己的腿,可是兔子早就跑得無影無蹤。
張輕影奔出酒吧,隨手亂招了一輛車二話不說鉆進去。司機見她坐定才開口問道,“去哪?”
這個問題很難答啊。張輕影從云首富和松思樵給她安排的戒毒醫(yī)療中心逃出來,身上帶的錢并不多。都是那位叫時永靜的阿姨有空時來看她給的一些零花錢。
張輕影看著計價器上的數(shù)字翻動,心也跟著翻動,好難啊。車子開到一條挺安靜的路,張輕影突然大叫:“停!”
司機急剎車時非常后悔不該帶上這樣一位慌里慌張像被攆的賊一樣的姑娘,去哪都不知道!
張輕影給司機五十元,小心地看著司機把零錢都找給自己,下車還不放心地又數(shù)了一遍。確認無誤放好在口袋里,才東張西望的看起來,右手邊是一家賓館停車場出入口。張輕影進去,并沒人攔她。她一下子高興起來。要是能搭一輛順風車往西去就好了。時永靜阿姨說,松思樵這兩天就往那邊去辦事了。大不了到時永靜開的客棧去等他。
張輕影在車輛間走動時,有人來開車。張輕影趕緊走開時看見出入口有人向保安問話,并向她看過來。
張輕影嚇一跳,難道是巫拉娜追來了?巫拉娜要是發(fā)現(xiàn)自己,那這回必死無疑。
張輕影急忙轉(zhuǎn)身往賓館后門走。轉(zhuǎn)到賓館大廳再逃也可以的。
有兩個人從賓館進到停車場,張輕影本來是低著頭,但是眼角掃見旁邊的女人服裝怪異,她是到這演出的嗎?
就抬頭瞟了一眼,那個女人居然還戴著面紗。張輕影不與社會接觸,對中學課本里見過的服裝移到眼前頗覺神奇,哦,是少數(shù)民族。
張輕影走了幾步又回身跟上。少數(shù)民族!我難道不是可以搭個順風車坐坐?況且是位婦女,安全感還挺高的。
張輕影跟著那婦女,那女人走到車邊拉開車門才要鉆進去,又急忙轉(zhuǎn)身往賓館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