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劍苦笑:“若是再給我三五年,不,甚至是一兩年,我未必沒有一戰(zhàn)之力,可現(xiàn)在,我不甘心死在這種卑劣的老狗手下?!?p> 明明他剛剛帶著秦玲從秦家那個火坑里面逃出來,想要給秦玲治病,他們要過上不被人欺負的好日子的。
他怎么能夠死在這里。
如果他能夠殺了這老狗,帶著秦玲逃出生天......
神秘女子的聲音忽然響起:“你怕死嗎?”
“不怕,我只怕我死的窩囊且毫無作用。”
秦劍吐掉喉嚨里面那一口血,用劍撐著自己的身體,試圖讓他站起身來。
宋思雨眼底生出幾分冷意,他原本以為秦劍這小子要當場死在這里,沒想到剛剛那一擊沒有直接貫穿他的顱腦,讓這小子還活著。
“好,既然你這么頑強,我就給你一個痛快?!?p> 秦劍死死的盯著宋思雨,耳邊卻回蕩著神秘女子的聲音。
“我曾跟你說過的一劍定乾坤,若你能夠使出來,當場殺了這老狗根本不在話下,但你身上殺意不夠,如今根本使不出來。”
秦劍咬著牙,明明那一線生機就在他眼前,他卻根本沒法用出來,這種感覺,簡直比直接殺了他還更加難受。
他們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錯,宋羽衣要殺他們,宋思雨也要殺他們,他們已經(jīng)逃脫了秦家這個火坑,卻還要被這些人給欺凌。
憑什么他們要受到這種侮辱跟威脅,若是他足夠強,這些人還敢上前來挑釁嗎?
秦劍咬著牙,若是他能夠一劍殺了這老狗......
宋思雨身形一閃,忽然將秦玲給拎了起來。
枯瘦的手死死地將秦玲給鉗制住了,他拎著瘦弱的女孩,比抓小雞還要更簡單一些。
秦劍眼底充血,他只恨自己沒能力將秦玲給搶下來。
宋思雨尖銳的勾爪抵著秦玲的臉:“小子,你若是當場自斷經(jīng)脈,再把你的手腳砍下來,我就放了這小丫頭?!?p> 秦劍咬著牙:“你先放開她,我什么都聽你的。你不是想要那一批極品靈石嗎?我全都給你。”
宋思雨哼了一聲:“靈石我也要,你的項上人頭我也要,至于這個小丫頭。哼,我仔細看了幾眼,她長得還算不錯,可惜啊,她等不到那一天了?!?p> 忽然,秦玲吭哧一口咬在了宋思雨的手臂上。
宋思雨吃痛,一爪就朝秦玲腦袋上揮過去。
秦劍只覺得腦袋一空,渾身上下頓時都凝固了一般。
他本能的揮劍一斬,一個起落過后,幾乎要耗空他全身的力氣。
宋思雨嘲諷的話凝固在嘴角,他下腹豁開了一個大口子,從丹田到骨骼全都化作了齏粉。
他嘴角蠕動:“不可能,青月國從未有過這么年輕的大劍修,我不甘心!”
他一個堂堂武宗,怎么可能會死在一個不滿二十的毛頭小子手里。
整個青月國之中,能夠被稱為大劍修的,不超過百人,每個大劍修都比一般劍修強了百倍不止。
這些人背后不僅僅有世家宗門供養(yǎng),個個也都是從人堆之中拼殺出來的。
而秦劍,不僅毫無背景,甚至也如此年輕,他怎么可能是大劍修。
宋思雨睜著死不瞑目的眼睛,被殘留的劍氣削成齏粉。
秦劍扶起摔在地上的秦玲,仔仔細細的查看她身上是否有傷口。
“你沒事吧。”
秦玲搖搖頭:“我沒事,哥哥你呢?”
秦劍剛想說話,卻感覺一陣頭昏目眩,腳下一軟,頓時癱倒在了地上。
秦玲連忙扶著他:“哥哥你沒事吧!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嚇我?!?p> 秦劍休息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我沒事,只是有點累?!?p> 剛剛那一劍,似乎耗空了他全身的靈氣跟氣力,如今這一股勁過去之后,他就如同一團爛泥一般的搗在了地上。
秦玲連忙給他喂了一口水:“哥哥你在我身上靠一會?!?p> 秦劍緩緩閉上眼睛,神識沉入萬界獄之中。
神秘女子依舊端坐在塔上,沖秦劍拍了拍手,那張美麗且冰冷的臉上依舊無喜無悲。
“恭喜你,不需要我的引導(dǎo)第一次使出了一劍定乾坤?!?p> 秦劍臉上生出苦笑:“可我現(xiàn)在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若是現(xiàn)在有人來襲,我跟我妹妹都會當場死在這里,前輩,我這種情況算是正常嗎?”
神秘女子輕輕一點頭:“這不過是尋常的脫力而已。以你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不出一個時辰就能夠完全恢復(fù)。”
秦劍有些疑惑:“我既然能夠使出來,就說明我掌握了這種劍技,可我現(xiàn)在這樣,是副作用嗎?”
神秘女子沒有反駁:“因為你現(xiàn)在武學境界太低,剛剛那一劍,就能抽空你體內(nèi)所有的靈氣。按照我的預(yù)計,你本應(yīng)該在武宗境界之后才能使出來,沒想到居然這么快?!?p> 秦劍心里暗暗高興,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只不過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若是宋家現(xiàn)在來人......
他不相信,宋家只會派一個宋思雨來殺他而已。
他猜得不錯,此時的宋家大部隊,正跟著宋儒林在劍城。
宋儒林直接砸開了秦家的大門,宣示著他的威嚴。
“秦家家主是誰,給我滾出來!”
秦家家主額頭上捏了一把汗,有誰敢在劍城如此豪橫?
就算現(xiàn)在他們秦家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那些世家還忌憚著秦家的余威,不敢對他們家有所動作,可沒想到,來人居然如此囂張。
宋儒林上上下下的掃了秦牧年一眼,頓時冷笑出聲。
“聽說你們秦家出了個天選之人秦泊?”
秦牧年臉色微變,還未說話,他就被宋儒林狠狠一掌拍在胸口上。
宋儒林踏著他的胸口,面色兇狠。
“別以為你家有個天選之人你就了不起了,在我孟城面前,你秦家什么都不是,敢殺我女兒,哼,我要你們付出代價!”
秦牧年從口中吐出一口血來:“我秦家從未有人干過這種事情,這一定是栽贓陷害。“
宋儒林面色陰沉:“還敢狡辯,給我砸!一定要把這殺我女兒搶我靈石的仇給報了!”
秦牧年眼前發(fā)黑,這群打手的境界個個都在大武師境界之上,毀他秦家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