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個寧靜的午后，石頭，婷婷，和賽賽還有我來到石頭家時，他神秘的從她媽媽抽屜里拿出一個黃色碟片。我們并不知道它的真實身份，只是看著封皮上的赤裸男女忍不住偷笑起來：“這大人怎么還不如小孩子呢，我們都知道光屁股不好。”
話是這么說，生物身體里或人類大腦里原生好奇還是讓我們達成了高度統(tǒng)一，一覽它的廬山真面目。
碟片被緩緩的放進DVD機，午后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映射進房間里，窗外，是寧靜大地，窗內(nèi)陽光折射在少年臉上，還有因奔跑逐戲而掛在額頭上的晶瑩汗滴。
屏幕上只是很普通的電影橋段，也可能是石頭自己已經(jīng)偷看過，不知道是誰摁了快進鍵，停在了H色片段。里面的內(nèi)容露骨而猥瑣，我們一邊偷笑著惡心，一邊忍不住好奇，生物的本能讓我們既愛又恨的繼續(xù)觀摩下去。直到影片結(jié)束，還意猶未盡。
就這樣，我們多次在以后的幾年時間里反復(fù)看了題材不同的幾部H碟很多遍。
而且，我和賽賽稍稍年長一些的小孩兒，染上了sy惡習(xí)。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的人生陷入噩夢。是那種醒不了，又出不來的可怕夢魘。無知者無懼，卻徒然多了那剪不斷也散不盡的無端濃愁與茫然。
也許是邪淫的果報太重，正可謂萬惡淫為首，也許是心靈受了染污，得到了上天的懲罰。也許是弱小之生命無法承受之重，于是人生的天空也就烏云密布，雷鳴電閃，并連綿不斷，陰魂不散。
我們的演繹功底是真的好，也許少年生命火力尚且旺盛，也許是并非明知故犯惹上天寬宥。這種復(fù)雜的情緒一直縈繞在生命中，我們只是在邪淫的時候邪淫，和偶爾多巴胺上腦的時候意淫，其余時候就把這些拋到了九霄云外。
可即便如此，某些時刻還有邪淫以后就感覺天塌了一般，這種感覺直到多年以后戒淫后才稍稍被淡忘幾分。那種感覺就像是磁場改變，大腦放空，是真真切切只有自己可以感受到的報應(yīng)，不過最可怕的，還會以為這種感覺乃人間常態(tài)，于是就只有默默承受，獨自吞咽。
這成為我們幾個公開的秘密，直到小學(xué)畢業(yè)大家不長聚在一起，才沒了這番茍且的共同愛好?？赡埽妥兂闪俗约旱拿孛芎投景a。并且，會陪伴一個人數(shù)年。祖上無德，還會受詛咒而死。
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日常工作。周日上午，是我難得的周末時分，我會裝作若無其事，用破舊的足球往斜立在墻上的梯子的空格里丟，成年人確實無法理解這么無聊的游戲。那日，表哥也在。
媽媽總會用毒辣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小兮，去教堂不？”
我靦腆的搖搖頭。
“不去教堂敬拜神！”她用譴責(zé)的口吻只字片語就可以督促我放下手里的足球，灰溜溜的跟她去教堂。而我的心里，就像無數(shù)條蟲子爬那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