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歲的莫小兮努力和身邊一切可能有上瓜葛的人甩開關系,可能她真的不再相信有什么陪伴,也不再需要無關緊要的陪伴。
不會有人理解她,她只是在護養(yǎng)自己那顆易碎剔透的敏感之心。
再度看到歌曲評論區(qū)發(fā)酸的男女戀愛語錄,她也沒有任何感覺。
做人不可以那么自私的,每個人都不應該自己感覺孤獨就去踐踏別人的渴望孤獨的心,也沒有理由以別人再也不相信的所謂承諾以一個路人的身份留在誰的生命中。只是有些生命過于單薄,真的承受不起狂喜,和劇痛。
后來,她才明白,原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和她一樣的人,她才終于知道她口中的“我這種人”并不是沒有科學依據(jù)的。
每當晚上,她立在窗前,透過紗窗看斑駁夜色,總會不自覺的想起家鄉(xiāng),那個她兩年不曾歸回的地方。
宋冬野的“郭源潮”在筆記本里播放,她的手在鍵盤上敲打。那絕望的歌曲,大抵注定不是每個人都能聽懂。
“你我山前沒相見,山后別相逢?!?p> 那個小戒友大概剛高中畢業(yè)的樣子,他怎么可能了解一個25歲的女青年的心路歷程,又怎么理解她寧可孤獨也不想和任何人有任何交集的絕望。
他所謂的“陪伴”,只是在她本就已經(jīng)千瘡百孔的心上又插了一刀,然后反復割據(jù)的極刑。
她經(jīng)常難過到哭,一個人的時候,她不再話嘮,很沉默,她喜歡煙霧,喜歡夜晚,喜歡故土,唯獨不喜歡人。
漸漸的,心頭的最后一絲念想也隨著看清現(xiàn)實而斷掉了。這種無牽無掛,徹底絕望的感覺,她用了整個青春,終于算是做到了。
除了情緒上腦的時候,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努力自律。
盡管那些日月,經(jīng)濟的困窘,選擇的糾結,前路的無奈,后路的尷尬,把她像一條鯽魚一樣在油鍋里不停的煎炒。
莫小月也因為過激的刺激變得腦子不好用,前半生迷路,后半生縫補,終是大夢初醒,荒唐了這一生。
想必,這就是人生最悲之事了吧,沒有之一。
莫小兮才知道,她不適合長時間一個人暴露在封閉的空間,因為窒息的空氣會把她帶回那個沒有氧氣的過去,一次一次,直到因為缺氧而死。她總是想起過去,如她自己所說,她無法原諒別人,亦無法原諒自己。
這一遭,風雨兼程,磕磕絆絆,不完美,但盡力了。
兩個人都掛著黑眼圈,莫小月的是因為工作和傷心,莫小兮的是因為網(wǎng)癮和熬夜,但不管因為什么,那都是歲月的痕跡,磨滅不掉的過去,她們選擇用不同的方式,或忘記,或深藏于心。
一個是握在手里的流沙,一個是攥在手心的固執(zhí)。
歲月狡詐,把無憂少年變成了記憶錯亂的她。
正如那位戒友所言,敏感神經(jīng),和獨特經(jīng)歷,讓莫小兮人間清醒。
而鈍感和天真,讓莫小月,后知后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