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郡生和陳傲的比賽已經(jīng)拉開,兩人相對而站,中間隔了大概3米左右。陳傲先開球,打完解數(shù)后踢給蘇郡生,蘇郡生接住球來一波炫技后又踢回去。兩人對壘,對抗性就要強得多了,特別是每次將球踢向?qū)Ψ降臅r候。起初,兩人都接得游刃有余,但隨著體力的流失,陳傲漸漸有點支撐不住了。
蘇郡生的球風是屬于既鋒利又帶弧度的,略有圓月彎刀的感覺。而陳傲的球風相對單一,屬于那種蠻橫直撞的。在球風上,蘇郡生又占了優(yōu)勢。蘇郡生一連幾腳彎月式的飛射,逼得陳傲連連后退。終于,當最后一顆球以流星般的速度飛射過去時,正中陳傲右肩,陳傲嗷了一聲,騰空摔下!
“贏咯!”合合跳起來大喊道。
“贏了!贏了!”西岳蹴鞠社啦啦隊的“金絲雀”們也興奮得跳了起來。
“好樣的,阿郡!”嚴合川激動直揮拳頭。
“確實精彩!”曹冕和其他隊員拍手致意道。
可就在這時,陳傲翻身爬了起來,沖到蘇郡生跟前揚起拳頭就要揍人。嚴合川忙上前把他掀開了,怒道:“你還輸不輸?shù)闷鹆?,陳傲!?p> 陳傲大概是氣紅了,急于找發(fā)泄,居然什么都不說朝著嚴合川臉上就是一拳!嚴合川挨了一拳,嘴里的牙血立刻噴了出來。他還想揍第二拳的時候,蘇郡生趕前一步,一腳踹飛了他!
“相公!”看臺那邊的鮑騫騫立刻站起來大喊道。
“活該!”嚴合川的妹妹嚴宛西瞪著鮑騫騫氣憤道。
“你說什么?”鮑騫騫回瞪道。
“輸不起就別來!”
“明明是蘇郡生耍詐!”鮑騫騫好不臉紅地說道。
“這話你也說得出口哇!你們陳府的臉皮還要不要了?”
“一個下賤小妾生的兒子就只會耍陰招!”
“嘖嘖嘖嘖……”合合彈著她的小舌頭,兩手插在裙兜里,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你別過來,倒夜香的!”鮑騫騫用袖子掩住鼻子,一臉嫌棄道,“離我遠點聽見沒?”
合合打了個抿笑,兩條細眉毛詭譎地往上聳了聳:“眼睛瞎得很厲害嘛,讓我?guī)湍阒我恢魏貌缓??我聽說了一個偏方,百試百靈的嘞,你要不要試試?”
“誰要試啊?趕緊滾!”
“來,我給你們變個魔術(shù)??纯次业碾p手,看看,看看,有沒有東西?有沒有東西?沒有是吧?”合合抬起自己的雙手,像個魔術(shù)師那樣展示了一下,“什么都沒有對不對?但很快就會有一樣?xùn)|西出現(xiàn)咯……會是什么呢?會是什么呢?哇,我好緊張,你們緊張不緊張?”
東岳蹴鞠社的這群“金絲雀”一點緊張都沒有,只是瞪著大眼和小眼地把合合看著。合合又打了個抿笑,笑得特別像個巫婆,然后把手伸向了腰后面的布袋子里:“來咯,來咯,神秘大禮就要來咯,一定要睜大你們的眼睛看仔細咯,保證能讓你們心花怒放開心到滿地蹦跶的……準備好了沒有?要來咯……看看這是什么?”
當她把手從腰后的布袋子里抽出來,迅速拿到前面晃悠時,一條黃青相間,滑溜溜,還不斷盤扭著身子的長東西出現(xiàn)在了那群“金絲雀”的眼前。那群“金絲雀”先是一愣,跟著爆發(fā)出了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啊——蛇啊——蛇啊——”
就像老巢忽然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老鼠們慌不擇路四處逃散一樣,這群“金絲雀”尖叫著瘋狂逃竄,結(jié)果你撞了我我撞了你,你的珍珠步搖纏上了我的銀珠步搖,你的屁股懟上了我的屁股,你的鞋子踩住了我的裙子……亂得一團糟吶!
“不是蛇!不是蛇!是黃鱔!是黃鱔!”一位稍微有點見識的丫頭朝這些小姐夫人們大喊道。
所有的慌亂一下子又平靜了。剛才還斯斯文文端莊賢淑的仕女們像被黑心女巫施了魔法一般,忽然間全沒有端莊可言——有發(fā)髻歪斜到脖子的,有滿頭珠釵掉了個光光的,有滿頭掛著別人的珠釵的,還有摔在地上爬不起來的,總之東倒西歪一片狼藉!她們?nèi)佳凵窨謶值乜粗虾弦约昂虾线€抓在手里的黃鱔,喘氣,喘氣,一直不安地喘氣,好像剛才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大戰(zhàn)似的!
西岳蹴鞠社啦啦隊那邊早就笑得直不起腰了!
“好玩嗎?”合合帶著女巫般暗黑的微笑問道。
沒人敢回答她,因為那群女人已經(jīng)把她當女巫了!
“這么可愛的東西你們怕什么呀?我又不是要你們活吞了它。這東西,嘖嘖,美味要得要命。只要你們拿回去熬黃鱔湯來喝,多喝幾次你們眼瞎的毛病就一定能治好,我不騙你們的哦,要不要?”
合合剛把黃鱔往前一送,那群女人又尖叫了起來。她哈哈地大笑了起來,收回了黃鱔:“我才舍不得呢,我得留著自個吃!對了,把小爺我的名號記住了,下次再叫錯我可就用真蛇了哦!小爺我是青城山下白素貞,記清楚了嗎?這就乖了嘛,記得回去按時服藥哦!拜拜!”
西岳蹴鞠社啦啦隊那邊還在狂笑!
這時候,球場上的風波也已經(jīng)平息了。陳傲被他的隊友扶走了,西岳蹴鞠社的人在球場上歡呼了起來。啦啦隊們也飛快地跑了過去。
“聽我說!聽我說!”曹冕示意大家安靜下道,“今兒這場球雖然沒有踢完,但我們西岳蹴鞠社贏了他們東岳蹴鞠社這是事實!這我們西岳蹴鞠社成立以來第一次贏了東岳蹴鞠社,值得慶祝!今晚,潘家酒樓,誰都不許不到!不到就是不是我西岳蹴鞠社的人!”
“那我們呢?”羅羨詩跟他相公撒嬌道,“我們白喊了一場呀!”
“行,都去!都去!還有那位……那位叫什么來著的姑娘……”曹冕看向了合合。
嚴合川捂著浮腫起來的腮幫子,介紹道:“哦,她叫許合合,是阿郡的朋友。”
“不是!”合合和蘇郡生又異口同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