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音看向安辰,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得意。
“清妹,這只不過是一件小禮物,只是為你慶祝,你收下吧。”安辰的行為十分紳士,微微一笑道。
“清妹,校草真的只是想給你慶祝,你就接受吧,不然,校草是很沒面子的?!?p> “對呀,清妹,你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安辰男神,你為什么不多買一個?”
“就是就是,我還記得,上大學的時候,安辰可是追了清妹整整四年呀?!?p> 在場的女生都羨慕的看著這兩個人,開始助攻。
安辰嘴角上揚,很好,看來已經(jīng)奏效了。
“安辰,我接受你的好意,但是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鄙蚯逡羿嵵氐氐?。
“好了,清妹,跟我還客氣什么,我?guī)湍愦魃?。你在珠寶這方面是專業(yè)的,像這樣的和田玉很難得,最符合你的氣質(zhì)?!?p> 他將沈清音從上到下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眼神里充滿了欲望。
大學剛開學,他就看上了沈清音,他追求了四年,一直都沒有結(jié)果。
這次,她不能再逃掉了。
沈清音很討厭這種氛圍,但是同學都在,她當眾拒絕實在是不好。
安辰這樣,簡直就是逼迫。
“清妹都告訴你了,她不收,你聾了?”
葉揚突然站起來,伸手去阻止安辰,有點生氣的看著他。
“葉先生,您這話說得也太難聽了吧?”安辰微微皺眉,不屑地盯著葉揚。
“我給你上司送慶祝禮物,你不過就是個助手,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說話?!卑渤桨谅氐溃桓脑瓉砑澥康拿婷?,“你是什么身份,只不過就是清妹身邊的一條狗,還敢在這兒大叫。”
作為一家知名服裝公司的領(lǐng)導,他多少還是有些驕傲的。
更不用說,他的父親已經(jīng)壟斷了整個金河市的服裝行業(yè),有多家連鎖店。安辰是個名副其實的富二代。
安辰覺得,自己長得不差,家里又有礦,跟沈清音相配,也算綽綽有余了。
即使沈清音升任了公司的設(shè)計總監(jiān),他也覺得沒什么。
一個助理,還這么牛氣哄哄的,竟然敢沖撞自己。
“我是清妹的丈夫,我當然有資格?!比~揚慢慢說道?!熬瓦@貨色的鐲子,你還是給其他女人吧?!?p> “什么?你說,你是她丈夫?”
“怪不得,原來是你啊,當時我就打聽到清妹家里有個女婿,天天在家蹭吃蹭喝,什么都不做,簡直就像在養(yǎng)豬。”
“咦,你就是那窩囊廢,還在清妹身邊做助手,你哪來的臉?”
一時間,包廂里的人都為沈清音感慨,無情地嘲笑著,看來他們都清楚當年沈清音結(jié)婚的事。
安辰看了一會兒,臉上便出現(xiàn)了十分玩味的神情。
“所以你是臭名昭著的葉揚。聽說你娶了清妹,什么都不做,就靠著岳父岳母的供養(yǎng)。真不要臉。”安辰諷刺道,“你對我有這么大的敵意,難不成你嫉妒,你是個窩囊廢,而我高高在上,自己沒錢,還不讓別人給清妹買禮物?!?p> “對呀,安辰送給清妹那么好的鐲子,他竟然還看不起嘲笑。什么變態(tài)心理,這就是仇富?!?p> “就是,自己沒錢給清妹買東西,還阻止人家,還說人家的禮物不好,什么鬼?”
包間里的同學都向著安辰說理,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葉揚。
再說,安辰可是富二代,他爸那么拽,壟斷了整個市的服裝行業(yè),要是可以撈點好處也是不錯的。
葉揚懶得看這些無知的人,指著安辰手里的鐲子,道:“你的手鐲上涂了化學涂層。里面的涂層還是一塊劣質(zhì)玉石,最多幾千。你說要幾十萬美元,太能扯了?!?p> 當初買的時候,安辰就知道這玉石手鐲是假的,表面鍍著一層很好的古銅色涂層,看起來價值不菲,但這件確實很普通。
葉揚本來想給他留點面子,但安辰這個人,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
不僅在他面前追求清妹,這個混蛋居然還想騷擾她,把一個石頭說的這么厲害,讓別人覺得他癡情又有錢的,而且還帶頭嘲笑自己。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我的鐲子是劣質(zhì)品?!卑渤接行┗艔?,但眼神里充滿了怒色,開始和葉揚對峙。
“你個不識貨的,我可是用幾十萬美元搶到手的限量版鐲子,你自己沒錢買,就在這胡言亂語。”安辰大吼道。隨后又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沈清音,“清妹,你當初怎么會看上這個垃圾,像他這樣的人,會耽誤你一生的?!?p> “對啊,你們看看,這個廢物是什么心理,自己買不起就算了,還誣陷別人?!?p> “安辰可是整個金河市的服裝大佬,怎么可能會買個次品鐲子,葉揚,你窮也就算了,居然還構(gòu)陷別人,太無恥了?!?p> 兩個男孩不分青紅皂白地就開始責罵葉揚,為了撈到點好處,什么都不顧了。
“葉揚,你不要給清妹丟臉,都跟你說別說了,自己沒能力,還冤枉別人?!痹茘挂荒樑瓪?,也開始冷眼相向。
葉揚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云嵐原本還想再說會兒,但是面對葉揚凌厲的眼神,立即鎖住了嘴,有點害怕。
葉揚,好像不是那個葉揚了。
“你說這等鐲子能值幾十萬美金?”葉揚眼神瞟向安辰,輕蔑道,“用火澆一下就可以判斷出來了?!?p> “你懂什么?”安辰憤怒喊道,眼睛卻露出十分慌亂的神色。
這只手鐲確實是他從一個專業(yè)的贗品商那里買的,不過消費了兩千。
即使是見多識廣的老手也無法識破,葉揚這個窩囊廢,他是怎么知道的?
“清妹是專業(yè)人士都沒吭氣兒,你個外行的,懂什么是珠寶嗎?居然還敢污蔑我,你簡直太無恥了,快道歉。”安辰怒氣沖沖地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吃了多大虧似的。
“趕快道歉?!?p> “怎么,還想著燒東西,這么珍貴的鐲子,要是燒出什么問題,你有錢賠嗎?”
幾個年輕人站了起來,氣勢洶洶地說著話。
“好啦。安辰,我說過了,謝謝你的祝福,但是這鐲子你還是拿回去吧?!鄙蚯逡舫谅暤?,看到這樣的場面,心里很不愉快。
“行,清妹,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卑渤揭幌伦幼兞四?,面帶微笑。然后看著葉揚,表面上還是那樣尊敬,但眼睛里充滿了冷意,“看在清妹的面子上,我就不為難你了,免得牽連到清妹?!?p> 葉揚冷笑。
“好了,都開喝吧?!币粋€女人提出建議。
“嗯?!卑渤嚼淅涞溃砬楹懿桓吲d。
“waiter,兩瓶82拉菲。”安辰有意地看向葉揚,傲慢道。
“好,請稍等?!遍T口的人禮貌的回復。
“兩瓶82拉菲,那可是一瓶二十幾萬的酒。”
“果然是富二代總裁,真有錢!”
兩個女孩羨慕道。
“這算什么。今天就是為了清妹慶祝的,不能隨便?!卑渤近c了一支煙,十分具有大佬氣勢,瀟灑道。
外表上看著很和氣,但是心里早就恨透了葉揚。
本想著用一個鐲子討得美人歡心,就因為一個葉揚,事情全都泡湯了。
兩瓶拉菲,四十萬,都是因為這個廢物,這下好了,白白花掉這么多錢。
即使是服裝公司的總裁,安辰作為一個花街柳巷的??停焯斐聊缬谂酥g,花費很多,關(guān)鍵是他的父母一直管著他。
要是可以跟沈清音搞到一起,花多少錢都無所謂。安辰暗自想著,眼神中又露出了貪婪的眼神。
“葉揚,今天是清妹的慶功宴,你不會什么禮物都沒準備吧?!卑渤焦室鉃殡y他,“難不成又是來這兒蹭吃蹭喝,連禮物都不備。”
葉揚些許感嘆,他從來不喝酒。
更不用說,這么低廉的酒,還拿的出手。
“切,沒錢就沒錢,別憋著,裝什么裝,以為不說話就很牛氣呀?!卑渤匠爸S說道。
“清妹,我真心勸你,離開他,這個廢物只會讓你備受委屈,他能為你做什么?只要你跟他離婚,我愿意付出一切來追求你,直到你同意為止?!?p> “清妹,離婚吧,我娶你,都這么多年了,我還在等,他什么都給不了你,嫁給我吧?!?p> “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到現(xiàn)在也沒變過,你就考慮一下我。”
“安辰,你對清妹的喜歡,我們都看在眼里?!?p> “就是,本來你跟清妹就是一對璧人,全都是那個葉揚?!?p> “對,自己不咋地,還在清妹這兒蹭吃蹭喝,真夠可以的。”
包間里,充滿了對葉揚的嘲笑。
咚,
這時,門被人打開了。
一個兇狠的男人,手臂上刺著刺青,抓著一個瘦骨嶙峋的男孩走了進來。
“他是誰的人,竟然把雜物吐到我的衣服上。”男人怒氣沖沖道,“你們之間到底是誰,沒人敢承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