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溪輕輕點頭,秀美的臉上帶著幾分傲氣。
“不錯,你沒想到我會在這里發(fā)現(xiàn)你吧。你以為最安全的地方,實際上卻是最危險的地方。”
秦劍白了她一眼,只是這里有床鋪而已。
蔣溪沒在乎秦劍的回答。
撇開天階武技不說,單憑秦劍是七殺的人,就足夠她滅他上百次了。
秦劍道:“你我若是在此打斗,說不定會引來更多的人上前爭奪。不如等那些人出了秘境再動手如何?就當是給我個面子。”
蔣溪嘲諷的笑了:“你做夢呢?”
她的腳步無比的輕盈,甚至帶上了幾分小女孩的雀躍。
秦劍在心里面想,估計這女人也是個瘋的。
蔣溪欺身上前,一道寒芒在她手心里面亮的晃人眼。
她不會小看秦劍,能夠以一己之力殺了他們北斗學院十幾人的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善類。
秦劍心里微微咬牙,這女人還真是倔強,甚至叫人有些討厭。
蔣溪的身體陡然虛幻起來,朝著秦劍狠狠前撲。
一聲爆鳴聲在空中響起,蔣溪的身形被秦劍狠狠架住。
秦劍手中的無霜劍有些顫抖,他不敢說能夠百分百打贏這個女人。
這女人看上去像是個瘋的,保不齊不會做出拼命的事情來。
蔣溪步步上前,很快就把秦劍逼到草廬門前。
蔣溪狠狠一刀斬在秦劍的肩膀,卻被秦劍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秦劍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這女人似乎一直都在玩他。
一番打斗下來,秦劍身上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可蔣溪還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
秦劍眼中多出一份忌憚,這女人表現(xiàn)的比姬宮涅還要恐怖。
蔣溪也高看了秦劍一眼。
她在心里面暗暗的對秦劍下了判斷。
此人可比北斗學院里面?zhèn)髀劦哪莻€廢物要強悍得多。
所謂廢物二字,應該是那些抹不下臉的老家伙蓋的遮羞布。
蔣溪目光微沉,正準備召喚出新的武器來。
她卻看見一道赤金的光從草廬之中迸射而出。
薛飛瓊一身金甲,雖然臉上還有幾分蒼白,卻神態(tài)自若。
“蔣溪,你覺得你一打二,能夠贏我們兩個?”
薛飛瓊長刀出鞘,刀鋒之上只見一泓明月一般的刀光,不見顫抖。
蔣溪輕笑:“一打二?你糊弄誰呢。你遭遇天階武技的反噬,三天之內(nèi)真氣混亂無法運功,你以為我不知道?現(xiàn)在的你,不過是強弩之末而已。”
說話間,她另外一把武器出鞘,這竟然是一條精致的絲帶。
這東西看上去是女孩子修身跳舞用的裝飾品,如今卻像是一條蛇一般朝著秦劍的脖子襲去。
秦劍一個側(cè)身堪堪躲過,絲帶上面帶著三分肅殺氣息,足以取他性命。
無霜劍在空中挽了個靈巧的劍花,朝著蔣溪限次的手腕狠狠刺去。
蔣溪一時心慌,絲帶失控,被薛飛瓊一把扯住。
薛飛瓊身上金光大盛,幾乎要刺瞎蔣溪的眼睛。
蔣溪冷哼一聲:“障眼法而已?!?p> “是不是障眼法你可看清楚了?!?p> 一陣刀光席卷了蔣溪的身側(cè),把她籠罩在其中。
蔣溪在最開始的時候還提刀抵擋了幾下,但馬上就發(fā)現(xiàn),她根本顧不上。
刀光密密匝匝就像是一張巨大的網(wǎng),而她是被封鎖的魚。
蔣溪只能夠用刀一陣亂砍,試圖從封鎖里面砍出一條路來。
不過多時,她那只抵擋的手臂上已經(jīng)滿是傷口。
然而蔣溪還是脫離了刀光陣。
她滿臉都是不可置信,這樣可怖的攻擊,居然還是薛飛瓊發(fā)出來的。
果然皇家子弟就是多了幾分保命的東西。
蔣溪陰狠的看了幾眼自己手臂上面的血痕,暫時離開了。
薛飛瓊軟綿綿的倒在地上,臉上有幾分釋然。
“她可算是走了,若是再多一會,興許連我越?jīng)]有辦法。”
薛飛瓊嘆了口氣,她方才那一招看上去兇狠無比,但實際上也不過是障眼法而已。
蔣溪身上的的確確是受傷了,不過是秦劍打得。
秦劍看了一眼更加慘兮兮的薛飛瓊,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在盯著他們。
“你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蔣溪那女人估計還在守著?!?p> 秦劍說的沒錯,蔣溪確實沒有走遠。
她認定了薛飛瓊是強弩之末,而秦劍也不過爾爾。
薛飛瓊咳出一口血來,面色蒼白無比。
“反噬的勁頭快要過去了,只是內(nèi)耗過大,丹田依舊虛空?!?p> 薛飛瓊忽然想起來秦劍沒了丹田的傳言,臉上一陣古怪。
秦劍看著她慘兮兮的樣子,有些心疼也有些想笑。
“為了這東西,值得嗎?區(qū)區(qū)武技,沒了還能再換,命要是沒了,那就什么都沒了?!?p> 薛飛瓊搖搖頭:“你不懂。”
青月國是個小國,時常需要忍受周邊國家的折辱。
秦劍不明白,身為上位者的悲哀。
一份天階武技放在單個人手里面的確算不了什么。
這東西也許只能夠造出一個天才。
可是如果是無數(shù)的拓印本呢?
會有無數(shù)人為了爭奪這一獎賞而為青月國賣命。
也會有無數(shù)人把自己的前程心甘情愿的送給青月國。
薛飛瓊幾乎能夠預見青月國的未來,青月國會因為這一本天階武技而改變。
秦劍道:“即使你會丟命?蔣溪那女子根本沒走遠,還有更多虎視眈眈的家伙?!?p> 薛飛瓊當然明白,她也只是不甘心而已。
明明這東西已經(jīng)到手了,卻還是留不住。
秦劍笑了,既然留不住的東西,還要來干什么。
“天階武技給我。”
薛飛瓊睜大了眼睛:“你想要干什么?”
“給我就是了,廢話那么多干什么,我懶得在這里耗著。”
薛飛瓊瞪大了眼睛:“你......”
“拿出來。我不想對你動手?!?p> 秦劍說的沒錯,薛飛瓊現(xiàn)在也沒有再戰(zhàn)之力。
薛飛瓊一咬牙,還是把武技從儲物手鐲里面掏了出來。
秦劍看了一眼所謂的天階武技。
這東西看上去就是個竹片穿的卷軸,上面寫著幾個紅漆大字。
“天階武技,隨風掌?!?p> 秦劍漫不經(jīng)心的念出了上面的字,幾個縱越之后,消失在了草廬門口。
薛飛瓊苦笑,道:“萬蕓汐,這次你看錯人了,連我也走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