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五樓的中餐廳芙蓉閣,典型的中式設計,墻上掛著許多副名家畫作,桌上精美的茶具中霧氣繚繞,穿著中式旗袍,充滿古典美女氣息的服務員,穿梭在整個樓層有條不紊地忙碌著。
這家中餐廳是會員制的,只接待她們的vip客戶,楊海藍跟著爸爸應酬的時候來過一次。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舅甥倆帶到了包間里,坐在了柔軟的靠背椅上。
包間的私密度很高,服務員工不經(jīng)允許是不會進入包間內(nèi)的,看這舅甥倆熟悉地像進自己廚房一樣,平時肯定沒少在這里用餐。
靳滔看著楊海藍傻傻的樣子,只覺得心口越發(fā)的柔軟起來,多少年了,都沒有這種悸動的感覺。而當事人渾然不覺,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這時服務員過來點菜了,靳滔不著痕跡的把視線轉(zhuǎn)向菜單上,楊海藍和周沂南也看起了菜單。
“楊老師喜歡清淡的,還是偏重口味?”靳滔側(cè)頭問道。
“我都可以,都聽你的。”連側(cè)頭的動作都這么迷人,楊海藍覺得自己的臉快著火了。
“嗯。”聽完楊海藍的話,靳滔很滿意的繼續(xù)點菜。
“我要黃金雞翅。”周沂南抬起埋在菜單里的頭說道,小孩總喜歡這些油炸食物。
“雞翅太上火了,你最近喉嚨要注意?!闭f是這么說,靳滔還是在菜單上點了黃金雞翅,對于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外甥,他一向是面冷心熱。
菜很快就上來,看的楊海藍不停的咋舌,這個男人是把滿漢全席都點了嗎?
好像有心靈感應似的,靳滔看了她一眼,楊海藍趕緊眼觀鼻鼻觀心,認真的數(shù)著面前的宮保雞丁有幾顆花生。
看著楊海藍一副縮頭烏龜樣,靳滔忍不住逗逗她。
”楊老師只需要看著菜就能飽了嗎?”
“沒,沒有呀”。楊海藍莫名回道。
“那還不動筷子?!闭f著把一雙筷子塞到楊海藍手里。
那不經(jīng)意間的碰觸,膚如凝脂,滑若柔荑,感覺真好,好想再感受一下,楊海藍觸電般抖了一下。
眼尖的周楠趕緊關(guān)心道,“楊老師你怎么了?著涼了嗎?”
“我沒事,只是餓了?!睏詈K{堆起笑臉回道,偷偷看了靳滔一眼,發(fā)現(xiàn)他神色如常地給周楠夾菜,偷偷地松了口氣,就怕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被人發(fā)現(xiàn)了。
飯局進行到一半,周沂楠突然說到,“楊老師,你這么年輕漂亮,我可以不叫你老師嗎,感覺把你給叫老了?!?p> “那你想叫我什么?”楊海藍從善如流地問道。
“海藍姐姐?!?p> “不行,”靳滔冷不丁的出聲反對,“楊老師是你的長輩,叫姐姐太沒有禮貌了?!?p> “那叫什么呀?”周沂南覺得叫姐姐很合適呀。
“叫阿姨”。開玩笑,叫姐姐那豈不是就比他小一輩了。
楊海藍一頭冷汗,她一點都不想被叫阿姨,伸出手摸摸周沂楠的頭輕聲道,“你就叫我海藍姐姐吧,我喜歡你這樣叫?!?p> “耶,太好了,我也喜歡這樣叫?!眱扇司瓦@么愉快的達成共識,一開始提出反對意見的靳滔被兩人拋到了腦后。
只見靳滔繼續(xù)神色如常的用餐,不過楊海藍怎么有一點后脊背發(fā)涼的感覺。
這時楊海藍的電話響了,她想起身出去接電話,被靳滔制止了,“沒關(guān)系,你就在這聽吧,免得跑來跑去了?!?p> 楊海藍就沒矯情了,接起電話,原來是佳佳跟她要下周話劇演出的門票,約定了四見面給她,便掛了電話。
回過頭,之間兩甥舅直勾勾的盯著他,靳滔給周沂楠使了個眼色,周沂楠福至心靈。
“海藍姐姐,是你要演話劇嗎?我和舅舅可以去看嗎?”
“你想去看呀?”楊海藍有點意外。
靳滔不著痕跡的給了周楠一個贊賞的眼神,回去加雞腿,周楠就更來勁了。
“我和舅舅去給你加油打氣,可以嗎?海藍姐姐?!闭f到后面周楠的聲音都低下來了,童音軟糯,白皙的臉龐上大眼睛撲閃,楊海藍的心軟的一塌糊涂。
“但是到時候我可能沒時間顧你喔”。楊海藍說出自己的顧慮。
“我會看著他”,靳滔突然說到,“八點開始?”
“啊,對……”
“有門票在身上嗎?”
“有兩張?!睏詈K{從包包里拿出來兩張話劇演出門票。
靳滔順手接過去放進自己的西裝口袋里,“謝謝楊老師的邀請,周沂楠,跟老師說謝謝?!?p> “謝謝海藍姐姐。”周沂南嘴甜地賣萌道,舅舅就是厲害,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楊海藍怎么感覺自己被這甥舅倆給賣了。
吃完飯后,靳滔要帶周楠去天際8樓的游樂場,聽說是周沂楠考了100分的獎勵。
周沂楠熱情邀請楊海藍一起,可是她待會還有事,只能婉拒。周楠失落的嘟起小嘴。
楊海藍趕緊道,“我們這周五就能見到了。”
“對喔”,周沂南小臉瞬間有堆滿了笑容。
安撫好小的,楊海藍又轉(zhuǎn)向靳滔道別:“謝謝靳先生的款待,我就先回去了。
靳滔看著連眼睛都不敢跟他對視的小女人,突然伸出手,楊海藍嚇了一跳。
只看見靳滔的手已經(jīng)離開了她的臉,兩根細長的手指捏著一根頭發(fā)絲兒說道:“楊老師臉上有一根頭發(fā),現(xiàn)在好了?!?p> 靳滔收回手,直立站著,顯得楊海藍剛剛的想法特別猥瑣,她伸手把自己的頭發(fā)往后撥,輕聲道:”謝謝?!?p> “不客氣”,雖然都是再正經(jīng)不過的對話,可是楊海藍卻有一種被調(diào)戲了的錯覺。
時間不早了,楊海藍想打的回去,靳滔強勢地安排了他的司機送她回去,剛拒絕了一起玩,不太好意思再拒絕人家的好意,楊海藍欣然接受。
坐入車內(nèi),車剛一開動,楊海藍就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感覺莫名的輕松,以及內(nèi)心深處一絲淡淡的不舍。
靳滔和周沂楠一直站在路邊,直到車開入車流看不見,才往天際走。
“舅舅,你是不是喜歡海藍姐姐呀”,周沂南側(cè)頭仰望自家舅舅。
“為什么這么說”,靳滔挑眉道。
“你以前遇到不認識的姐姐和阿姨都不說話的,可是你今天說了好多話,還拿到了海藍姐姐演出的門票,而且我看到了,你還摸了海藍姐姐的臉”。周沂南捂著嘴笑的像個偷了油的小老鼠。
靳滔不做任何回應,邁開大長腿往前走去,只留下周楠邁著小短腿在后面追問,“是不是嘛,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