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楊海藍回到了在水一方的公寓,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是媽媽提醒她記得吃飯的短信,摸一摸肚子,不覺得餓,就懶得吃了。
順手給媽媽回復(fù)了短信:“已經(jīng)吃啦,香噴噴的牛腩河粉,沒有媽咪做的好吃。
很快信息就回復(fù)了。
“那你改天抽空回來,我提前讓你爸去買好的牛肉。”
“好呀,到時我提前給你打電話,你和老爸要照顧好自己喔。”
“好,你別擔心我們,照顧好你自己。”
“嗯啊。”隨后發(fā)了一個大紅唇親吻的表情。
楊海藍有點累了,順勢躺在了沙發(fā)上,沒過一會,手機鈴聲響了,還以為是媽咪不放心她,所以又給她打了電話。
“媽咪,我真的吃飯了?!毕攵紱]想,楊海藍接起電話就說道。
“還沒吃飯?”醇厚的聲音穿過耳膜,楊海藍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恍惚了一整天的腦子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怎么是你,剛好跟我媽在發(fā)信息,所以我以為……”楊海藍輕咬嘴唇,懊惱地說道。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吃飯了嗎?”男人執(zhí)著問道。
“嗯……沒吃,”楊海藍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雖然對方看不見。
“怎么不按時吃飯?”男人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楊海藍的心也隨著提起。
“今天沒什么胃口,就懶得吃了?!?p>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說有人懶得連飯都不吃,這么懶,你是豬嗎?也不對呀,豬的胃口最好了。”
靳滔的毒舌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楊海藍識相地不跟他杠上。
“那請問靳總裁這么晚給一只豬打電話,有事嗎?”
“你吃香菜嗎?”突兀的問題讓楊海藍莫名其妙。
“吃,我不挑?!?p> “喔?!?p> “你問這個干嘛?”
“隨便問問。”對方語氣平常地好像在說今天天氣好好,楊海藍感覺牙癢癢的,特別想咬他一口。
“今天去Fei了?”果然,這個男人是因為白天的事情,才給她打的電話。
一說到這個話題,楊海藍收起了剛剛懶散的狀態(tài)。
“嗯,貝貝姐給我找了兩個劇本,我還在糾結(jié)選哪一個?!?p> 楊海藍心里對靳滔莫名的信任,好像只要把她的困擾告訴他,他都可以幫她解決。
“你自己心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答案了吧。”男人循循善誘。
“嗯,但是我不知道這個選擇是不是對的。”楊海藍猶疑地說道。
“你是怕其他人有意見?”靳滔一下子就說出了她心里的困擾。
“嗯,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我也知道我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我做什么決定都要考慮到我的同事們。”
“那你覺得他們的命運是不是跟你的發(fā)展息息相關(guān)?”
“我是這樣想的?!?p> “那你知道怎樣做出正確的選擇,讓自己成為她們眼中的驕傲嗎。”
“我當然知道……”
“那就對了,只有你自己知道什么事最適合你的,你覺得感覺對了,那就盡力把它做好,只要你足夠優(yōu)秀,總會有人看見你在發(fā)光,或者說你對自己沒信心?”男人激將道。
“我當然有信心?!?p> “那你還在煩惱什么?”
“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終于想通了,楊海藍釋懷的笑起來。
是她之前太鉆牛角尖了,反而沒有了之前的灑脫和決斷力。
“嗯。”靳滔滿意地勾起了嘴角,他知道他的女孩一向聰明的過分,卻容易感情用事。
解決了一件煩心事,楊海藍放松地躺倒在沙發(fā)上,幼白圓潤的腳趾頭調(diào)皮的晃動著,心情好得哼起了調(diào)子。
“你這心情變得有點快吧,我都趕不上節(jié)奏了。”
靳滔的心情也隨著音樂舒緩起來,坐在后車座的他,捏了捏眉頭,今天喝的有點多,頭有一點點暈。
Kevin轉(zhuǎn)頭擔心地看了看他,靳滔擺擺手示意沒事。
“我還有點重要的事要辦,先掛了,有什么事記得給我打電話?!?p> “嗯,好吧。”楊海藍戀戀不舍的掛斷電話。
Kevin看靳滔結(jié)束了電話,才又轉(zhuǎn)過身來。
看向了后車座放著的食盒,boss剛從酒席下來,收到了一些信息,就給楊海藍打電話了,得知她沒吃飯,又吩咐了廚房的大廚做了幾道美味的飯菜,巴巴地給她送來。
boss今天被秦總和黃總灌了幾杯有點醉意,本來他建議由他去送吃的。
誰知老板來了一句:“好幾天沒見小丫頭了,去見見。”
靳滔的車悄無聲息地開進了在水一方,車停穩(wěn)之后,司機熟練地替靳滔打開了車門。
“boss,我陪你上去吧。”Kevin擔心地看著腳步虛浮的靳滔。
靳滔一個眼神制止了他的話,拎著食盒走進樓里。
Kevin無奈地笑了笑,坐在了臺階下抽起煙來。
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他在靳滔身邊快10年了,這個在商場上殺伐果斷的男人,從不為感情拖泥帶水,有過的幾個女人也只是登場做戲,這些女人最后都是他經(jīng)手處理的,所以對于靳滔現(xiàn)如今對楊海藍的鐘情,他才會覺得難得。
而此時,楊海藍因為靳滔掛斷電話后有點悶悶不樂,擺弄起音響來,想聽聽歌。
音樂剛響起,門鈴就響了。
“這么晚了,是誰呀。”楊海藍在心里納悶的想著,起身走向玄關(guān)處。
當她從貓眼看到靳滔的臉時,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臉,疼死了。
楊海藍趕緊打開門,門外一股濃重的酒氣向她襲來,她趕緊用手捂著嘴。
“你喝酒了呀,味道好大?!?p> “就喝了一點點?!苯狭嘀澈性竭^楊海藍走向餐桌。
楊海藍關(guān)上門,走過來看清楚桌面的食物,感覺一朵小小的煙花在她的內(nèi)心綻放,美的不行。
“你特地來給我送吃的呀,你剛剛不是說有重要的事嗎?”楊海藍聲音里的欣喜表現(xiàn)無遺。
“給你送飯不算重要的事情嗎?”靳滔喝過酒后,兩眼越發(fā)的清亮,緊緊地盯著楊海藍。
楊海藍被靳滔突如其來的情話驚得不知所措,低頭擺弄起吃的東西來。
“你買了好多呀,我怎么吃得完,你真把我當住豬養(yǎng)了。”
楊海藍帶著夸張的表情把食盒一個一個打開放到餐桌上。
靳滔一共帶來了五菜一湯,都是名貴食材烹制而成的,感覺自己一頓飯都快吃掉別人半個月的飯錢了。
楊海藍剛剛還不覺得餓,這會兒看到香噴噴的飯菜,頓時胃口大開,拿起快大快朵頤起來。
靳滔坐到了楊海藍對面,時不時給她遞紙巾和水,楊海藍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坦然接受了靳滔的服務(wù)。
當楊海藍吃完收拾完東西,時針快指向11了。
楊海藍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看見靳滔靠在沙發(fā)上假寐,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剛彎下腰想看看他是不是睡著了。
忽然,原本應(yīng)該沉醉在夢鄉(xiāng)的男人,長臂一伸,摟過楊海藍的腰身,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楊海藍就被壓倒了軟軟的布藝沙發(fā)上,男人的酒氣和著他身上特有的氣息籠罩了楊海藍的上空。
緊接著柔軟嫣紅的粉唇被一雙冰涼的薄唇覆蓋住,兩人都不自覺地發(fā)出了滿足的嘆息聲。
靳滔就這樣貼著楊海藍的嘴唇,不敢再有進一步的行動,上一次在車里楊海藍已經(jīng)被她嚇到一次了,所以這一次他不敢輕舉妄動。
楊海藍原本做好了心理準備迎接靳滔的攻勢,沒想到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她在松口氣的同事,心里有隱隱的失落。
兩人保持了相依偎的動作許久,才慢慢的坐起身來,靳滔依然像狗皮膏藥一樣黏在楊海藍身上。
“我明天要去美國出差,半個月之后回來?!苯闲嫉馈?p> “哈?這么著急嗎?”
“嗯,舍不得我?”靳滔調(diào)侃道。
“才沒有,我巴不得你天天出差,免得你來騷擾我?!睏詈K{口硬心軟。
“你這個小東西,說實話會怎樣。”靳滔不甘心地咬了一下楊海藍的耳朵,引得她一身顫栗。
“我不在的時候要乖,不準跟別的男明星打情罵俏。”有了上次任安浩的事情,靳滔現(xiàn)在是要把任何火苗都給掐死。
“我沒有打情罵俏,我只想做好自己的工作?!?p> “嗯,我相信你,你這次選好了劇本,就放心大膽去演,沒有人敢說什么,天塌下來有我頂著,嗯?”
“嗯,我知道?!睏詈K{乖巧地點點頭,把下巴靠在了靳滔寬闊地肩膀上。
靳滔被楊海藍的動作搞得整個人都酥麻酥麻的,好想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里。
這時靳滔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兩人美好的氣氛,靳滔起身按掉鈴聲,轉(zhuǎn)身看著楊海藍。
“我走了?!?p> “你走吧。”楊海藍站在原地沒動。
靳滔抬腿往外走,打開門踏出去,楊海藍緊跟著來到門口,膠著的手出賣了她的心。
靳滔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首飾盒,遞給楊海藍。
“打開看看?!?p> 楊海藍打開一看,是一條鉆石項鏈,星星點點的碎站鑲嵌在一個粉色水晶上,耀眼極了。
“我?guī)湍愦魃稀!苯夏闷痦楁湣?p> “不,這太貴重了。”
“我還怕這項鏈配不上你。”靳滔說著,兩手環(huán)著楊海藍的脖子,系上項鏈的扣子。
“幸好勉強能配的上你。”靳滔摸著下巴,認真的下結(jié)論。
聽得楊海藍粉臉微微發(fā)紅。
“你快走吧?!?p> “嗯?!苯限D(zhuǎn)身走進電梯,電梯門慢慢得關(guān)上。
楊海藍關(guān)上門回到屋里,手摸著項鏈,坐在沙發(fā)上一直傻笑,發(fā)了好久的呆。
“叮,”楊海藍點開微信提示,看見靳滔的對話框,最新的聊天內(nèi)容:“很美。”
短短的兩個字讓人兒心滿意足。
今夜,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