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湘湘換上那條藍裙子,快步跟上墨揚,搶先坐上了車。
“昨晚你把我踹下床,我都沒跟你計較,一會到了公司,不許給我擺臭臉。”
看著一副我很大方很心胸開闊的女人,墨揚怒極反笑,到底誰踹誰下床?
“唉,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笑起來很好看?!?p> 看到他的笑,感覺心花開,本就長得卓然不凡,平常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現(xiàn)在一笑,真是迷醉了她的少女心。
“剛夸你好看,又拉著臉,真沒勁?!?p> 這男人真小氣,又陰沉著臉,好像她上輩子欠他似的。她還沒計較因為他的帥,害她墜河呢。
到了公司,墨揚就大跨步向前走,壓根沒留意湘湘蹲下扣鞋帶。
湘湘把松了的鞋帶弄好,站起來,發(fā)現(xiàn)墨揚不知跑哪去了。
上班的人匆匆走入墨家地產(chǎn)大樓,湘湘也跟著走了進去。
“昨天墨總和安小姐一起走的,你說,他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應(yīng)該是,安小姐那么漂亮,國外留學(xué)回來,剛進公司,她的設(shè)計圖就幫助公司競標成功了,和墨總簡直就是天生一對?!?p> “對呀,安小姐人漂亮又隨和,她剛來第一天,就記住了我的名字?!?p> 前面三個女孩邊走邊聊。
怪不得墨揚不樂意帶她來公司,怪不得一下車就扔下她走了,怪不得媽要讓她來公司。
心塞了,好難受,看著電梯,也不知該不該走進去。
“小姐,電梯開了?!?p> 一個年輕的小伙子輕拍了她的肩膀提醒。
“哦,謝謝,請問總經(jīng)理辦公室在幾樓?”
跟著墨揚過來,壓根沒想過他會丟下自己先走,自己連他辦公室在哪都不知道。
“在9樓,平常沒見過你,你第一次過來?來應(yīng)聘?”
小伙子很熱情。
“嗯?!?p> 總不能說自己是過來玩的吧。
“放輕松點,一般總經(jīng)理親自面試的,成功率都超高。我當(dāng)初也是總經(jīng)理親自面試進來的,我叫歐陽靖,設(shè)計部的?!?p> 這小伙子一笑,露出兩排大白牙,就如鄰家小哥哥一樣,很容易讓人親近。
“你好,我叫袁湘湘,總經(jīng)理助理?!?p> “我送你去吧,免得你一會找不到?!?p> 歐陽靖領(lǐng)著她出了電梯,正好看到安琴站在電梯外面。
“安小姐,又來給總經(jīng)理送早餐呀?”
“嗯,袁小姐一早打扮得這么漂亮,是過來找墨揚的?”
安琴沒理會他,問站在一旁的湘湘。
“她是來應(yīng)聘總經(jīng)理助理的?!?p> 歐陽靖感覺安琴似乎對湘湘有著敵意。
“哦,我怎么沒聽墨揚提起過?袁小姐,請端正自己的人生觀,不要做違背道德的事?!?p> 安琴說完,急步走入電梯,關(guān)上了門。
“這什么人?氣死我了!”
看著迅速關(guān)上的電梯門,湘湘氣得踹了兩腳。
“你又在那發(fā)什么瘋?”
帶著呵斥的語氣,手上還拿著一個飯盒,湘湘轉(zhuǎn)過身看到墨揚就站在前方走廊。
氣匆匆地走過去,一把奪過他手里的飯盒,“啪”地就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轉(zhuǎn)身就走回電梯前。
歐陽靖看著這一幕,站在一旁,不敢說話不敢抬頭。
看著炸毛的湘湘,墨揚不知她又撞了什么邪,看到她要坐電梯下去,走過去,拉起她就往辦公室走。
“是不是因為我扔了你初戀的愛心早餐,你想揍我?臭墨揚,你混蛋!”
甩掉他的手,湘湘狠狠地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而她之前氣得通紅的臉已經(jīng)墜了淚痕。
“那早餐本就是拿出來丟的,你跟我進去再說!”
這女人除了野蠻不講理,就是胡扯,看來是欠收拾了。
“墨揚,你在做什么?”
秋月聽到聲音,走出辦公室,看到湘湘滿眼都是淚,氣得跑過來就在墨揚手上掐了一把。
電梯門快開吧,歐陽靖看著電梯的數(shù)字,不斷地祈禱,他只想快點下樓,他不想八卦。
“媽,他欺負我,我把他初戀的愛心早餐丟了,他想要揍我,那安琴還暗示我,讓我不要做小三?!?p> 抱著秋月,湘湘哭訴著墨揚帶給她的委屈。
“臭小子,你長大了,可以不要爺爺奶奶,不要爸爸媽媽了,是吧?”
秋月氣得在墨揚手臂上連掐了好幾下,墨揚手臂上被指甲掐出血痕來了。
“媽,別掐他了,流血了?!?p> 上前攔住秋月,心疼地看著他的手臂。
“你還心疼他,就該掐多幾下?!?p> 說著,秋月又掐了一把。
“媽,我是不是你親生的?”
“臭小子,你要不是我親生的,我才懶得掐你。這么好的媳婦你不要,非要招惹那安琴?!?p> 秋月用力擰了一下他,拉著湘湘進了她的辦公室。
那湘湘叫墨夫人為媽,墨總已經(jīng)秘密結(jié)婚了,而且不愿意公開。歐陽靖悄悄地趁那三人不注意,從樓梯跑了下去。這個秘密他可不敢說出去,剛才墨總被掐得那么可憐,但愿墨總沒有看到他。
湘湘拿了一瓶萬花油走進了墨揚辦公室,走到正在審閱文件的墨揚身邊,用棉簽給他擦。
“呵,媽辦公室備這個,你知道主要是為什么嗎?”
怪不得墨易天從來不穿短袖,呵呵,想象一下一家之主,儒雅風(fēng)度翩翩的墨董事長,時不時被老婆掐的場面,就忍不住想笑。
轉(zhuǎn)過頭盯了她一眼,墨揚放下手中的文件,幽幽地說:“就因為現(xiàn)在這個樣子,袁湘湘,遇到你,我就沒落個好。你除了無理取鬧和胡扯,真看不出哪里好了,都不知奶奶怎么會相中你。”
“我無理取鬧?你才是胡說八道,你去清河村打聽打聽,我袁湘湘可是最知書達理,溫柔嫻熟,聰明可愛,溫良敦厚,善解人意的?!?p> 湘湘一個一個手指數(shù)著自己的優(yōu)點,大有你撿到寶了還不自知的樣子。
“你說的那是你嗎?你一腳把我踹下床時,你溫柔了?你聽取別人的片言只語,就認定安琴是我的初戀,你聰明了?你一炸毛就罵人掐人,你溫良了?”
墨揚指著自己的手臂慢條斯理地說著。
“污蔑,明明是你把我踹下床,你還反告,小氣鬼,和那個白蓮花安琴一樣可惡!”
想起安琴電梯口那番話,心里就難受。
看著她郁悶的樣子,想到她的控訴,墨揚臉沉了沉。
“中午我陪你在公司飯?zhí)贸燥?,你現(xiàn)在先看會書吧?!?p> 墨揚遞給她一本英文版《月亮寶石》。
“我在這呆著沒意思,很快開學(xué)了,我想去看看趙老師,你可以送我過去嗎?”
“不可以!”
這家伙又開始冷酷了,你忙,不跟你計較,湘湘把書裝進了背包。
“那我自己打車過去,這本書,我拿回家看了。我過去跟媽說一下,拜拜!”
開心出門的湘湘,絲毫沒有感受到背后寒芒刺背,某人的臉色比鍋底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