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走下一位中年油膩男子,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看上去一副暴發(fā)戶的模樣。
一派成功人士,卻早已是頭頂?shù)刂泻5慕?jīng)理踱步走到柳昊的面前。
“你,你就是來找我的人嗎,你是誰?”經(jīng)理試探問道。
“我……我是你老相識啊,咋的,如今混得風生水起,連以前一起掏過鳥窩,偷過果子。
陪你一起抄作業(yè)的我你都不認識了??!”柳昊勾上肩搭背的輕輕地錘了一拳在經(jīng)理胸膛上,好像真的是多年未見的老友重逢遇見一樣。
經(jīng)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在自已的記憶里好像可沒有這樣一位人啊,但是多年未見,自已也想不起來什么東西了。
隨即,經(jīng)理立馬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個含糊不清的說道:“哦,是你小子啊,我想起來了。”
在這個物欲橫飛的年代,根本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還記得當初的朋友什么的,大部分都是客套話。
經(jīng)理拉著柳昊來到了樓上,這是一棟小樓,只有幾層高。
采用的也是那種簡單明了的裝修風格,在這些高樓大夏的包圍之下顯得有幾分格格不入。
小公司的最上面有著公司名稱“神馬運營廣告公司”的招牌。
柳昊跟著經(jīng)理的步伐,來到了一間辦公室。
神馬公司,以后我就要在這里了工作了。
柳昊有些緊張,扯了扯自已的衣服,撥弄了一下自已常年不打理的亂糟糟的頭發(fā)。
“進來,坐吧。”經(jīng)理指著一張黑色凳子,示意柳昊不要那么拘束。
柳昊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辦公室里一疊的資料文案,還養(yǎng)了一棵仙人球,綠意盎然,賞心悅目。
白色墻壁上面掛著一副古代山水畫,留著些許空白,似乎有種超脫凡事俗塵的灑脫大道感覺。
柳昊額頭有細密的汗珠不斷從臉頰流落下來,行走江湖,坑蒙拐騙。全憑一張嘴,這還是讓柳昊內(nèi)心有些緊張和不自然的。
在柳昊前面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女秘書,在整理著資料,時不時看柳昊一眼。
經(jīng)理端了一杯茶遞給柳昊:“兄弟,這次,來我這里有何貴干啊,現(xiàn)在在哪里高就啊?”
經(jīng)理的一連串的問題,讓柳昊不由得又緊張了兩分,心里在盤算著該怎么糊弄過去。
柳昊裝模作樣,不緊不慢的輕輕喝了一口茶,呼出白氣說道:“那個,陳海啊,這么久了,你還是這幅模樣,我現(xiàn)在在一家海外上市公司里做投資理財師的。”
經(jīng)理一臉茫然,其實他也沒有認出柳昊到底是誰。
畢竟那么多年沒有往來了,不過既然他能叫出自已名字來,還一臉熟悉的樣子,應(yīng)該是以前自已的小伙伴了。
系統(tǒng):“來自陳海的驚嚇指數(shù)+3?!?p> 不是吧,這樣就糊弄過去了,系統(tǒng)威武啊,剛才柳昊的腦子臨直接提示陳海兩字,看來扯犢子就是出口成真了。
柳昊摸了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么東西。
陳海直接做到柳昊前面來,張開雙手好像是要和自已擁抱一樣。
柳昊不好意思拒絕,陳海一個熊抱,差點兒讓自已氣都喘不過氣來了。
柳昊掙脫開這位人性巨獸,坐在椅子上面翹起二郎腿緩緩說道:“那個,其實我有些事情想要拜托一下你,不知當講不當講。”
“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么話你就直截了當說吧,都是朋友,呵呵。”陳海笑的很燦爛。
柳昊有些為難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其實我吧,現(xiàn)在回國以后,一直沒有安頓下來,想在你這里找份差事,你看,行嗎?”
這下輪到經(jīng)理有些為難了,柳昊這個人交上來的一張簡介表是雜牌野雞大學(xué)畢業(yè)。
而且沒有工作經(jīng)驗,業(yè)務(wù)也沒有十分突出亮眼的地方,所以何去何從,自已還是很想拒絕的。
可是畢竟是老相識,第一次就讓人家直接滾蛋,顯得自已沒有一點人情味,但是留下吧,自已公司也還要運營發(fā)展,實在是不行。
陳海畢竟也在社會上面闖蕩了多年,一雙眼睛像是老狐貍一般精銳,打了個哈哈:“兄弟說哪里話呢,我這一座小廟怎么容得下你這種優(yōu)秀的國家棟梁之材呢,走,走——今天我請客啊,不醉不歸啊?!?p> 柳昊失望的搖了搖頭,嘴角似乎是在苦笑:“開個玩笑罷了,別當真,玩笑而已?!?p> 柳昊內(nèi)心深處卻是真的有些失落無力感,沒有扶住潔白的墻,恐怖是一陣風,便能把自已吹倒一樣。
自已已經(jīng)有了系統(tǒng)這么逆天吊打小朋友的東西,還是讓別人瞧不起嗎?
柳昊:“系統(tǒng)大大,還要繼續(xù)吹牛逼嗎,我感覺我累了,心累,渾身無力,大腦沉重的快要裂開來了。”
系統(tǒng)吐槽了一句:“你這不是累,你是營養(yǎng)跟不上身體消耗,俗稱腎虛,哈哈?!?p> 柳昊本以為關(guān)鍵時候系統(tǒng)大大會安慰自已那怕一下下,他都覺著開心,可是系統(tǒng)還是那么皮,又在自已心里流血的時候補刀捅了自己一刀。
柳昊:“有時候,我要不是打不贏你,我真想弄死你啊系統(tǒng),不把你千刀萬剮難解我心頭之恨。”
系統(tǒng):“喲喲喲,有本事你來啊,你打不到我,氣不氣,我還可以有一萬種方法玩死你??*(?o?╰?╯?o??)??。”
柳昊:“你就這么自信,不怕同歸于盡嗎,小心我啟動后備隱藏能源?!?p> 系統(tǒng):“可以啊,那就是你先翹辮子了,記得上次那個宿主好像也是扯犢子扯不下去了,自已跳海死了,你是要爆炸呢,還是上吊呢?”
柳昊:“我要活著……”
陳海一路把柳昊送到公司門口,臨別之前還再三挽留柳昊吃飯,一副依依不舍的惋惜樣子。
柳昊知道他是做做表面功夫的,自已是什么樣子,自已心里還沒有數(shù)嗎?
告別了地中海經(jīng)理,柳昊覺著還不能泄氣,希望是人創(chuàng)造出來的。
以前不是有句老話嗎,遇到困難我們要大膽上錢不畏艱險,沒有困難我們也要創(chuàng)造挫折自已去走下去,就算一條路走到黑,也無所畏懼。
不過柳昊心里想的不是這個,他只想把說這話的人錘一頓,人都快餓死了,還談什么理想,先活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