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秦瑾出手,秦劍不怒反笑。
他并沒有半分退讓,而是朝前一個急沖,一拳對著秦瑾轟了過去。
一聲低沉的炸響,秦瑾整個人直接被甩到了數(shù)米之外。
秦劍正要繼續(xù)出售,此時,秦家那些長老紛紛跳上了擂臺。
而擂臺之下,也圍滿了無數(shù)手持刀劍的秦家侍衛(wèi)。
秦劍雙手握拳,目光冰冷。
“死生之戰(zhàn)決斗,居然還有群毆的?”
秦瑾伸手一指秦劍:“你小子作弊!”
秦劍沒有理會他,而是默默的梳理了一下自己亂掉的頭發(fā)。
秦瑾更是憤怒:“你明明丹田被廢,怎么可能會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與你無關?!?p> 眾人一陣沉默,有人試著打圓場,但是卻嗅到了更加激烈的火花。
“好你個賊人,老夫我當時就應該知道你天生反骨,我早就應該把你掐死?!?p> 秦瑾臉色鐵青,說出來的話也完完全全不符合他大長老的身份。
然而他根本顧不上了,他恨不得現(xiàn)在能夠一口把秦劍咬死。
秦劍環(huán)顧四周,秦家的眾人一個個都只把他當做眼中釘肉中刺。
這些人是他曾經(jīng)保護過,甚至為他們拼過命的人。
“秦瑾,說好的我與秦泊生死之戰(zhàn),擂臺分勝負,臺下不追究。而你卻突然出手,你連你的老臉都不要了?”
臺下響起一陣騷動,場中的人們看著擂臺的眼神都頗為古怪。
對啊,當時明明說好了單挑,現(xiàn)在居然就反悔了。
先前秦泊打秦劍可以說是年輕人之間相互不服,但是這秦瑾都多大年紀了。
一族之長跟自家的小輩過不去,這已經(jīng)突破了小肚雞腸的極限了。
知道的人曉得秦瑾是偏心,但是這偏心已經(jīng)偏到了肚臍眼去了。
陸放和方銘對視一眼,各自在心里面盤算著,等一會打完了,興許臺上還要再撕一輪。
這般的天才少年,他們要是還不拉攏,那簡直就是浪費人才。
城主咳嗽一聲:“秦族長,下來吧,這城里面的人還看著呢。”
秦瑾的臉色極其難看,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秦泊。
秦泊身上衣衫盡碎,身上掛著的冰魄玉石早就在轟擊之中碎成了粉末。
秦瑾黑著臉拉起秦泊,也不顧秦泊到底能不能夠站住。
若是真的繼續(xù)打下去,那么秦泊必死。
秦劍擋在了秦瑾面前。
“看來你是不想讓我繼續(xù)與他單挑了,還有能上的人嗎?你不是很想要除掉我嗎?說出來,讓大家好好聽聽?!?p> 秦瑾牙齒咬得咯咯響。
“秦劍,老夫懷疑這次比武的真實程度,你絕對是作弊,這次比武無效。”
“作弊?你這老狗還能不能要點臉?他贏了就是贏了,我贏了就是作弊?你這臉怎么不捐了給人當城墻去?!?p> 秦瑾臉色漆黑,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來人,秦劍以下犯上,意圖謀害家主,給我斬殺他!”
秦瑾如今是什么都不顧了,什么面子,什么名聲,早就被丟了個一干二凈。
臺下一片嘩然。
“這秦家還真是不要臉啊?!?p> “就是就是,輸不起。”
“這也配叫世家?我呸!”
“他也不臊得慌,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切,他先前是以為自己兒子能贏呢,打臉了吧?!?p> “打臉?這臉皮比村頭王寡婦的腳底皮都厚。”
幾個家主對視一眼,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鄙視。
連這等諾言都沒法遵守,看來秦家真的是敗落了。
秦家的侍衛(wèi)們面面相覷,他們礙著面子,根本不敢在臺下拔刀。
秦瑾爆喝一聲:“還不快動手?!?p> 那些侍衛(wèi)猶猶豫豫,還是拔刀朝擂臺上沖去。
忽然,一聲仙鶴鳴聲掩蓋了臺上臺下的騷亂。
“老祖出關了!”
秦瑾不情不愿,還是跪下磕頭。
秦家眾長老嘴里面高聲道賀:“恭迎老祖出關?!?p> 秦家之上,一人腳踏仙鶴而來。
此人正是閉關多年的秦家老祖秦牧年,也是秦家現(xiàn)存的最強者。
秦劍矗立在臺上,眼中滿是冰冷。
秦瑾連忙跑到了秦牧年身邊,耳語了幾句。
秦牧年的臉色頓時變了。
“你干的好事,居然想我來替你收拾爛攤子?!?p> 秦瑾站在一旁,像是個被捏住了脖頸的鵪鶉。
秦牧年朝著臺下眾人拱手:“叫大家見笑了。”
說完,他走到了秦劍身邊。
“你本是我秦家弟子,是我秦家虧欠你,不如這般,我讓他們把欠你的都一一還來,你看如何?”
秦劍看了一眼地上的秦泊,眼底滿是嘲諷。
“我與此人的死生之戰(zhàn)可還沒完,老祖此時插手,不大合適。”
秦牧年眉頭微皺。
這小子,天賦雖好,但是氣性也不過如此。
秦劍只覺得嘲諷,打一巴掌,再給點藥膏,前面守富哦的疼痛和恥辱就能夠算了嗎?
他若是能夠就這樣算了,那么秦玲呢?
秦劍無法想象,若是他沒有拿到萬界獄,秦玲現(xiàn)在會如何。
此時,秦瑾走到了秦牧年身邊。
“老祖,您大可不必與這人廢話,他不過是一個丹田被廢的廢物,而秦泊可是天選之人。秦泊日后必定前途無量,而這秦劍,只是個廢物而已?!?p> 秦牧年掃了一眼秦瑾:“他丹田,是你害的?”
秦瑾咬著牙:“不錯,老祖,何必為了一個廢人,來犧牲天選直至的未來?您若是今日保下了秦泊,我保證,往后秦泊必定能夠光耀我秦家?!?p> 周邊的長老們也開始附和。
“是啊,誰不是您的血脈呢?”
“秦劍那小子一身反骨,日后也不會記得秦家的好。”
秦牧年沉默了片刻,任何一家家族的興起都需要天才。
而秦劍丹田被廢已經(jīng)成了事實,目前還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一種能夠根治丹田的藥物。
要么等奇跡再現(xiàn),要么換一個人來培養(yǎng)。
秦劍笑了,笑得萬分悲涼。
“老祖閉關之時,也不是不問世事。換句話說,老祖是眼睜睜看著這些事情發(fā)生在我身上的。老祖的慷慨還真是廉價?!?p> 秦牧年根本沒有思索,直接就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
“我秦劍,此生不再是秦家人?!?p> 秦劍扯下自己身上的家族徽章,丟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