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鱾拿刀指著秦劍:“你可知你殺的是誰?那是我們孟城城主的女兒,你小子不怕孟城的報復嗎?”
秦劍眼底生出冷意:“不然我還放她回去報信?說得好像她一開始就想放過我一般,這種只會依仗著家族的敗類,我見多了?!?p> 就算他真的放下身段給宋羽衣磕了頭,迎接他跟秦玲的也都是屈辱的死亡而已。
他從秦家?guī)е亓崽映鰜?,不是來受這種龜孫的氣的。
秦劍在秦家暗暗發(fā)過誓,他帶著秦玲出來,是要給她更好的生活的。
如果他還要連累秦玲一起受氣,那跟在秦家有什么區(qū)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秦劍眼中生出幾分冷意,那個囂張跋扈的宋羽衣是死了,只可惜,還留下了這么多的雜碎。
他安撫好馬車上的秦玲,頓時翻身下馬,一劍朝著黑鱾的脖頸斬下。
“你對你大小姐這么忠心,不如下去陪她?!?p> 黑鱾渾身冷汗直冒,不得已之間,他提刀格擋。
一聲清越的劍鳴從刃上發(fā)出,隨即叮當一聲脆響,黑鱾手中那把刀斷了。
秦劍掃了他一眼:“我想藏住消息還不容易,我把你們?nèi)珰⒘?,孟城離這里天高地遠,有誰能夠知道宋羽衣是我殺的?!?p> 一道磅礴的劍氣從無霜劍上發(fā)出,將黑鱾幾人團團包裹住。
黑鱾幾人不過小武師境界,在秦劍面前根本不夠看。
他們幾人壓根就看不清秦劍出劍的的速度,不過短短幾次呼吸之后,人群之中就生出慘叫聲。
空氣之中好似生出了水流一般,每一道波動都是劍氣在流竄,每道劍氣閃過,都會殺傷一人,甚至連這群人里面最強的黑鱾也沒有幸免。
簌簌的弩箭擦著秦劍的身體而過,卻被他一一打落,叮叮當當?shù)牡袅艘坏亍?p> 秦劍眼底生出冷意:“你們幾個若是乖乖受死,說不定還能有個全尸,否則,就如她一般?!?p> 他揮劍斬落,宋羽衣還在蠕動的殘軀頓時斷作兩截,那張還算得上美艷的臉上寫滿了死不瞑目。
黑鱾捂著胸口,在劍風的亂流之中,他也不幸中了幾劍,如今身上帶傷。
秦劍一劍朝黑鱾脖頸上斬去,卻聽見了叮當一聲。
情急之中,黑鱾竟然抓起了地面上宋羽衣的尸體來抵擋。
扛住劍鋒的,竟是一個小小的乾坤袋。
秦劍眼睛微瞇,手腕一抖,那個乾坤袋頓時落入了他的手中。
黑鱾拔腿想跑,卻幾乎被劍氣削掉半張臉。
他可沒有宋羽衣那般好用的遁走秘法。
秦劍一劍釘穿了他的胸口,眼中不見喜怒。
“你們孟城來的人,正好跟你們的大小姐一起在底下團聚,整整齊齊。”
黑鱾瞪大了眼睛:“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使勁朝秦劍那邊看去,卻看見馬車輥輪上刻著的一個小小的“秦”字。
“劍城,秦家?”
黑鱾瞪大了眼睛,卻被秦劍一劍封喉。
“廢話真多。”
他擦了擦手上的血跡,緩緩走上馬車。
秦玲睜著一雙大眼睛,輕輕拽了拽秦劍的袖子。
“哥哥有沒有哪里受傷了?!?p> 秦劍站在馬車上,吹干凈自己一身的血腥味。
“你害怕嗎?我殺了那么多人?”
秦玲搖搖頭:“不怕的,我知道哥哥是好人。只是我不明白,那些人為什么要找咱們的麻煩?!?p> 秦劍嘴角生出一絲嘲諷:“有些人,手里面握著一點點權力,就以為他們能夠視他人如草芥,可以隨意凌駕于別人身上?!?p> 那個宋羽衣,不就是仗著孟城大小姐的身份,以為能夠隨意欺凌他們兄妹兩個嗎?
秦劍咬著牙,若不是他現(xiàn)在夠強,說不定他們兄妹兩個已經(jīng)成了宋羽衣的刀下鬼了。
秦玲細弱的嗓音響起:“哥哥,謝謝你保護我,如果到了帝都,我想知道我能不能也開始修煉?!?p> 秦劍有些不解:“為什么?”
“我也想要保護哥哥的,等下次在遇到這種人的時候,我替哥哥把他們給打跑?!?p> 至少,她不會成為秦劍的拖累。
從前在秦家的時候,秦劍過的就是這般刀口舔血一般的日子,而她什么都做不了。
如同今日一般,若是秦劍不為了保護馬車里面的她,又怎么會跟宋羽衣對上。
秦玲咬著唇,若是她能夠強大起來保護秦劍就好了。
秦劍笑著揉了揉秦玲的小腦袋。
“放心,等哥哥帶你去帝都治好病以后,我親自教你練武?!?p> 秦玲使勁點了點頭:“好,我們一言為定?!?p> 秦劍掏出剛剛從宋羽衣身上搜來的那個乾坤袋,忍不住打開看了一眼。
頓時一股沖天的靈氣撲面而來。
那竟然是一袋極品靈石,足足有幾十個之多。
饒是秦劍,也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從剛剛那三人的對話來看,想必是宋羽衣偷了寧家的極品靈石。
這一袋里面有足足七八十顆極品靈石,足夠供養(yǎng)一個小型世家,就算是掏空整個秦家,也沒有這么多的靈石。
難怪方才那個中年人需要親自出手圍堵攔截宋羽衣。
秦劍面不改色的系上乾坤袋,將里面的東西轉移到自己的腰包里。
他壓抑著心中的狂喜,開始思考起了拿這東西的后果。
他既然敢殺宋羽衣等人,就沒有把財物白白丟在這里的道理。
宋家死了這么多人,沒可能不會來查看。
秦劍輕輕瞇起眼睛,一鞭子抽在馬背上。
他們要趕緊離開這里,不然會引來殺身之禍。
秦玲扒拉著馬車的簾子,眼中生出幾分擔憂。
她嘴里呢喃著:“如果我能夠強大起來保護哥哥,哥哥就不需要這么麻煩的殺人了,也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找我們的麻煩,我們不需要東躲西藏的活著,也不需要在路上奔波......”
秦劍的馬車駛出去不久,就有另外一隊黑衣人出現(xiàn)在了那處。
為首那人一身黑袍,須發(fā)花白,看上去年紀卻才區(qū)區(qū)四十上下。
那人便是孟城的城主宋儒林,死去了的宋羽衣的父親。
如今他正死死的瞪著地面上斷成了兩截的宋羽衣的尸身,身上的衣袍無風自動,怒氣跟靈氣翻滾在一起,揚起四面的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