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一劍定乾坤,不是拼殺,也不是掙扎。
而是一劍既出,乾坤已定。
什么是戰(zhàn)敗,什么是死生,什么是交戰(zhàn)。
這些在劍出的那一刻全都不重要。
秦劍閉著眼睛,神秘女子一劍斬了丹華樓主的場景,他還記得。
“一劍定乾坤,出!”
青霜劍上發(fā)出一聲清澈的劍鳴,在他手中不斷的震動。
一股強大的氣勢從青霜劍上發(fā)出,四面的空氣都隨著青霜劍而流轉(zhuǎn)割裂。
劍芒帶著神風(fēng)的氣勢朝著那一座山狠狠的劈斬下去。
山石寸寸崩裂,仿佛遭遇了千萬劍光一般,悉數(shù)碎裂成了小塊。
孫老頭瞪大了眼睛,簡直想要罵娘。
“死小子,老夫我教的明明就是武學(xué)的氣勢,被你曲解成了什么狗屁劍勢?!?p> 他停了下來,從葫蘆里面灌了一大口酒。
他嘴上雖然這般罵,但眼睛里面卻帶著一絲笑意。
這一劍的威力,實在是強悍。
就是有人說秦劍現(xiàn)在是霜天境界的強者也有人相信。
滿地都是神風(fēng)留下的痕跡,地面上割裂出蛛網(wǎng)一般的痕跡。
山石的破碎還在繼續(xù),甚至有進一步崩毀的痕跡。
秦劍相信,只要自己再來一劍,整座山都會碎成齏粉。
然而他卻在空中挽了一個劍花,青霜劍在空中游走幾圈,回到了他的手中。
秦劍笑了笑,他已經(jīng)沒有必要補上那一劍了,他已經(jīng)領(lǐng)悟了神風(fēng)真正的氣勢。
孫老頭點點頭:“多年撿漏,可算是翻到一個寶貝了?!?p> 他十分的滿意,雖然從前沒有見過這一種武技,但是現(xiàn)在看來,這一劍的威力,比之天階武技也不遑多讓。
孫老頭口中哼著小曲,朝著遠(yuǎn)處走去。
忽然,背后傳來一聲巨響。
秦劍狠狠一拳朝著那座山的殘軀轟了過去。
神風(fēng)之力從他手臂擴散而出,在山壁之上砸出一個一米多深的坑洞。
以這個坑洞為核心,朝外放射著蛛網(wǎng)紋。
蛛網(wǎng)連帶著山壁一起碎裂,殘余的山石這回是真的成了齏粉。
無論是拳勢也好,還是劍勢也好,根本就是同宗同源,沒有任何分別。
秦劍看了一眼那堆齏粉,打拳的時候沒注意,粉末撲了他一身。
他轉(zhuǎn)身朝著水潭而去,準(zhǔn)備去洗一洗。
水潭之中,傳來一陣一陣的哀嚎。
墨池路身上沒有半點好皮,枷鎖雖然替他抵擋了大部分妖獸的攻擊,卻也限制了他的行動。
如今,墨池路身上能夠看見一道道血紅的紋路從皮下生出,一道道纏繞著他的軀干。
秦劍曾經(jīng)聽說過,某些人身上擁有妖獸的血脈,如果能夠激活,他的實力也會成倍的增長。
可如今,墨池路身上的血脈還沒有完完全全激活。
遠(yuǎn)處是一片隆隆聲,正是奔逃之中的全朝升。
比起凄慘的墨池路來說,全朝升要好笑得多。
全朝升跑起來的時候完全沒了先前的輕盈。
他身上的重力符紙給他加了好幾倍的體重,如今他幾乎是背著一千斤的負(fù)重在前行。
他跑一步,地上就會多出來一個大坑。
全朝升見到秦劍,又是一聲哀嚎。
“你怎么能夠在這里閑著,這不公平!”
秦劍白了他一眼:“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區(qū)別,練你的去吧,別在這瞎廢話了,你快沒有早飯吃了?!?p> 全朝升又是一聲哀嚎,他覺得自己身上流出來的汗水全都是對秦劍控訴的淚。
“不要臉的秦劍,你等著,我頭都給你打歪。”
第二日,秦劍并沒有閑著,全朝升二人在瘋狂修煉,連他也不例外。
山中無日月,秦玲每日都望著天上的星星等著秦劍等人回來吃飯。
那個鐲子冰冷的躺在她的手心里面,曇光五仙幾個字閃閃發(fā)亮。
秦玲忍不住在心里面想,當(dāng)年那個狠心拋下他們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她若是此行一去,不也成了那個女人一樣。
秦玲小時候也哭過,想跟其他孩子一樣要自己的娘親,但是后來,想著想著就明白了。
有些離去了的人,是不會回來的。
正如天上的星星從來照不見地上的疾苦污穢一般。
有些東西,在回憶里面的時候,反而是最干凈的。
帝都之外,一匹白馬飛馳而來,速度快到行人根本躲閃不及。
好幾個人被馬蹄所傷,但那人根本沒半點收斂。
有衛(wèi)兵攔在那人面前:“你是何人,帝都之中不可縱馬。”
馬上那人冷笑一聲,朝著衛(wèi)兵就是狠狠一鞭子抽了出去。
衛(wèi)兵飛出去老遠(yuǎn),落在地上的時候口吐鮮血。
馬上那人打了個呼哨,他背后竄出來好幾個少年。
他們幾人皆是一模一樣的長衫直綴,眼中也是一模一樣的目中無人。
越來越多的衛(wèi)兵圍了過來,把那幾人團團圍住。
為首的那個少年瞇著眼睛,正算計著下一個拿誰開刀。
忽然,一聲爆喝:“放肆,都給我散開?!?p> 來人正是北斗學(xué)院的祝長老。
祝長老威嚴(yán)的掃了一眼那群衛(wèi)兵:“都退下?!?p> 有人忍不住開口:“他們在鬧市之中縱馬傷人,這些人.......”
“我北斗學(xué)院的人也需要你們來管。”
那些衛(wèi)兵臉色大變,只能道歉后散開。
圍觀的人們也是一臉的忌憚,只能默默的散開。
祝長老對那幾人一拱手:“幾位從何處來?石佛需要先做休整?!?p> 為首的那個人連眼皮都不抬:“陳留國?!?p> 有人張大了嘴巴,陳留國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雙陽光邊上,青月國和陳留國不是還在打仗嗎?這兩邊可是死敵啊。
祝長老道:“請幾位隨我回北斗學(xué)院吧,你們路途遙遠(yuǎn),一定累了?!?p> 為首的那個一臉不屑:“休息?等休息完了,黃花菜都涼了。秦劍在何處,我把他狗頭砍了,直接回國。哼,你們青月國,連空氣都是臭的?!?p> 有人瞪著他,眼睛里面滿是怒火。
陳留國人在青月國的口碑本就不算好,這人如此傲慢,更是犯了眾怒。
祝長老道:“你們一路奔波跋涉.......”
有人高喊:“我?guī)闳?,秦劍在七殺學(xu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