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她做活最多,資歷最久,還掛這養(yǎng)女的名頭。但是地位卻連昨天剛進門的保潔女工都不如。
這“殺人”的帽子,真有可能扣她腦袋上。
“我昨天做完活計都已經十二點了。”阿波冷靜下來,給自己辯解,“回到女仆房我就睡下了,一夜沒醒。這一點,秀秀和洗衣房的人都可以作證。”
褚婉茹和三個哥哥的衣服,都是阿波打理出來的。
最后警察局長站出來說話了。“褚先生,褚夫人,死者死狀十分奇特,這小女仆恐怕做不出來?!?p> 褚家的兩位當家人誰都沒說話。
但這個沒說話,可不是默認,而是不認可。
“清芬,我看著件事不可能是阿波做的?!弊詈篑依蠣敱響B(tài)了。
“不是她,會是誰呢?”褚夫人陰冷地掃了阿波一眼?!捌渌?,有殺人的動機嗎?”
現(xiàn)場一片沉默。
阿波緊張地看著新郎郎世恩。
這種血腥壓抑的場面,郎世恩竟然能對她微微一笑,露出了一行雪白的牙齒。
阿波張著嘴,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阿波,你何苦呢?”崔秀秀看著四周無人,小聲對阿波說道。
阿波有氣無力地擦著樓梯地板,眼神里一點活力都沒有。
“我什么都沒干過。我根本什么都沒干!”阿波冤屈地沖著崔秀秀大叫。
崔秀秀往后躲了躲,免得阿波的怨氣把她也撞到。“我知道我知道??墒悄悴辉搶π鹿脿斀心敲匆宦暟?。這下大小姐可生氣了?!?p> 整個M市,只要會看新聞,就會明白,褚婉茹對這位新郎官寶貝得不得了。
阿波的臉突然白得嚇人。她丟下抹布和水盆,一把抓住崔秀秀?!靶阈?,你快離開這里!”
崔秀秀一臉“你神經病啊”的表情,掙了幾次,都沒能掙開阿波的手。她有些著急地問:“怎么了?”
阿波的嘴長了張,卻奇怪地發(fā)現(xiàn),她沒能發(fā)出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阿波意外看到,那個黑衣男人,就站在秀秀的背后。
只是,秀秀是面朝阿波,完全不知道背后站了一個人。
而且更奇怪的是,似乎這不只是秀秀一個人沒看見。
在這一層樓梯上上下下的仆人和客人,似乎誰都沒注意到,樓梯上站了一個古怪的黑衣男人。
阿波卻聽到男人的聲音?!案嬖V她真相,對你和她沒任何好處?!?p> 阿波張著的嘴唇,顫抖了幾下,終于閉上了。
如黑衣人所說,宣布新郎是兇手的真相,只會給自己立刻帶來滅頂之災。
以自己在褚家名為養(yǎng)女,實為侍女的地位,有一百種方法,讓自己比王媽死得還痛苦。
阿波癱軟地坐在地上?!拔抑皇怯X得,這里已經死了一個人,只怕沒完。所以,你最好不要留在這里了?!?p> 崔秀秀也有點害怕?!皟词诌€沒找到呢。我也真的有股涼氣。”她看了看四周那些一言不發(fā),來來往往的人,湊在我耳邊,小聲說道:“聽說,兇手絕對是內鬼。因為王媽身上,一點反抗的痕跡都沒有。只有脖子受了傷,被掐斷了,還有就是成了干尸?!?p> 崔秀秀說完,就趕緊離開了。
這個時候和阿波太近,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