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肘看上去漆黑一片,似乎是什么金屬制成的,但上面卻刻著奇怪的花紋。
墨池路剛剛套上護肘,這些奇異的花紋就好像活過來了一般,在護肘之上四處游弋。
不僅僅如此,護肘也開始蠕動成了液態(tài),把墨池路的手臂完完全全的包裹住。
墨池路眼睛亮了:“這是獸王護肘套,上面帶著的獸王之力我需要參悟一下,大約能把我的攻擊力提高三成?!?p> 墨池路看了秦劍一眼:“你不也是修煉肉身,這東西給你比我......”
秦劍笑著搖搖頭:“你看上了就收著吧,你用跟我用有什么差別。”
墨池路沒有再說話,心里面卻默默記著了。
梅清書掃了幾眼:“我不需要這些,我沒看上這些東西。不是拘禮?!?p> 秦劍笑著道:“日后我去給你找兩把好刀來?!?p> “多謝?!?p> 梅清書道:“沒什么事我接著回去監(jiān)工,你們自便,飯我給你們留著,反正跟著一千多人,也不是吃不到飯。”
秦劍深深的“望”了梅清書一眼,她身上有些變化,卻沒有說出來。
秦劍不想開口問,只能等著這種情緒被梅清書自己抒發(fā)出來。
秦劍道:“全朝升你去山底下宣傳招生,反正你臉皮厚會說話,多拐點人來,漂亮的女弟子看你喜歡盡量拉來,別太過火?!?p> 全朝升滿臉笑嘻嘻的奔了出去:“招生?好嘞?!?p> 秦劍叫住了他:“等等,你還得去打聽一下帝都有哪些大儒,尤其是那些賦閑在家或者是致仕了的,請過來授課教書。實在不行,落第的秀才舉子也湊合湊合?!?p> 全朝升一愣:“我們學(xué)院還教書?”
秦劍點點頭:“修武修的是什么,不光是武學(xué),還有心境。我不希望我們的學(xué)院教出來的都是那種無腦無膽沒良知的敗類?!?p> 全朝升連連稱是:“沒錯沒錯,北斗學(xué)院那群狗兒子可惡心了?!?p> 墨池路指著自己:“那我呢?監(jiān)工被梅吃貨攬了,我干嘛?”
秦劍道:“去把梅清書叫回來畫圖紙,順便你去找個風(fēng)水寶地,告訴梅清書,那些人要回家了。那地方,就叫英靈殿吧?!?p> 遠處的梅清書微微一怔,兩行眼淚從臉上流出來。
秦劍站在山巔之上俯瞰著正在建造之中的七殺學(xué)院。
“那些漂泊了近百年的亡靈,是時候該帶他們回家了?!?p> 與七殺學(xué)院的一片蓬勃不同,如今在帝都里面最最尷尬的就是北斗學(xué)院。
北斗學(xué)院上一波危機公關(guān)還沒有做好,他們還處在作為整個帝都的笑柄之中,如今,又成了笑柄之中的鄙視谷底。
聞清良死后,北斗學(xué)院群龍無首。
而聞清良是如何死的,尸體在哪里,人是誰殺的,他們一無所知。
無論是薛明宗也好,還是丹華樓主也好,都從心底里鄙視透了北斗學(xué)院,更不要說去給他們傳消息。
如今的北斗學(xué)院,一半陷入在丑聞之中,另一半則在恐懼與慌張之中。
秦劍四人直奔北斗學(xué)院,無數(shù)人跟在背后圍觀。
越來越多的人呼朋喚友的跟了過去,就等著吃瓜看熱鬧。
秦劍對著無涯山高呼一聲:“北斗學(xué)院,可有人敢迎戰(zhàn)?!?p> 無數(shù)人看向無涯山,但無人應(yīng)答。
看戲的人群里面發(fā)出一陣噓聲。
過了好一會,終于有人從北斗學(xué)院里面出來。
此人正是周衡,但如今他已經(jīng)蒼老了許多,臉上也看得見密密麻麻的皺紋。
周衡死死的盯著秦劍:“你是想趁火打劫嗎?自己的屁股都沒擦干凈......”
青霜劍在空中挽了個漂亮的劍花,朝著周衡直直的劈斬過去。
一劍定乾坤。
周衡放出全身威勢抵擋,他朝前狠狠一頂,身上生出來三層護體的結(jié)界。
一股強悍的威壓朝著周衡飛去,將他整個人帶起,狠狠的摔在地上。
周衡整個人在地上滾了十幾圈,最后吐了好幾口血也沒有緩過來。
所有人都驚呆了,周衡是什么修為,秦劍又是什么修為。
這是跨越了幾個階位,就這么一劍沒了?
周衡看了一眼自己周身上下的傷口。
“你......你是劍道大宗師,不可能。”
一道陰寒的劍光閃過,周衡的頭顱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地面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劍道大宗師?
秦劍才多少歲,十九?二十?
如此年輕的劍道大宗師,是真實存在的嗎?
秦劍持劍朝著無涯山上走去,全朝升三人跟在他背后,亦步亦趨。
無涯山腳下的那一具尸體經(jīng)過了太多年的風(fēng)吹日曬,早就沒了先前的顏色。
白骨皚皚,早就跟木樁結(jié)為一體。
梅清書死死的盯著那句尸體,伸手就想要把上面的鐵鏈解下來。
秦劍攔住她:“北斗學(xué)院所有人會恭送他們回家。”
秦劍朝著山巔走去,梅清書三人不知道秦劍下一步即將做出什么,但卻本能的信任他。
山腳下那群人遲疑了片刻,還是跟著走了上去。
現(xiàn)在的人們對北斗學(xué)院早就沒了心里面的敬畏。
自從北斗學(xué)院引入陳留國的人之后,北斗學(xué)院在人們的心里面再也不是武道圣殿了。
后面再嵐箏坊跟青月國皇室輿論的雙管齊下攻擊之后,北斗學(xué)院在八卦里面的風(fēng)評堪比村頭偷人的王寡婦。
山巔之上,站著北斗學(xué)院的學(xué)子們。
為首的是個副院長,在秦劍等人面前甚少露面。
這人正是先前炸過秦劍云船的秋容雁。
秋容雁的眼皮狠狠一跳,又是秦劍,秦劍怎么當(dāng)時就沒死了。
秦劍對著秋容雁道:“麻煩把我七殺先輩的遺骨送回七殺去,要上好的楠木棺材,元寶紙錢什么都要,還有,送去的時候一步一叩頭給我磕回去。”
北斗學(xué)院的人們頓時氣炸了。
“喂!你......”
秦劍冷笑,他才懶得跟這些人廢話。
“不服開打?!?p> 全朝升道:“打打打,老子手癢,早揍完早完事。”
秋容雁面目猙獰:“你們想要玉石俱焚,好,我就陪你?!?p> 全朝升的身形一個虛幻,無影鬼足上面黑光乍起。
他整個消失在空中,化作了殘影朝著那些人沖過去。
他們四個本來就不是來講和的,七殺學(xué)院跟北斗學(xué)院能講和,那是天上會下紅雨。
要是沒有北斗學(xué)院這群人在里面攪屎,孫老頭根本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