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因?yàn)楸豢词靥珖?yán)密,阿波無聊地待在自己房間。
深夜,阿波突然一個哆嗦,猛地從床鋪上跳到地板上。
兩個女看守聽到屋里踩踏地面的聲音,從外面進(jìn)來,看到阿波光著腳,臉色發(fā)白地站在地面。
“你干嘛?”那個身材粗壯的看守問道,“又在裝神弄鬼?”
阿波眨眨眼睛,驚恐地說道:“活了!”
“活了?”女看守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阿波。“什么活了?你是說大少爺嗎?哈哈哈?!?p> 粗壯看守張開嘴哈哈地笑得非常放肆。她的女伴卻向后看了一眼,頓時嚇得身體一軟,癱在地上。
粗壯女看守看到自己同伴的古怪行動,也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
阿波早就嗖地跳起來,鉆進(jìn)狹窄的衣柜,把門封上。
雖然知道這樣沒用,可是比面對面那個怪物,讓人好受一點(diǎn)。
“啊——”女看守不由自主張大了嘴巴,另一個女看守在地上嚇昏過去。
阿波站在柜子里,透過通氣孔往外看。
是褚修德。
不,應(yīng)該說是褚修德的尸體。
會走路的褚修德的尸體,當(dāng)然比安靜躺著的時候更嚇人。
所以,那兩個女看守嚇?biāo)懒耍稽c(diǎn)不奇怪。
老實(shí)說,看到死去的褚修德,兩眼只剩下眼白,嘴巴張得垂到胸口,阿波也感到大腦一片空白。
一只手在背后,握住阿波的細(xì)腰。
阿波回頭一看,一股冷意襲來。是那個會兒一人。
他的大手正好攬住阿波的腰肢。
似乎忌諱著什么,那具行尸慢慢漂移到阿波的柜子前,猶豫了幾秒鐘,然后僵硬地轉(zhuǎn)回頭,向外面飄去。
“大少爺怎么活了?”阿波問道。
“他自己的意識在作怪?!焙谝氯苏f道,“他活著就心腸狠毒,被人暗算下臺以后,受盡侮辱欺凌,怨毒當(dāng)然一天累積一天。現(xiàn)在死了,唯一殘留的意識就是報仇。”
“他沒來找我麻煩,難道是——”阿波感到徹骨寒冷。
她沒什么好說的。
褚修德活著的時候飛揚(yáng)跋扈,欺男霸女。
褚家的仆人甚至上下親戚里,光是被他糟蹋的女眷就不知有多少。
還有那些男仆,被他打死的人,家人上門討說法,也就是褚夫人給錢完事。
當(dāng)初阿波也看出來,褚夫人是故意在背后抬著褚修德,讓他越走越歪,最后失去所有人的支持。
可惜褚修德真的是下流無恥,看到阿波美麗,竟然想非禮阿波。
多虧褚老爺正好出現(xiàn),喝退了褚修德。
褚修德當(dāng)真是白起了修德這個名字。他最后被褚老爺踢下臺,也是因?yàn)樗_飛車撞死了人。
偏偏那人在M市家族也有些背景,雖然遠(yuǎn)不及褚家,可是人命關(guān)天,這事兒又被人不知怎么捅到了媒體上。
褚修德歹沒去坐牢,但是在褚家就徹底成了閑人。
不過,阿波有一次在打理衣物時,聽王媽在打電話,好像是替夫人出面,幫誰誰去請明名狀跟褚家打官司整倒褚修德……王媽警告阿波管住嘴巴。
雖然覺得被人愚弄的褚修德有點(diǎn)可憐,可是阿波根本沒任何機(jī)會勸諫這個豬油蒙了腦袋的大少爺。