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瞬間暴走。
“大爺?shù)?,誰在叫???!”
然并卵。
發(fā)出叫聲的隊伍那頭發(fā)生了騷動,一個接一個地嚎。
“奶奶的都在嚎,把這林子野獸都給嚇跑了還打個屁的獵??!”
陳宇趕緊過去查看,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前面變亮堂了。
樹林上空的枝葉漸漸消失,出現(xiàn)了湛藍天空,地上周圍也是灌木草叢。
這是一個坡!
走到坡上,陳宇震驚了。
前面豁然開朗,層層綠蔭褪去,天光乍現(xiàn)。
是一片大空地!
是一個偌大的草原!
遠方是一片低洼,被環(huán)形的矮坡所環(huán)繞,矮坡上都是森林,但視線往左邊,卻被一處龍?zhí)ь^的山崖?lián)踝×耍瑹o法看清這片草原的全貌。
某嬰:(=′ー`)怎么又是龍?zhí)ь^山崖……
草原的遠方是森林,草原鋪得平坦,從龍?zhí)ь^山崖彎向了看不見的地方。
草原上草長得非常旺,還有一些稀疏的樹木,不是很高,相比這森林的樹木是低矮了太多太多。
大量的野獸聚集草原,大大小小,種類繁多,飛鳥盤旋,萬獸奔騰。
在這片草原的腹部地帶,草原的左面有一截引入眼簾的湖泊,繞著龍?zhí)ь^山崖彎了過去。
湖邊有許多不知名的野獸在飲水,喝了水就去啃草,或者窩在一塊稍作休息。
陳宇的心臟快跳了出來。
“這簡直是天賜良緣啊,哦不,天賜福源??!”
那奔騰的野獸不是野獸!
是美味!
是肉??!
陳宇忍不住擦口水。
以后整個部落的食物都靠這里了,先行放羊,想吃了就捉,甚是方便!
幸福的滋味還在心中與口中流轉,陳宇咽了口唾沫,將還沒有回過神來的人們喝醒并召喚到空地中,開始探討作戰(zhàn)計劃。
先讓首領們帶人分散至四周,悄無聲息地摸下山坡,而后接著茂盛的草作掩護,匍匐前進,包圍向野獸,尋機捕獲。
大哈第一個點頭。
“酋長大人說的對!說什么都對!”
“我都還沒說完呢,對什么對啊,馬屁待會兒再拍!”
“嘿嘿!是!酋長大人!”
計劃一說,幾十個首領會意,之后龐大的部落便迅速擴散開來,開始下坡。
見四周的矮坡上原始人們開始陸續(xù)的縮了下來,陳宇相當滿意。
“我不愧是曾在小學當上了小組組長的棟梁之才!”
各個小分隊開始前行,借助半人高的草作掩護前行。
陳宇試圖與其他的小分隊進行揭竿交流選定目標前進,剛抬起頭乍一看,傻了。
草原一望無際,蕭風習習。
“我擦!這特么得爬多久???!”
遠處悠閑啃著草的獸群們離這里還有好大一截,少說也有幾百米遠!
陳宇探起頭來觀察,不一會兒陸續(xù)有人探出了腦袋。
當然只是小分隊的隊長,要是每個人都探出腦袋,一千顆頭,還不把所有的野獸都給嚇跑。
換做是他看見也會被嚇個半死!
陳宇張望了片刻,手指向一處,那里是一片空地,草不怎么旺盛,因為被一群長得像角馬一樣的卻沒有角的野獸們給吃了。
現(xiàn)在那群無角馬正窩在一塊兒休息,能有幾十頭,遠遠的看過去是一坨黑棕色,而在那周圍只有東一坨西一坨的草,很高,因為太稀疏而被曬得枯黃。
下定了目標,大手一揮,便繼續(xù)埋下頭鉆著草叢前進。
陳宇有些憋屈,在地球上也鉆草叢,在這兒也鉆草叢,而且這里的草更蔥蘢。
草尖還算柔軟,可越往下面像是帶刺待鋸刀了一樣,割著生疼。
不過好在他經(jīng)歷得多,被草割這算什么事兒,曾經(jīng)還被那個天煞的老板燙過煙頭,滴過蠟呢!
這當然不是那啥興趣。
是被嚴刑逼供是不是臥底。
時間一點點過去,汗水不斷的滑落,距離野獸越來越近。
就要大干一場了!
陳宇激動得不行。
就跟在打游戲時自己在草叢蹲殘血一樣。
還是一波殘血!
可陳宇從來沒有蹲到。
這次到穿越到這里來,他定要拿下幾顆獸頭!
還要拿首殺!
在距離只有三十米時,內(nèi)包圍圈已經(jīng)形成,陳宇霍然起立,火腿飛甩。
“獸頭!我要拿首殺啊!”
陳宇躥頭的信號發(fā)出,位于最前方的精英們也都跟著沖了上去,要將這幾十頭無角馬給圍剿。
悠閑的野獸們察覺危險,一個個翻爬起來就跑,可它們逃跑的方向已經(jīng)有人堵截。
人們直直逼近,嚇得野獸更加慌亂。
突然一陣喘息聲響起。
一群黑色的影子從草叢中躥出直撲那些無角馬。
陳宇大驚,定睛一看,傻了眼。
“臥槽!長耳狗?!”
那些黑色影子是長耳狗,它們從包圍圈里的草叢中竄出,一共七八條,條條雄壯。
“這特么啥情況?難道這是傳說中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嗎?”
不過這種情景。
好像我才是黃雀??!
只不過提前現(xiàn)身了……
這操作真神了。
管他奶奶的,一塊兒殺了!
“上啊?。∫粋€不留??!”
眾人激情澎湃,在到嘴的肥肉面前每個人都兩眼放光,戰(zhàn)意昂揚。
此時長耳狗一個個耷拉舌頭跑得飛起,對被包圍野獸發(fā)起了進攻。
野獸亂跑,陳宇也帶人沖進戰(zhàn)場,上去就是一槍。
噗!
鮮血直流。
蛇牙打造的槍尖十分好用,遠勝石槍,一戳見血。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蛇牙槍矛,能擁有如此高檔的武器只能是最出色的一批戰(zhàn)士,他們個個勇猛,以一當十。
好吧,這確實含有極大的夸張成分。
一槍命中,陳宇急忙抽身而退,因為旁邊的一頭無角馬用碩大的頭顱頂了過來。
他一個狗彈腿跳開,野獸沖過之時抽出腰間的獠牙利劍,一個反身就劈在了這頭野獸的脖頸。
利刃被磨得鋒利,加上陳宇使出的力氣很大,當即在其脖子上面開了一道大口子,頸動脈被割斷,鮮血噴濺,流血不止。
“打啵叩!”
一個雙殺牛逼烘烘,陳宇不由得熱血沸騰,他開始在那里反復橫跳,準備開啟戰(zhàn)神模式。
陳宇有理由相信,如果手里拿的是鐵劍或者鋼劍,絕對能一劍砍斷野獸腦袋,無匹身姿縱橫殺伐間。
人們在呼吼,群情激昂,野獸在慘叫,歇斯底里。
一頭長耳狗撲上了一頭無角馬瘋狂撕咬,鮮血不斷從它的口中不斷溢出,腥色刺眼。
動物界的廝殺開始了,弱肉強食。
而人類——參戰(zhàn)!
如今的草原一角,人類和野獸在一齊爭奪獵物。
長耳狗有十幾條,個個兇猛強悍,不過在最內(nèi)圈圍殺獵物的人基本是精英,所以人們的優(yōu)勢還是很大。
大哈是一個勇猛的漢子,雖然嚇得直跳腳,但還是使長矛將一頭無角馬戳成了篩子,血流了一地,獵物很快踉蹌倒地。
打獵是一件危險的事情,獅子搏兔都還被會踢瞎眼,受傷對于這群初出茅廬的人們是很容易的事情。
一頭發(fā)狂了的野獸四處亂撞,即使身上有很多血洞,但沒有致命傷,而且它那求生的本能牛逼得很,撞飛了一個措手不及的首領后跑到了外圈。
外圈的人沒經(jīng)歷過戰(zhàn)斗,之前在林子里圍殺中也大都在圍觀,任野獸逃脫,而現(xiàn)在他們遇到的不是一心逃命的野獸,而是真正發(fā)狂了不顧一切的野獸。
跟奔牛節(jié)似的,野獸咆哮,一個個人被撞飛,有的被踩了好幾腳,脖子被踩斷了,血箭射了出來,整個人在地上抽搐。
人們驚駭四散,慌忙不迭,但這頭野獸也命在旦夕,跑不遠,在陳宇的命令下,幾個首領紛紛追攆上,槍槍穿刺脖子,最終讓它流血而亡。
無角馬在長耳狗和人類不和的圍攻下很快就死了一大半,鮮血染紅了這片空地,踩上去,腳底也沾著血泥。
受傷的人很多,也死了幾人,被無角馬撞上的人,被自家人戳到的人,被長耳狗咬傷的人……
人們和長耳狗并非友好相處,最開始兩方都有共同的目標,擊殺食草野獸,但人類和長耳狗也互為目標,一旦遭遇,上去就咬,提槍就跑……
被長耳狗咬傷手臂的人血流了一地,在那兒哇哇大叫,涕淚橫流,因為不懂得外傷的包扎,只能看著翻卷的血肉恐懼不已。
受傷的人被陳宇命令的人抬到了外面去,那些受內(nèi)傷的人在地上哀嚎,有的在吐血,有的早已經(jīng)昏迷,甚至死亡。
陳宇心頭沉重,內(nèi)傷的人他救不了就算了,但外傷的緊急包扎救治這方面他都忘了教他們,當初自己腿被巨蟒的獠牙劃傷,也是自己包扎就了事了。
受外傷的人大都是被長耳狗攻擊的,沒想到這群家伙居然比他們藏得還深,真的是倒了霉。
人狗遭遇處慘叫連連,長耳狗并不笨重,它們行動迅猛,遠勝于如今沒有過多戰(zhàn)斗技巧的原始人。
一個強壯的首領被一條兇悍的長耳狗撲倒,那沾滿鮮血的嘴巴把男人的脖子撕裂,鮮血汩汩而出。
“哇呀呀呀!兄弟我來了!”
陳宇大吼著沖了上去。
瞬間化身標槍運動員。
手中的長槍猛地擲了出去。
噗!
插中了長耳狗的身子,直接貫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