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這男人似乎太過在意她的看法了,以致有點失去本我,可不是什么好事。
“小珺?”他難免忐忑。
“我不喜歡自卑的男人!”她說。
“我不自卑!”他極力反駁。
他只是在她面前才會控不住自己,患得患失,卑微得像個要不到糖的孩子。
思忖片刻后,他淡淡道:“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若是以前,她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有個男人會癡迷自己到這種地步。
到現(xiàn)在,她想不信都難。
這個傻男人,看到她,眼珠都不會轉(zhuǎn),卻又連說話都小心翼翼,生怕惹她不悅。
他到底看上她哪點?
“按摩!”她頓了頓,拍了拍肩膀示意一旁的男人。
“好、好的!”
沒想她會自然讓他幫按摩,他帶著幾分躊躇小心翼翼的湊上去。
看著她纖細的臂膀,他根本無法下手,但那人似乎未曾察覺他的忐忑,坐在那里閉目養(yǎng)神。
他試著捏了捏兩下,“若我按重了,記得說一聲!”
想著,她平日里很累,他收起羞澀和不安,慢慢給她按摩。
他是醫(yī)生,按摩這種事從未做過,但他對人體構(gòu)造極為了解,又專門研究過,自然手到擒來。
她依然沒有說話,但她閉目養(yǎng)神,一副享受的模樣,他心頭一陣陣滿足。
能為她做事,他真的很開心,不知道她平時在部隊如何,他想問,又不知如何開口。
面對如此美麗且優(yōu)秀的女孩,他是手忙腳亂的,躊躇不安的,很怕自己做不好。
時鐘一點一滴的轉(zhuǎn)著,她仿佛入定了一般。
而他則專心給她按摩,從肩頭到頸部,再到手臂,他專注且認真,仿佛在做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般。
待弄得差不多,紀楚停了手,看著閉目的她不由得出了神,直到她再次睜開眼。
“不錯!”
手法很專業(yè),剛開始有些生疏,顯然他不經(jīng)常做這種事,或者是沒做過。
也是,一個外科醫(yī)生,他懂那么多,已實屬難得。
得到心愛之人的夸獎,他略顯羞澀。
“以前學過,現(xiàn)在忘了差不多了!”
應(yīng)該是沒實踐過。
“嗯?!彼c頭。
“小珺,你平時是不是很忙?工作累嗎?”
肯定忙,她平時都不著家,但他忍不住想問。
想起上次在J國,他到現(xiàn)在都無法忘懷。
她的工作那么危險,平時接觸不到她們這類人,只是通過影視和網(wǎng)絡(luò)了解,部隊里的生活異常艱苦,尤其是她們這種,要付出常人難以想象的訓練才能熬出頭。
況且,她如此年輕,能有如此成就,除了背景,更多的是實力,她肯定吃了很多苦。
紀楚越想越心疼,她面不露半點疲憊。
但他知道,她肯定很累。
以后,他一定要照顧好她。
“忙!”
這家伙竟然會問起她的工作,她略顯驚愕,但很快恢復面癱。
“不累!”她說的是實話。
她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她這種人也適合這種生活。
他頓頓,“我給你倒水!”
江珺瞥了一眼去倒水的男人,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倒好水,紀楚很自然坐到她旁邊。
他很不明白,哪怕他愛她,可她有很多選擇。
但他不敢問,怕自己受不住,能讓她點頭已是不易,他又何必過多糾結(jié)。
他雖失落,但很快恢復常色,“這次回來什么時候走?”
江老爺子大壽,她才回來,他是知道。
“后天!”
這么快,他以為會多呆兩天,這么說她才有三天假。
她才正式跟他在一起,好多事都還沒來得及做,她又要走了。
她沒點頭之前,他惶恐不安。
她點頭之后,他更惶恐不安,又患得患失。
還特別容易胡思亂想,而她一臉淡然。
盡管如此,他依然覺得自己是那么幸運,能夠得到她認可,做她的男友。
江珺瞥見男人面露頹色,竟鬼使神差的開口。
“紀楚,我是軍人,工作特殊,往后可能會經(jīng)常不著家!”
語畢,她微皺眉,略微詫異,為何要開口,但又覺得有必要說清楚,便沒多做糾結(jié)。
但顯然,他比她更詫異,半天才回過神,“沒事,我等你回來!”
他沒想,她會解釋。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真的有考慮過他們的未來?
這般想,他暗暗開心,想想跟她在一起的生活,他覺得整個世界都是那么和顏悅色。
瞧著雀躍的男人,黝黑的眸子閃著不知名的光,她有些摸不透這個傻男人。
傻里傻氣的,還混娛樂圈,還是醫(yī)科出身,真不知道他怎么熬出來的。
據(jù)資料顯示,他在娛樂圈非常出名,在醫(yī)學研究方面還小有成就,名下有不少醫(yī)院和多處房地資產(chǎn)。
沒有什么背景,能夠到這個地步,確實不易。
“我不是那種溫柔細膩的女人!”
聽聞,男人都喜歡溫柔體貼的女人。
但她不是。
“我就喜歡你這種!”
她明明很善良,心思又細膩,做事干凈利落,又會呵護人,是那些人不懂罷了。
他還記得,有一次放學路上,碰到有人搶劫,她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
還有一晚上放學,隔壁班一個女孩子走夜路回家,遇到幾個混混,也是她出手解決。
她話不多,但有人跟她打招呼,她還是會禮貌的點頭。
無論跟誰說話,她從未露出半分不耐和高傲。
她是一個神一樣的女子,明明出身名門,身上卻沒有那些豪門子弟的半分氣息。
美麗而帥氣,又是百姓的守護神,這樣的她,他如何不愛。
“……”她有點懷疑他的眼光。
盡管她覺得自己很不錯,上的了戰(zhàn)場下得了廚房,又不會亂搞,十足的好女人。
她想了想開口,“明天老爺子的壽宴,你若無事,可以過來!”
“小珺是怕爺爺催婚?”
他就知道,她會讓他過去。
畢竟,老爺子催得那么緊。
他只是擋箭牌嗎?
他很慶幸,這個擋箭牌不是別人。
“沒時間?”她挑眉。
“沒有,我有時間!”
終于能以她男友的身份出現(xiàn)所有人的面前,想想,他就覺得激動難以平復。
無論現(xiàn)在她把他放在什么位置,他都會加倍對她好,照顧她,是他一生所求。
“……”她沒有再說話,而他則看著她入了神。
直到她看了表,出聲提醒,“快十點了!”
紀楚會意,“你先去洗澡,洗漱用品里面都有,衣服很快就到!”
“嗯!”她點頭,轉(zhuǎn)身進了浴室。
而紀楚莫名臉紅,盡管知道不會發(fā)生什么,但心不由得砰砰直跳。
他打了電話,讓人送一套睡衣和浴巾過來,想了想,又加了一雙居家女鞋。
打完電話,他轉(zhuǎn)身進了臥室,收拾床,她第一次來,不能給她不好的印象。
很快,衣服便到了。
他敲了敲浴室門,“小珺,衣服我放在門口,你自己拿!”
七月的深夜,透著一股悶熱,而紀楚躺在沙發(fā)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