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嬌艷如血的衣裙,赤足,足踝間掛著彩色絲線纏繞的鈴鐺掛飾,輕輕一動便發(fā)出叮咚脆響。
額間墜著紅寶石流蘇墜,五官頗有現(xiàn)代混血美女的味道。
這還是馥邗悠第一次在古代見到美得如此張揚(yáng)的女子,一時間竟有些移不開眼。
“小姐,這位太子殿下是挺美的,不過靈鴿還是覺得雪公子更好!”
馥邗悠失笑,點(diǎn)了點(diǎn)靈鴿的小腦袋,
“你都快成師兄的小迷妹了吧~?”
“小迷妹是什么?”靈鴿眨著迷茫的眼睛,正在請求自家小姐答疑解惑。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想見的人,幾年也未必能偶遇一次,你不想見的人,總是能在你身邊見縫插針的膈應(yīng)你。
“瞧這是誰?。窟@不是克死自家親娘的馥邗小小姐嗎?這迎接使臣的大好日子你跑出來做什么?看見你就晦氣!”
江紫茉不痛快的聲音傳來。
她是聽說天悟國使臣進(jìn)京,五皇子會和禮部尚書一起來迎接,才想過來碰碰運(yùn)氣的。
誰知五皇子沒見到,倒是見到了馥邗悠這個小賤人。
想起上次在皇宮里五皇子對馥邗悠的百般維護(hù),她就恨得咬牙切齒!
“我也覺得奇怪,我都沒注意到你,怎么你走到哪,視線都是第一時間放在我身上,我真有這么迷人?”
說著馥邗悠還不忘佯裝自戀的摸摸自己的小臉。
她很討厭江紫茉說什么克母之類的話,想必她以前也沒少對原主說。
她是現(xiàn)代人,自然知道難產(chǎn)和克不克母沒關(guān)系。古代沒有剖腹產(chǎn)更沒有先進(jìn)的醫(yī)療設(shè)備,生孩子的危險系數(shù)自然也高了很多。
她其實(shí)也很替原主遺憾,一出生便沒了母親。江紫茉不該一開口就戳人痛處,要不是現(xiàn)在情況不合適,她不介意好好教訓(xùn)一下江紫茉。
“你…你怎么這么不要臉,要不是你渾身上下一股子晦氣,我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你嗎?”
江紫茉氣得走到她面前,對著馥邗悠上下一通亂指。
“啪!”
馥邗悠狠狠打掉了江紫茉的手,
“好歹你也是將門小姐,別弄得像市井潑婦一樣,大街上人這么多,還有外來的使臣,別丟了我們天佑國的臉!”
說完鄙視的看了江紫茉一眼便和靈鴿往前走去。
她才不屑和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玩宮心計(jì),壞了自己的好心情。
江紫茉覺得自己完全被無視了,哪里咽得下這口氣,對身后的兩名侍衛(wèi)使了個眼色,命他們立刻上前收拾馥邗悠。
感覺到身后有掌風(fēng)襲來,馥邗悠靈巧的閃身躲開,但靈鴿就沒這么好身手了,硬生生接了其中一名侍衛(wèi)一掌,往前飛撲出去。
好巧不巧,偏偏眼看著就要撲到夜清朗的馬蹄前。
馥邗悠驚出一身冷汗,足尖一點(diǎn)想要飛身救下靈鴿。夜清朗的馬兒卻突然像是受了驚,抬高前蹄一聲嘶鳴,眼看就要沒了命的往前奔。
馥邗悠一把推開了靈鴿,自己想躲卻是來不及,情急之下對著夜清朗大喊一聲:“快下馬!”
同時,她動作迅速的拿出一根銀針朝著馬的死穴刺過去。
她的銀針剛剛射出,身子就被一雙手臂攔腰抱起躍到了一邊,白馬轟然倒地,發(fā)出一聲巨響,驚得周圍的人群驚叫四散。
一時間,使臣的隊(duì)伍停了,圍觀的百姓也亂作一團(tuán),似乎都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